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目睽睽之下。
金光閃爍之中。
連畢長虹也都眯着眼睛看着。
隱約之間，他猛然感覺這樣的情況有些眼熟，似乎之前發生過一次……
上一次將級養蠱成神計劃，貌似……就是這樣的？
通道打開了，半晌沒人出來，然後，夜魔一個人走出來了。
現在居然重複了上一次的情況：光門打開了，依然是沒有人出來。
難道第一個出來的，又是夜魔？
畢長虹心中想着，隨即自己就否認了：夜魔固然潛力巨大，但是實力……呵呵，還真是不大夠。
虛空中。
雁南白驚段夕陽也在看着。
雁南知道段夕陽這段時間鬱悶，想要開解一下，道：“老段，咱倆賭一鋪如何？”
段夕陽翻翻白眼：“賭什麼？”
“就賭第一個出來的，是不是夜魔。”
雁南道：“咱倆賭。”
段夕陽精神一震，道：“我押夜魔。”
“我押不是夜魔。”雁南道。
“賭注是什麼？”段夕陽問。
“你提。”
雁南道。
“就賭你孫女一朵瓊霄花！”段夕陽哼了一聲。
“哈哈哈哈……”
白驚大笑起來：“老段，小丫頭們賭氣，你也放心上？居然還想着報復！？你這太幼稚了吧。”
段夕陽哼了一聲道：“就賭這個，你敢不敢吧。”
雁南勝券在握，段夕陽只壓了一個人，雁南卻是押了四萬四！只要不是夜魔，他都贏。
再說本就是爲了開解段夕陽才提出來的，豈能不答應。
於是一口答應：“賭了！”
“啪啪……”
兩人擊掌立下賭約：“老段你輸了怎麼辦？”
“我輸了，我想辦法給丫頭們再搞一朵瓊霄花！”段夕陽是和瓊霄花槓上了。
若是真刀真槍的打，段夕陽誰都不怕，但是一遇到就是一片幽怨委屈的淚光瑩瑩的眼睛……
也不打也不罵就這麼幽怨的看着你……
段夕陽真受不了。
“好！”
白驚興致勃勃：“我作證！”
賭約剛剛立下的同時……
金門中，一個人影飄然而落。
身材壯碩，一臉絡腮鬍子。龍行虎步，一身兇悍之氣，一看就是一個屠夫劊子手之類的人物。
段夕陽和雁南一起興致勃勃的看去。
一眼看到那絡腮鬍子，雁南的臉色就變了，再仔細一看那張臉，頓時呻吟一聲。
雁南和白驚等人雖然經常提起來夜魔，但雁南之前是真的沒有見過夜魔的！在這一次纔剛剛見到夜魔這張臉，印象深刻。
但沒想到第二次見到，就能讓自己印象更深刻了。
因爲這小子，自己輸得一塌糊塗。
“真是巧啊……”雁南真無語了。四萬多人啊，最先就出來了最不應該出來的那個。
段夕陽道：“這真是天隨人願啊。果然是好人有好報，我贏了。”
雁南被這一句‘好人有好報’差點噎死。因爲自己真的是因爲看段夕陽有點可憐，所以才發善心和他賭一場轉移轉移心情的。
結果就因爲這一點善心，把自己坑了進去。
而段夕陽這貨居然有臉說‘好人有好報’。
雁南悻悻的道：“是啊，你這種人，用在伱身上任何一點善心都應該被千刀萬剮，我是真見識了。”
段夕陽得意地說道：“說那些沒用，願賭服輸。雁五，那朵花……呵呵，真是多虧了你。”
雁南威嚴的臉頓時僵住了。
艱難的扭頭，看着正在紅毯上一副兇焰滔天大步前行的方徹，半天，才轉過頭楞呵呵的看着段夕陽：“這夜魔的戰力，似乎超出了你之前所說的範疇啊。”
段夕陽淡淡道：“不管如何，終究是你輸了。”
不僅雁南現在意外，連白驚也感覺一道霹靂砸在了頭上。
夜魔雖然氣焰滔天，但是在他們眼中卻也是不值一提。
震驚的只有一點：居然這麼巧？
押四萬多人對一個單點，居然被單點點中了？
這特麼……簡直是簡直了！
段夕陽道：“雁五，其實按照賠率來說，你應該賠我四萬倍！最低！”
雁南的臉直接就黑了：“滾蛋！”
“那朵花，別忘了。”段夕陽愉快的道。
現在終於有人和自己同病相憐了，而且是這貨自找的。
雁南的臉直接就扭曲了。
自己要去找孫女要一朵瓊霄花？而且要告訴孫女：我替你輸了……
天知道自己會遭遇什麼！青春永駐這種事對這些小丫頭們的誘惑有多大，雁南不是不知道。
“老段啊……”雁南現在無比後悔，我特麼心軟可憐這個老東西幹什麼？
讓他尷尬死好了！
現在可倒好，這特麼自己挖了個坑，自己跳了進去！
