聽着段龍高聲大喊的話,鐵蜈蚣再也壓不住體內的傷勢,頭一歪眼睛一閉,昏死過去了。
而看着鐵蜈蚣被解決了,段龍輕笑一聲,看着他跳出來的地方,朗聲喊道:“這條蜈蚣已死,沒人出來用藥嗎?”
蜈蚣是毒蟲,同樣也是珍貴的藥物。段龍此刻一語雙關,既表達了明面上的意思,用以嘲諷鐵蜈蚣,同時也是告訴上面的人,鐵蜈蚣已不行,想他活的就趕緊下來用藥。
而聽着段龍的喊聲,上面突然又跳出兩人來,對着段龍落去。而段龍看着兩人的動作,輕笑一聲,後退一步,腳尖輕輕一點鐵蜈蚣的身體,將他微微踢了起來,然後雙腳一交換,另一隻腳猛地一擡一腳踢在鐵蜈蚣的腰上,將他踢向落下的兩人。
而那兩人見鐵蜈蚣被段龍踢了起來,同是一驚,然後其中一個穿紅色夾克的人將鐵蜈蚣抱住落向地面的另一邊,而另一個身穿黑色運動服的人,則對着段龍一腳踢去。
見來人直接動手,段龍雙手合十唸了一聲佛號,然後迅速將般若心經運起,雙手一擡,對上了來人的一腳。
“‘雪線神功’,‘八王腿’?你就是李東洙吧。”
說着,段龍合十的雙手一分,那李東洙的腳就再次踢向他的胸口,而段龍後退一步腿一彎一擡,一記膝頂對上了他的腳。
被段龍一膝頂頂上,那李東洙先是一驚,然後急忙收了腿,往後退去。而段龍看着他的動作,一個箭步衝了過去,一掌對着他的胸口拍去。
“般若禪掌,與願印!”
一出手並沒有用降魔印的殺招,是因爲段龍其實也並不想下死手,就好像剛纔的鐵蜈蚣,如果段龍有心讓他死,他現在已經死了。段龍其實只是想給他們一點教訓,畢竟是,還有生意要談的嘛。
而他一掌打到李東洙的胸口上,那李東洙先是一驚,然後急忙運起他的雪線神功,護住了體內的各大經脈。
而段龍一掌打上去,竟是沒有打動他分毫,這個結果使他和李東洙同時震驚,然後段龍頭一擡,就看清了情況。
原來此刻那李東洙的身後,另一個和他一起跳下來,穿着一身紅色夾克的人正以雙掌打在他的背後,爲他輸功,這才擋住了段龍的一掌。
而段龍看清了情況之後,輕笑一聲,說道:“雪線神功比李東洙深厚一些,加上你雙掌間如風般的凌厲掌勁,如果我沒猜錯你就是金陽吧,而你使得,正是金幫的鎮幫武學之一,‘烈風掌’!”
說着,段龍右掌掌印變換,重新施無畏印,然後大喝了一聲,再次發力,掌勁變換。
“般若禪掌無畏印,佛祖濟世大無畏!”
般若禪掌無畏印,取佛祖普度衆生之大無畏精神之意,是以掌勁持久,無往不利。而金陽和李東洙猛一收掌,果然震驚不已,接着金陽雙掌一撤,他和李東洙就往後倒去。
而段龍看準機會,上前一步抓住了李東洙的領子,接着往自己處一拉,一記膝頂頂向他的肋部。而李東洙看着段龍的動作,腿一彎正好擋住了他的膝頂。
段龍一招被阻,另一隻空着的手一掌拍向他的腦袋,將他拍到了一旁,倒在地上看上去是昏了過去。
段龍掌力驚人,這李東洙本事又一般,所以他這一掌並沒有用上多少力,只是想着將他打暈了就好。
而一掌打暈了李東洙之後,段龍就衝着金幫的那個金陽去了。只見段龍左手豎掌立於胸前,右手置於肋部,衝到金陽的面前後,右手一掌打出,手捏佛門降魔印。
這個金陽不是李東洙和鐵蜈蚣能比的,韓國金幫鎮幫武學之一的雪線神功,他已經練到大成,而那一套烈風掌,掌力更是凌厲無比,所以,對付這個金陽,段龍自然就不敢再掉以輕心了。
而看着段龍衝到自己面前迅速打出的一掌,那金陽冷哼一聲,然後將體內的雪線神功運轉到巔峰狀態,接着同樣一掌打出,掌勢凌厲無比。
而就在兩掌即將相碰的時候,金陽突然收掌,躲開了段龍的一掌後,他的整個身體向右邊轉了起來,接着就擦着段龍的身體轉到了他的身後,然後金陽猛地停下來,雙掌高舉,對着段龍的後心拍去。
見着金陽的戰鬥意識竟然如此好,段龍先是一愣,然後就感覺到了身後的危機,然而現在回頭已經來不及了,所以段龍整個身體往前一撲,一個前滾翻躲開了金陽的攻擊。而落地之後段龍迅速站起來,轉過身就看見金陽又攻來了。
看着金陽的動作,段龍運起般若心經的禪定防禦篇,只見其身上淡淡金光散發着,然後雙掌一出,對着金陽而去。
而兩人即將相對掌的時候,段龍突然收了雙掌,交錯着置於胸口處,然後用身體硬接了金陽的雙掌烈風掌。而段龍身體受了兩掌後,般若心經禪定防禦篇幫他製造的護身勁擋住了大多數的掌力,但仍有一、二成力落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不過就在金陽驚訝不解的時候,段龍突然冷笑一聲,然後雙手伸到金陽的胸口處,交錯一揮,瞬間兩道無形氣勁劃出,落在金陽的身上,留下了一個叉字形的傷痕。
猛一受重擊,金陽的雙眼紅腫,看着段龍,剛想收了雙掌再打,可惜還是慢了一步,當他的雙手收回高舉的時候,段龍的雙手突然兩掌齊出,兩招般若禪掌無畏印打在了他的叉字形傷痕上。
“噗”的一聲,金陽吐出一大口血來,然後往後倒退了數步,踉蹌着倒在了地上。而他一隻手捂着胸口,另一隻手急忙運起內功,看上去傷的是不輕啊。
而段龍那邊,也是雙手一結禪定印,療起了傷。不過他受的傷很輕,所以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痊癒了。
而療傷完畢之後,段龍雙眼睜開,看着金陽輕笑一聲,也不去管他,站在原地拿出一盒煙來,叼着一根點着了,抽了起來。
而不一會兒的功夫,金陽突然收了功,然後睜開眼看着段龍,緩緩地站了起來之後,就走向段龍了。
“這就好了,還是掌勁沒有清楚完畢你就提前結束了?”
