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月山莊,玉池小院內,南荒老人猛然睜開雙眼,看着籠罩在祁繼身上的月光柱,眼神之中不禁出現了一道狠厲之色。
“這小子果然資質逆天,剛剛點亮靈月種子就可以接引月光柱。若是早出生個幾千年,這月皇之位可就沒有什麼事兒了。”
南荒老人咬牙切齒地看着祁繼,更是加速功法的運轉,月光柱猛然脹大了幾分。
而此刻的祁繼完全沉浸在太陰之力的美妙之中,完全不知道南荒老人在作怪,正在與他搶奪太陰之力。祁繼只是覺得太陰之力驟然減少了三成,還以爲是自己功法運轉出了什麼問題。
祁繼想到此處,便瞬間將《逍遙篇》,鯤鵬法還有月侯功法,同時運轉到了極致,吸收太陰之力的速度驟然暴增。
而南荒老人看着祁繼的月光柱瞬間暴漲,可他的月光柱卻是不斷地縮水,連剛纔的一半都沒有了。南荒老人看見這一幕,不禁氣得牙根直癢癢,磨了半天的牙,最後只是爆出了一句,“我可是月皇!”
可是這一聲暴喝,顯然並沒有什麼用。
祁繼身上的月光柱已經足有一丈方圓,而南荒老人身上的月光柱,則是縮減到了三尺不到。
妒火中燒的南荒老人,隨即冷哼一聲,停止了功法的運轉,直接站起身來,隨手揮散了周圍的月光,氣惱地走出了玉池小院。
而隨着南荒老人的離開,祁繼身上的月光柱,則是再次脹大了三分,光芒也似乎更加的純潔瑩白。
祁繼雖然是無意之間,引動了月光柱,但是也可見其天資之恐怖。就連南荒老人這個月皇,都難以與其爭鋒。
不過這倒不是說,祁繼的月侯之位,要強過南荒老人的月皇之位。而是因爲祁繼所修煉的《逍遙篇》和鯤鵬法,對於陰陽轉化的修煉方式,要遠遠超過南荒老人。
十萬大山之中,山族蠻獸,拜月爲尊,每一個生靈都是依靠月光的太陰之力來修煉。不過這些山族蠻獸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只是瞭解太陰之力,而不懂得陰陽相生之道。
而南荒老人這個外族,雖然不具有山族血脈,但是卻在一個小門派,學過陰陽相生之道。居然對於陰陽相生不甚瞭解,但也是絕對甩過巫族幾條街的了
。
而且孤陰不長,獨陽難生。山族蠻獸不懂陰陽之道,很難有更高的成就。南荒老人雖然對陰陽之道一知半解,但卻是明白這其中的道理。所以在靈月聖境之中,遠遠超過一般的山族蠻獸,這才成爲了月皇。
可是祁繼所修煉的陰陽之道,乃是傳自鯤鵬和逍遙大仙,這兩大前輩英豪。祁繼對於陰陽之道的理解,就相當於站在了居然的肩膀之上,更是高屋建瓴。
若是南荒老人對於陰陽本質的理解,甩過山族蠻獸幾條街,那祁繼就是甩過南荒老人百十條街。若是南宮飛揚有此機遇,對於陰陽之道的理解,更是遠超祁繼和南荒老人。恐怕只是給他月士的身份,他便可以凝聚月光柱了。
所以單論月神之下的身份地位,祁繼雖然遠遠不如南荒老人,但是祁繼對於陰陽本質的領悟和理解,卻遠遠超過南荒老人。
而且祁繼是以陰陽之道,來推到月侯的功法,看穿了事物的本質。可南荒老人不過是借用陰陽之道,來完成月皇的修爲而已。兩者之間從根本之上,就有着本質上的差別。
所以兩人同院修行,祁繼吸收的月光柱,纔會遠遠超過南荒老人。這並不是祁繼的資質超過南荒老人數倍,而是祁繼已經看穿了事物的本質,才能更好地吸收太陰之力。
當南荒老人離開玉池小院之後,祁繼獨佔了月光柱,浩大的太陰之力完全朝着祁繼體內傾斜下來。祁繼體內的法術星斗,也在不斷地墜落,紛紛朝着金丹砸落而去。
藉由着靈月種子,祁繼也是連連突破,距離這九竅玲瓏的金丹,也是差的不願了。祁繼甚至覺得只要有太陰之力的無限支持,自己甚至不需要寄靈太陰分神,就可以達到元胎之境了。
而且那領域種子,已經完全被祁繼點亮。至於先前南荒老人所說的,要在進入靈月聖境之前,便要煉化靈月種子,成爲月侯的事兒,似乎已經被祁繼在一夜之間就完成了。
在祁繼的丹田之中,那靈月種子所化的明月,一直將月光照應在祁繼的金丹之上,不斷地加深太陰符文。只不過這一輪明月,卻是遲遲不肯墜落下來。
祁繼甚至可以預見到,當這輪明月墜落,砸在金丹上之後,他這顆金丹就可以變成九竅玲瓏。用不了多久的時間,便可以直接晉升元胎境界了。
可是這一輪明月,卻是遲遲不肯落下。而祁繼對於太陰之道的理解,似乎也就此陷入了瓶頸之中。
那明月的光輝落下來的也是越來越稀薄,漸漸地也就停止了下落。祁繼不禁嘆了口氣,隨即停止了修煉,身上的月光柱也是隨之消失。
祁繼猜測自己若是想煉成九竅玲瓏,恐怕只有等到自己奪得和南荒老人一樣的月皇之位,恐怕纔可能讓體內的一輪明月墜落。
祁繼隨即嘆了口氣,但是卻又馬上笑了出來
。雖然沒能直接衝破九竅玲瓏,但是此次南荒之行,也是收穫不小。
等到日後跟隨南荒老人進入十萬大山,在靈月聖境取得月皇之位,便可以完成九竅玲瓏,達到元胎之境了。
而對於太陰之力的修煉,祁繼也終於看到了一絲希望,不再像之前那般無奈了。東皇鐘的太陽之力強悍霸道,雖然是極佳的寶物,可也就是因爲太過強悍,似的祁繼難以找到與之匹配的太陰至寶。
不過現在卻是東邊日出西邊雨,雖然沒有找到太陰至寶,但是憑藉着巫族的月侯之位,祁繼也是看到了希望。
雖然未必能讓最後一個分神寄靈重生,但是依靠月侯之位,祁繼也一樣有了成爲元胎修士的可能。
想到此處,祁繼心情一片大好,擡頭仰望天空。而此時天光依然放亮,日出東方,紫氣東來,祁繼的心境居然也在釋放了許久的壓抑之後,有所提升了。
祁繼笑着說道:“雖然南荒之行,頗有幾分被人算計的意味。不過所得到的,卻是遠遠超過被算計的,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祁繼一臉的得意,正準備繼續去玉池裡泡會兒的時候,玉池小院之外,卻傳來白婆婆的聲音,“小少爺,人皇法旨已到。主人讓我來問你,要不要去外面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