“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去要，收賭債這種事，我是專業的。”段夕陽愉快的道。
現在的段夕陽已經是一點都不鬱悶了。而且很快活。
因爲……馬上雁南就會比自己更慘！
“五哥，你居然能被段夕陽坑了這種事真是讓我……嘖嘖……”
白驚在一邊憋着笑，作一副嘆息狀搖頭。
雁南已經無語了。
看了看下面的雁北寒，只感覺一陣陣牙疼襲上來。苦笑：“老段，真不能取消？”
段夕陽搖頭若撥浪鼓，堅決道：“這事兒，你把老大請出來也沒用，反正這朵瓊霄花，我要定了！”
雁南仰天長嘆：“老子這輩子就發了一次善心……段夕陽，你是真不是人啊。”
……
下面。
雁北寒等人都在看着。
方徹一出來，雁北寒眸子深處頓時就閃現一絲喜意。
而畢雲煙和封雪辰雪，看着那碩大的如同要延伸到天盡頭一般的紅毯上，如今只是龍行虎步氣吞山河的走着一個人。
忍不住眼睛也是有點發直。
“夜魔這氣勢真是……驚天絕世！”
封雪眼中有光，道：“這是在裡面的殺戮之氣還沒散盡，殺心還沒有收斂，就出來了，一時間控制不住。所以哪怕在面對這麼多強者的時候，這種氣勢還是不自覺的展現……這種氣焰吞天下的氣勢，真是……夜魔絕對是個人才！”
畢雲煙也是興奮起來：“夜魔這傢伙，雖然長得醜了些，但是很有男人味啊！我有些喜歡啊……”
隨即拉着雁北寒問道：“小寒，你和夜魔接觸的多，這人咋樣？”
雁北寒怒道：“我說你們真是讓我無語，一會兒喜歡這個，一會兒喜歡那個，你們自己也不想想，夜魔現在什麼層次？只是下屬教派的屬下而已，和你們般配嗎？趁早打消了這個念頭！可別鬧笑話了，讓人頭痛。”
畢雲煙嘟起嘴來道：“我說喜歡方徹吧，你罵我。我說喜歡夜魔吧，你也罵我？小寒，夜魔固然現在地位不高，但是在咱們眼中，地位這種事不就是一句話嗎？”
“再說了，以我們的家世，扶持一個夜魔的話，在未來躋身中高層，也絕對不在話下啊。咱們家族中好多的姑姑姑奶奶選拔男人不都是這麼選的嗎？”
“這有什麼？你爲何不同意？我感覺很般配。”
畢雲煙道。
“我感覺也很般配。”辰雪和封雪也都是點頭：“對於男人來說，前途纔是最重要的。夜魔具備這個潛力。”
“之前進去之前在一起談話的時候，倒是沒感覺這傢伙如此有魅力，只感覺很平常，而且還有點醜；但是這孤身一人率先而出，兇焰滔天氣吞山河的樣子，真的好……好有男人味兒！”
“男兒，當如是啊！”
畢雲煙臉上露出來紅暈：“我現在感覺他好帥！”
雁北寒頭痛欲裂，道：“想想正事！夜魔這傢伙，絕對不是什麼良配！夜魔殺人如麻，而且據我所知，在下面沾花惹草，人品十分敗壞！好多女人都被他招惹了……而且還殺女人，打女人……這樣的人，你們居然還拿着當寶？都清醒一些吧！”
三女頓時嚇了一跳，道：“夜魔居然是這種人？”
雁北寒臉上神色不動，淡淡道：“所以說，看人不要看表面。夜魔乃是一心教下屬，除了印神宮誰也管不了他，而且不在總舵，孤身一人飄在外面，又有一身高明功夫，這樣的人豈能管得住自己？”
“這樣沒有任何約束，還能管住自己的人你們見過麼？”
雁北寒下了結論道：“所以夜魔這個人吧，能力是有的，智慧也可以，實力超卓，乃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人才，這是肯定的。但是人品……你們且去看看，他所在的地方，有多少人因爲他而流淚痛苦吧……”
“虧你們還當個寶。”
平心而論，雁北寒最後這段話，倒是實話。因爲東南的確有萬千的女人爲了夜魔而流淚痛哭……但那是被感動的……
但是配合着雁北寒前面的話，辰雪三女看着夜魔的目光就頓時不同了。
畢雲煙鄙夷道：“沒想到夜魔居然是如此的人渣！真是白瞎了這一身功夫。”
封雪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夜魔人品居然如此敗壞，幸虧小寒提醒。”
畢雲煙哼了一聲：“我最恨這種欺負女人的人渣了！夜魔這種雜碎，就應該千刀萬剮！”
目的達到。
但是雁北寒聽到這麼罵，頓時心裡也是不舒服起來，皺眉道：“不過是一個下屬，我們用他的能力就好了，還用他的人品幹什麼？”