聽着段龍的話,那金陽嘴角一揚,說道:“區區掌勁,何足掛齒。”
一聽他說話,段龍先是一愣,然後說道:“你懂華夏語?”
“鐵蜈蚣教過,華夏那邊我們也去過。閣下既然是華夏的高手,不知道我們這裡來鬧事是有什麼意思?可是以爲我們金幫無人?哼,你眼前的不過只是我們金幫的一個小分舵罷了,你若是見到了我們金幫的總部,一定不敢這樣囂張的!”
聽着他的話,段龍無畏與他爭論,所以只是輕笑了一聲,然後抽了一口煙,吐了一口菸圈,說道:“我來找袖裡花。”
“他不在。”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們都是不懂禮貌的蠻人嗎?本門主來找袖裡花,他不在,但你至少應該先請我進來等,怎麼,這些禮貌問題你爸媽沒教過嗎!”
一聽這話,金陽一怒,剛想着動手,但轉念一想段龍的身手和自己的傷勢,還是嚥下了這口氣,然後他又想到了段龍的話,眼睛一亮,突然不懷好意的哼笑一聲,說道:“你說的什麼龍門門主我並沒有聽說過,所以纔會有今天的誤會,可能,就是因爲你的什麼龍門,不出名吧。”
聽着他的話,段龍臉上的怒容一閃而過,然後冷笑一聲,說道:“就好像本門主並沒有聽過金幫一樣,所以纔不知道你們,這纔在這裡大鬧了一場。要是在我們華夏的武當山或者少林寺,本門主也不會如此行事的啊。”
一聽這話,金陽先是一怒,然後問道:“你來這裡到底是幹什麼的?難道只是爲了鬧事嗎!”
聽着他的話,段龍抽了最後一口煙,然後就將菸頭扔到了地上,用腳一踩看着金陽說道:“這個地方本門主看上了,你開個價吧。”
聽着段龍的話,那金陽先是一愣,然後眉頭一皺,說道:“我沒有賣這個工廠的意思,你還是走吧。”
“你別忘了,這裡並不是你的工廠,我需要得到的,是那個袖裡花的答覆。”
聽着段龍說的話,金陽啞口無言,想了一下,還是說道:“那你們明天再來吧,他今天真的不在。”
段龍輕笑着搖了搖頭,然後衝着金陽說道:“他總會回來的,我不介意在這裡等,走吧,金幫主,正好我也可以幫你療療傷。”
見段龍這樣堅持,金陽無奈,打又打不過他,說理這裡又不是他的地方,最後只好嘆息一聲,然後說道:“等一下,袖裡花確實不在這裡,我帶你去找他吧。”
聽着金陽的話,段龍輕笑着說道:“早這樣不早就結束了,哪用得着我這麼大費周章的,囉嗦。”
聽着段龍的話,金陽冷哼一聲,然後找人來將李東洙和鐵蜈蚣送了上去,這才帶着段龍等人走出工廠了。
而看着他們慢慢的走遠了,站在那棟大樓裡的兩人都是輕笑一聲,然後衝着對方說道:“上鉤了。”
其中一人又看了一眼工廠裡的工人,然後說道:“這邊金幫的人裡邊,也就那個金陽還算看的過去,剩下的都不值一提,根本不是段龍的一合之將。”
另一人聽着他說的話,輕笑着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不然他們也不會這麼好僱了,要知道,這年頭最貴的就是本事啊。真要是三個世外高手,我估計我是請不來了,你們天壽堂就不知道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聽着趙旭的話,吳越突然輕笑冷笑一聲,然後說道:“殺雞焉用宰牛刀,對付他,我們兩個就夠了。”
一聽他這樣說,趙旭也是跟着輕笑一聲,點了點頭。
這裡站着正在交談的兩人,竟然就是趙旭和那吳越,而聽他們的說辭,又好像是在謀劃着什麼,雖不知具體是什麼事情,只是這謀劃的對象,看來肯定就是段龍了。
這吳越之前去找段龍投誠被拒,現在竟和這趙旭混得不錯,難不成,是段龍那邊無望就跟了趙旭?這人究竟是敵是友,看來還尚未可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