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御萬界
火雲宗主宣佈比賽開始後,衆人便不再閒聊,紛紛趕去自己的賽場。祁繼依舊不急不慢,緩步朝着擂臺走了過去。
這時,擂臺上,已經站了一人,正是祁繼今日的對手。
祁繼走上擂臺,那人立刻拱手說道:“聽說祁師兄已經順利晉級先天三重,小弟恭喜您了。”
祁繼沒想到對方這麼客氣,連忙還禮道謝。
那人則繼續說道:“祁師兄晉級先天三重,我這也沒準備什麼賀禮,真是不好意思。不如這我自動認輸,就算是給祁師兄的賀禮了。”說完,便直接躍下擂臺,在一片噓聲中,快步離開了。
擂臺上,祁繼與裁判面面相覷。自動認輸的,他們不是沒見過,只是沒見過這麼說的這麼合情合理的。這個臺階找的,還真是讓人沒話說了。
祁繼看向裁判,說道:“既然這樣,那您就宣佈結果吧。”
裁判無奈地一擺手,大聲說道:“祁繼,勝。”那聲音也是有氣無力的。
因爲下午還有一場比賽,祁繼索性直接在演武場的角落,找個安靜的地方,開始打坐靜修起來。
直到了下午,比賽開始,祁繼再次踏上了擂臺。而祁繼的對手卻沒有出現,因爲他大姨媽來了,所以沒時間比賽,就自動棄權了。
面對這樣的理由,祁繼着實無語了。擂臺上的裁判,也是滿頭黑線,沒想到會有人使用這麼蹩腳的藉口。
祁繼實力固然驚人,但是怯戰到這種程度,連大姨媽都搬了出來,這也算是一代奇葩了。
可是接下來的日子裡,更奇葩的對手,卻接二連三的出現了。他們以各種理由,紛紛避開了與祁繼的戰鬥。
比如說,他三姨婆腳抽筋了,要他去給按摩。還有說,他三叔的二舅的隔壁鄰居的孫媳婦生孩子了。更奇葩的是說,他家養的小黑狗要配種了,他必須去一趟。
你家小黑狗要配種,又不是你配種,你去幹什麼呢?
就是在這種,異想天開的理由之中,祁繼就莫名其妙地出線了。小組賽十人,其實祁繼一共就打了兩場。一場是對戰段時修,結果把段時修廢了。另一場則是跟陸瘋子打,結果打了個平手。
其實這也不能怪火雲宗的弟子膽小,實在是與祁繼交手的後果太慘了。第一個與祁繼交手的石龍,結果護身法器破裂,狂噴鮮血。第二個就是段時修,直接被打成殘疾了。第三個是陸瘋子,雖然兩人是打成了平手。可是在其他人的眼裡,這是陸瘋子實力高,要不然也是落個殘廢的下場。
單憑祁繼這三場戰鬥的結果,還有幾個敢直接跟祁繼交手的。原本這一組裡有陸瘋子和段時修,在衆人眼中,這一組能出線的就是這二人。其他弟子早就認定了,自己肯定是個精英弟子。到了比賽時候,走個過場,然後和平結束,這就完事了。
可是這組裡偏偏出了個祁繼,廢了段時修,打平陸瘋子。其他人本來只是想當個精英弟子就足夠,可與祁繼交手可是有被廢的危險,哪還敢再來迎戰。索性全都認輸,丟了臉面,總比缺胳膊斷腿好。
祁繼就這樣莫名其妙地進入了前二十的行列,接下來的比賽則比較殘酷了。二十個弟子捉對廝殺,直接淘汰十人。按照慣例,是上屆前十的座下弟子,挑選對手。可是上屆前十之一的段時修,被祁繼廢了,所以祁繼就頂替了段時修的位置。
不過這段時修雖然是前十的座下弟子,不過卻是排名最末的,所以也就只能撿別人挑剩下的硬骨頭啃了。
所以當前九位座下弟子,依依挑選完了自己的對手後,便只剩下了一個面色蒼白,看起來病怏怏的一個青年。
祁繼也不禁疑惑,按理說前面九位,就算再怎麼自以爲是,也會挑選一個比自己弱的對手。可這個病怏怏的青年,看起來好像隨便一陣風就能吹到似的,怎麼可能留給他呢。
祁繼看着這個病怏怏的青年,拱手說道:“師兄您好,在下祁繼。”
病怏怏的青年也是客氣地說道:“在下楊鬱。”
那邊袁浪突然說道:“祁師兄,你可別看楊師弟病病怏怏,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他是個用毒高手,難對付的很。”
楊鬱依舊顫顫巍巍地說:“袁師兄謬讚了。”
祁繼卻是一驚,心想,“能走到這一步的弟子,果然沒有一個好對付的。這楊鬱看起來五勞七傷,原來是暗藏殺機。”
這時,觀戰臺上,火雲宗主大聲說道:“這是甄選座下弟子的最後一戰,成敗在此一舉。座下弟子選拔,最後一場,開始!”