畢雲煙道：“人品也是很重要的好吧？夜魔這樣的人，什麼時候若是被他反咬一口，也很難受的。此人，絕對不可重用。”
“偏頗了，偏頗了……”
雁北寒道：“作爲上位者，要用另外的目光去看問題，去用人，你們要記住這一點，夜魔有能力，該器重還要器重的。”
辰雪納悶道：“小寒你怎麼這麼說，你之前不是最恨人品不好的人？維護這個夜魔幹什麼？”
“……”
雁北寒不說話了。
咳嗽一聲。
過了一會兒，忍不住又咳嗽一聲。
隨你們怎麼說吧，反正你們死心了就好。
畢雲煙道：“如此看來，這夜魔既然人品這麼不好，就更加對比出來方徹的那種光風霽月了……哎，可惜是守護者，那人是真的帥，真的負責，而且能力超凡脫俗，人品也是一等一的好……”
畢雲煙一臉神往。
雁北寒又再次頭痛起來。
這特麼……你沒完了是吧？
封雪也將目光從夜魔身上收了回來，興致勃勃道：“雲煙真不是隨便夸人的人，那個方徹，下次我一定要好好的看看。”
畢雲煙拉住封雪，眉飛色舞：“你是不知道，上次那方徹……白衣勝雪，長劍如銀，風度翩然，英俊瀟灑，就那麼斜了一眼，我就……”
雁北寒一頭黑線：“畢雲煙！那次那個方徹穿的是黑衣！”
“那無所謂……”
畢雲煙道：“反正，我喜歡！”
雁北寒摸摸胸口，翻翻白眼轉過頭去，真正有點氣的胸悶了。
看到雁北寒轉過頭，辰雪封雪畢雲煙討論方徹更起勁了。
畢雲煙甚至還拿出來一張紙，攤開：“方徹，身高大概是一米八三，看那樣子，一百五六十斤吧，正勻稱。當然運功那就另說了。他的頭頸肩比例是……腰以下全是腿嘖嘖……吸溜……”
“這是我畫的，你們看像不像，就是這神韻，我還有點拿捏不準……”
啪！
這張畫像被雁北寒搶了過去：“這是敵人！敵人！敵人啊！”
雁北寒痛心疾首：“你們清醒一點啊……”
“我們又沒說非要做什麼……你急什麼。”
畢雲煙上來搶畫像：“給我。我好不容易纔畫出來的……”
搶過去繼續介紹，眉飛色舞：“上一次，他如此如此……你們還記得吧？那些世外山門的女弟子，差一點點集體都變成了他的小老婆……鵝鵝鵝……”
雁北寒無力地嘆口氣。
看着正昂首挺胸大踏步走在紅毯上的夜魔，心裡一片無奈。
你怎麼……這麼能沾花惹草啊？？
……
印神宮四人已經忍不住了。
木林遠聲音急切：“教主，是夜魔！”
錢三江：“教主！教主！”
印神宮使勁喘氣，大口呼吸：“冷靜！你們冷靜些！”
自己一張臉已經全都漲紅了。
吳相羨慕的看着印神宮，人家就是有個好徒弟啊。這點，真沒脾氣啊……
但是其他人就不一樣了。
連畢長虹在內，都是有些愣了。
因爲，夜魔出來之後，居然……沒有人出來了！
其他人呢？
夜魔都已經出來了一刻鐘了，其他人竟然一個也沒有？
夜魔終於沿着紅毯，走到了高臺前，挺身站定。靜靜等待。
衆人看看夜魔，再看看依然還開着的光門。
然後再看看夜魔，再看看……
突然間所有人心裡都生起來一個可怕的想法。
空中。
畢長虹也沒忍住，直接開口道：“夜魔！”
“屬下夜魔，參見畢副總教主！恭聆聖訓！”
畢長虹淡淡道：“其他人呢？難道被你在裡面全殺光了？”
“屬下不敢。屬下只是勉強完成了任務，其他人還有很多很多，但爲何還沒出來……屬下實在是不知。”
畢長虹和夜魔這一問一答，讓其他人更懵逼了。
沒殺光不出來？等什麼？
有病嗎？
畢長虹站在高空，忍住無語到想要撓頭的衝動。
真邪了！
眼看着又是一會兒過去了，還沒人出來。
畢長虹忍不住轉頭看着虛空，那是雁南等人的方向。
雁南現在也麻了。
與白驚面面相覷。
白驚道：“難道真的被老段說着了？真的被夜魔都殺光了？”
雁南狐疑道：“老段的嘴……沒這麼毒吧？”
段夕陽臉黑了：“願賭服輸，你先把瓊霄花給我弄來。”
被抓住小辮子的雁南只好轉頭：“看……有人出來了！臥槽……真有人出來了！”
衆人期盼的目光中，金門中再次出現了一道人影，緩緩出現，漂染落在紅毯上。
佝僂着身子，頭髮鬍子花白，身體削瘦。
一步步走在紅毯上，這本應萬衆矚目的榮耀時刻，但是他卻是死氣沉沉的，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幽魂走在了黃泉路上。
