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看着新月鵝,秦嶽難以抑制心中的激動,狂笑:“知道麼,我終於領悟了修羅三式的刀意。”
“刀意?”
新月鵝微微一怔,正要開口,秦嶽便是轉身,行到空地處,手中不斷揮起斬魂刀。
斬魂刀重達七萬斤,不久前秦嶽光靠肉體很難揮動,必須要輔以元力,但他領悟了刀意後,很容易就可以人刀合一,達到如臂使指的狀態。
這種狀態下,秦嶽依仗肉體就能靈活揮動斬魂刀,一旦運轉元力,那就有些輕鬆自如了。
這時候,只見斬魂刀橫劈豎斬,刀光如同星火漫天激射。
一刀接一刀,秦嶽動作行雲流水,毫不停息,看似雜亂無章,實則暗含強大的刀意。
片刻不到,他周身便是捲起了凌厲的刀氣,無數刀氣如同龍捲風暴,縈繞在他周身,令空氣發出炒豆子般的噼啪作響聲。
看到這裡,新月鵝美眸瞪大,心底震撼到了極點。
實在是秦嶽如今施展的刀法太可怕了!
那恐怖刀氣宛如九天之上的狂暴罡風,新月鵝甚至懷疑自己只要涉足其中半步,必定會被千刀萬剮,絞殺成渣。
“這天下間竟有如此可怕的刀法!”
看着不遠處不停揮刀的秦嶽,新月鵝膛目結舌,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之色。
她修煉了不少年頭,走南闖北,什麼武技沒見過,但她卻從未見過如此迅猛的刀法。
在她想來,這完全就是以攻代守,速度至上,唯快不破,霸道到極點的殺人刀技!
“哎,外人只當秦嶽修煉了一手可怕殺人劍技,殊不知他在刀法上的造詣也是如此駭人!”
新月鵝心底感嘆。
秦嶽自然不知道新月鵝心中所想,他如今心無旁騖,不斷揮動手中的斬魂刀,看似就力劈華山,橫掃千軍,拖刀斬三招,但秦嶽卻將這三招演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那漫天繚繞的刀氣,讓人看不出秦嶽施展的是什麼招式,就如同在亂舞,看似雜亂無章,卻讓人生出無懈可擊之感。
半響後,秦嶽呼的一聲吐出胸中一口濁氣,收起斬魂刀走到新月鵝身前,將手中已經完全成型的玉石雕像遞給了她。
“送我的?”新月鵝一愣。
“廢話,這可是你的雕像,我不送你送誰。”
秦嶽眉頭微挑,眯着眼笑道:“說起來,還要多謝你,不然我想要領悟修羅三式還需要不少時間。”
“你剛剛施展刀法叫做修羅三式麼?”
新月鵝美眸中滿是好奇。
“不錯!”
秦嶽笑着點頭。
“秦公子不愧是名震大陸的少年高手,這刀法當真是神鬼莫測,霸道到了極點,如此刀法下,縱觀天下,誰人能敵。”
新月鵝讚歎道。
秦嶽失笑搖頭,“美女繆讚了,刀法固然很強,但我修煉時日尚短,修爲實在太低了,現如今還不足以發揮出修羅三式的全部威力。”
新月鵝除了苦笑還是苦笑,心說這修羅三式如此恐怖,然而如今,秦嶽竟說還未發揮出全部威力。
難以想象!
實在難以想象!
她真不知道這修羅三式若是發揮出全部威力,將達到何等驚天地泣鬼神的地步。
秦嶽自然看到新月鵝眼中的震驚,也沒有多說什麼,席地而坐,細細體會着剛纔施展修羅三式的感覺,越是參悟,他越是覺得這修羅三式還有無限提升的空間。
就在此時,嗜血狂龍的聲音傳來。
“劍,古之聖品也,至尊至貴,人神鹹崇,而刀,講究的是霸者,狂氣,講究的快狠準,當然其中不能失掉細膩,臭小子,你如今只能算是初窺修羅三式的門徑罷了。”
“嗜血,多謝你指點,不然,我估計難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領悟修羅三式。”
秦嶽感激笑道。
“謝什麼,咱們誰跟誰啊,你小子什麼時候開始如此客氣了。”
嗜血狂龍臭罵:“以後少跟本神龍來這些虛禮,你這次藉助雕刻領悟修羅三式,以後定不能懈怠,隨着你的雕刻造詣越來越高,達到渾然天成的程度,想來你就能徹底領悟修羅三式的刀意。”
“嗯,我知道了。”
秦嶽笑道。
就在此時,新月俄忽道:“秦公子如今修煉此等刀法,莫不是準備隱藏身份,掩人耳目?”
“不錯。”
秦嶽點點頭,笑道:“我的仇家不少,雖然不怕暴露身法,但能避免的麻煩儘量避免。”
新月俄心說也是,正要開口,就在此時,純陽舟後方傳來破風聲,秦嶽偏頭望去,頓時眉頭微皺,只見兩道人影飛速掠來。
人還未到,一人便是朗聲笑道:“這不是新月國女王陛下月娥仙子麼,不知道仙子準備去往何處?”