火雲宗主此言一出,二十道身影,一飛而起,分別落在十座擂臺之上。
而在祁繼對面的,就是那個病怏怏的青年楊鬱。
祁繼客氣地說道:“楊師兄,請。”
可這楊鬱卻不客氣,祁繼話一說完,他就一甩衣袖,一道灰濛濛地霧氣便撲了過來。
楊鬱這一手雖然厲害,可是祁繼體內有五毒珠,也根本不懼這毒霧。直接站在原地,任憑毒霧侵蝕,卻依舊巍然不動。
祁繼說道:“楊師兄,這種小把戲,還是不要再玩了。”說完,便大嘴一張,把這些毒霧全都吸入了腹中。同時五毒珠運轉,把這毒霧吸收了個乾淨。
楊鬱卻是一驚,隨後乾咳了一聲,說道:“沒想到祁師弟也是個用毒的高手,看來這場比拼還是有點意思的。”
楊鬱話一說完,便直接祭出他的法器。那是一個紅皮葫蘆,只有巴掌大小,顯得十分小巧精緻。
楊鬱手掐法訣,空中唸唸有詞,那紅皮葫蘆,當即飛在他頭頂,不斷地噴出淡綠色的毒煙。
這毒煙猶如靈蛇一般,聚而不散,直接朝着祁繼襲來。祁繼卻如饕餮一般,又是張開大嘴,直接將毒煙吸入腹中。
毒煙剛進入祁繼腹中,祁繼便發現這毒煙的古怪,它竟然可以侵蝕真力。祁繼原本的五毒珠,是透過皮膚傳到毒性,已經算是厲害。這毒煙竟然可以透過真力傳到,則更是高超了不止一籌。
不過祁繼體內的五毒珠飛速運轉,結合神魔之力,不過轉瞬之間,便把這毒煙吸收成了自己的。
祁繼砸吧砸吧嘴,說道:“楊師兄,不要拿這些小東西來試探我了,在這樣我可以把你踢下擂臺了。”
那楊鬱驟然一驚,他這毒煙侵蝕真力,不知道有多少境界高過他的,都着了毒煙的道。可這祁繼不但把毒煙吞入腹中,而且還什麼事兒都沒有。
楊鬱當即冷哼一聲,紅皮葫蘆驟然脹大,瞬間噴出一團五彩斑斕的毒霧。這毒霧飄出來之後,就連青石擂臺都開始在侵蝕之下,變得坑坑窪窪,可見這毒性的強烈。
祁繼雖然表面平靜,但實際上,已經將五毒珠運轉的飛快。隨後,祁繼依舊張大了嘴,用力一吸,將這團毒霧吸了進去。而五毒珠則懸於咽喉,毒霧已進入口中,立馬被五毒珠煉化。
過了不過片刻,五毒珠便將這毒霧吸收乾淨。同時,五毒珠也產生了變化,原本只有黃豆大的五毒珠,現在則有核桃大小,顏色也變成了灰白的。
祁繼煉化了這團毒霧後,裝作輕鬆的樣子,說道:“楊師兄,玩夠了嗎?你玩夠了,我可要動手了。”
楊鬱吞了下口水,想也沒想,立馬就跳下了擂臺,高喊道:“我認輸。”
觀戰的衆人,都是一臉的錯愕。祁繼的戰鬥幾乎匯聚了全場的目光,都以爲會爆發一場驚天大戰。可結果卻是,祁繼一招沒出,楊鬱就自己認輸了。
而看向其他擂臺,兩方不過纔剛剛交手,都還在試探對方而已。可祁繼就這樣不戰而屈人兵,直接就贏了。
火雲宗主也是面色怪異,不過卻依舊宣佈道:“第一位座下弟子,祁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