“莫妄。”
有認識他的人說出了他的名字。
“曾經在總部大城中的高級世家，莫家傳人。巔峰時候，人數數萬，自從兩千年前，老祖無心魔主莫雲生和二祖莫乘風同時死在斬情刀下之後，莫家開始沒落。”
“無心魔主當年目中無人，手段殘暴，擴張家族，幾千年裡得罪了不少人，所以莫家頂樑柱在隕滅之後，莫家就迎來了清算。家族勢力越來越小，慢慢的爲了自保，開始分家，想要保全一支血脈……”
“但是長久的打壓下來，各方敵人同時出手，連續侵吞，一直到現在，莫家人……就只剩下這莫妄一人了。而莫妄的兒子孫子等，也莫名其妙身亡了。”
“這次據說是將僅剩的家產全部都變賣了換了這一次養蠱成神計劃到下面當教主的關係，但這番下去，應該這輩子就回不來了。”
其中一人輕聲對着同伴解釋。
似乎是在嗟嘆，但是聲音裡卻是充滿了幸災樂禍之意。
莫妄一路前行。
在他走出來十幾丈之後，又有幾個人出來了。
正是龍一空等人。
六人出來後隔了一個呼吸，纔有大批的人等，蜂擁而出。
轟隆一聲，紅毯上就站滿了人。
密密麻麻往前走來。
雖然大家都是裝的很鎮定，努力表現自己的風姿，但一下子這麼多人……實實在在是找不出什麼亮點來。
反而是其中幾個受了重傷，傷藥耗完了瘸着腿蹦的，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一個，七個，五十，三百……七百……”
好多人在本能的數數。
數數看看一共出來多少個。
好多人都在暗中猜測，心裡基本都有個數。
但是……數着數着……
數到‘兩千九百三十六’人的時候……金門緩緩關閉了。
“！！！”
所有人都整齊懵逼了。
大家不約而同的轉頭看副總教主，只見高空中，畢副總教主這一次是真的沒有做好表情管理，兩個眼睛，直接凸出了眼眶。
那種極致的意外，實在是太真實了。
而隱身的雁南差點心情波動到現身出來，兩個眼睛若銅鈴：“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就這麼少？”
段夕陽咳嗽一聲，也是深深地感到了意外。
他之前雖然說過可能人都死光了，但是心中卻絕對不會這麼認爲的，畢竟四萬四千多人，而且基本同階。
就算是四萬多頭豬……
但是現在面前這個情況，卻也是大出意料之外。
就算是四捨五入出來了三千人吧，但是一共進入的可是四萬四啊！
在裡面足足死了九成半？
但是金門關閉了，也就說明裡面沒有人了。
畢長虹在高空中，皺着眉問道：“其他人呢？夜魔！其他人都到哪裡去了？”
夜魔站在下面，躬身行禮回話：“啓稟畢副總教主，這一次進去，自相殘殺或者有之，但是裡面的兇險，大出我們預料之外，裡面有紫電鸞，一次性就覆滅了我們一萬多人，還有雙頭蛟，太強大了，只是雙頭蛟，不斷地追殺我們的人，死在雙頭蛟嘴裡的，最低也是死了一萬多人……”
“再加上自相殘殺完成任務……”
夜魔躬身道：“所以……最終爲何只有這麼少，屬下也不清楚。屬下最後被所有人聯合追殺，僥倖活下來……已經是僥天之倖。”
畢長虹一愣：“怎麼個事？”
眼睛看着其他人：“你說說。”
“夜魔說的沒錯，我們固然有相互競爭和無法避免的殺戮，但是那些妖獸實在是太強大了。”
這人也是沒辦法。
因爲夜魔說的本就是實情。
的的確確那兩撥死人太多了！想否認，想要說夜魔撒謊都不可能，所有人都經歷的事情，你能說人家撒謊嗎？
這人在畢長虹追問之下，原原本本，將‘萬人採摘瓊霄花被雷電集體轟炸’‘追殺夜魔追殺到了雙頭蛟老巢，然後雙頭蛟直接出動滿世界追殺’的事情，詳細而有側重的說了一遍。
在外面，所有聽着這一切的人，都是一陣頭暈目眩懷疑人生。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但是所有參加養蠱成神計劃的人都是在連連點頭。
證明此事不虛。
這就很夢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