話音猶在,兩道人影施施然的落到純陽舟上。
兩人,一爲老者,二爲青年。
老者,馬臉,下顎微凸,雙眼狹長,身穿黑袍,體形乾瘦,皮包骨頭,觀其體外的氣息波動,修爲竟是達到了真神境一重天。
反觀青年,看起來二十七八歲,脣紅齒白,長的人模狗樣,穿着華貴的錦袍,要掛寒光利劍,乍一看去,就知道此人來歷不凡。
那老者修爲雖高,但站在青年身旁不發一語,倒像是青年的護衛。
看到青年,新月俄黛眉微皺,眼中閃過幾絲厭惡,不鹹不淡的道:“我當是誰,原來是天劍門少門主陳旭。”
話落,又道:“你不在你們天劍門內逍遙快活,來此有何貴幹?”
陳旭眼神敏銳,也看到新月俄眼中的厭惡,心底頓時冷笑道:“臭婊子,終有一日,老子讓你剝乾淨跪在我面前痛哭求饒。”
心裡如此想着,陳旭面上卻是帶着令人如沐春風的笑意,上前幾步,正要說話,忽地看到了新月俄身旁的秦嶽,皺眉問道:“仙子,這是你的家奴?”
聽到陳旭稱秦嶽爲自己的家奴,新月俄忍俊不禁,最後實在忍不住了,噗哧笑道:“咯咯,他,他可不是我的家奴。”
秦嶽如今一席灰衣打扮,穿着普通,在易容術下,看起來就是個二十來歲的刀疤臉男子,被人看作是家奴也不足爲奇。
只是被人叫作家奴,秦嶽心底仍舊有些不爽,不由得冷冷掃了陳旭幾眼。
“你是誰?”
陳旭也是冷冷盯着秦嶽。
不知爲何,他總覺得秦嶽此人有些邪異。
聽到對方略帶殺機的詢問,秦嶽眉頭一挑,避而不答,而是淡淡道:“我是這艘巨舟的主人。”
“哦,不就是一件上古符器麼,本公子今日來得匆忙,不然定讓你見識見識我們天劍門的鎮族符器。”
陳旭傲然笑道,看向秦嶽的眼神滿是不屑。
秦嶽心底冷笑,對於這種籠子裡的金絲雀很是看不起。
別看陳旭有着初入蛻凡境的修爲,但秦嶽真要殺他,就跟捏死螞蟻般容易。
一念至此,秦嶽也沒理會對方,自顧自的走到一旁,暗自參悟修羅三式的刀意。
看到秦嶽轉身走到遠處,陳旭眉宇間一冷,正要開口,他身旁的老者便是冷笑道:“小子,若我所料不差,你手中的長刀應該是魔器吧?”
“什麼,那長刀是魔器!”
陳旭大驚,這纔將目光落到了秦嶽手中的斬魂刀上。
不看不知道,看了嚇一跳。
陳旭只覺得斬魂刀上繚繞着一股可怕的氣息,這種氣息陰冷的好似毒蛇,就如同什麼兇獸散發出來的,令人不寒而慄,惶惶不安。
強壓下心頭的不舒服,陳旭冷冷問道:“小子,你手中的長刀真是魔器?”
秦嶽眉頭微蹙,雙目冰冷的盯着陳旭,最後目光落到了老者身上,似笑非笑的道:“此刀名曰斬魂,刀成至今,除了我外,還從未沾染別人的鮮血。”
“小子狂妄,你莫不是要對我們動手?”
老者眼神冷厲,獰笑道。
他修爲可是達到了真神境,放眼天下,也是頂尖高手之流,舉手投足間便可翻江倒海,開山碎石,壓根就沒將秦嶽這種地位境的武者放在眼中。
秦嶽自然知道老者沒將自己放在眼中,心底冷笑同時,面上卻道:“老人家,你可是真神境高手,小子雖有魔器,但不過地位境修爲,自然不是你的對手,當然,你們若是心生歹意,妄圖我手中的斬魂刀,那我也不會束手就擒,任人宰割。”
話音猶在,整個人鋒芒畢露。
他不是傻子,從老者目光中,他看到了強烈的佔有慾。
魔器是什麼?
說白了,那就是神器,殺傷力非常強大的神器。
老者作爲真神境高手,手中最強的兵器不過高級聖器,豈能和神器相比,得知秦嶽手中有着魔器的瞬間,他心底便是升起了殺人奪寶的想法。
察覺到氣氛不對,新月俄皺眉道:“陳旭,你們這是要幹嘛?”
“嘿嘿,不幹嘛,只是想借這位朋友手中的魔器看看。”
陳旭似笑非笑的看着秦嶽。
聽到這裡,秦嶽眉宇間滿是冷酷,心知大戰不可避免,暗自施展了狂化術,人也是縱身飛出。
“追!”
一聲冷笑,陳旭和老者飛掠而出,朝着秦嶽追去。
看到這裡,新月俄眉頭微皺,她倒不是很擔心秦嶽的安危,反倒是擔憂秦嶽殺了陳旭。
要知道陳旭可是天劍門的少門主。
這天劍門乃是大陸超級勢力,若是秦嶽殺了陳旭,天劍門必定雷霆震怒,天涯海角追殺秦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