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哥。你可一定要忍住啊!最多幾分鐘,幾分鐘就到第四條彎道了,到時候這小子就囂張不起來來了。”、
...
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在過了第三條彎道之後,便是一條很長的直道。
而司徒陽則是藉着這條直道,將自己的速度迅速提高,拉近了不少跟田震之間的差距。
兩個人的距離只相差不到二十米,這對於時速幾百公里以上的跑車來說,也就是眨眼之間的事情。
兩分鐘過去。
這條長達一公里的直道結束。
即將迎接來的,當然是司徒陽以及司徒陽的小弟們翹首以盼的第四條彎道了。
第四條彎道跟第六條彎道,可都是司徒陽事先準備好的陷阱所在。
很快,眼看着田震進入山口。
司徒陽嘴角微微上揚。
‘哼哼,快進去,快進去,我就等着看你的好戲了!這就是你生命中的最後幾秒鐘了!’
一邊想着,司徒陽甚至刻意將速度降低。
毫無疑問,這正是爲了待會兒田震發生車禍做準備。
本來按照司徒陽的預期設想,當來到這裡的時候,他應該是在田震的前面的。
但是誰也沒想到,田震此時竟然在他的前面。
爲了以防屆時田震翻車擋道,影響到自己,司徒陽只能做好萬全的準備。
於是乎非常滑稽的一幕便出現了。
一方是田震瘋狂的加速,另一邊則是司徒陽的突然減速,大有一番激流勇進的意味。
就在山下的觀衆們都理解不了這詭異的一幕時。
司徒陽的小弟們臉上卻都是一副甚爲得意的樣子。
周圍的吃瓜羣衆們當然不知道這是爲什麼,只是,事先已經得知司徒陽設下詭計的田虎,當然不會讓他們這麼舒服。
於是田虎眉頭微挑嘲諷道,“你們的陽哥這看來是不是準備繳械投降了啊?這是在做什麼?我哥加速,他反而減速,跑不過你們就早說嘛,何必在這個時候激流勇進呢?”
聽到這話,周圍的觀衆們也都被紛紛調動起來。
“我靠,莫非這司徒陽真的決定要投降了?”
“你別說,還真有可能,你看這前面的好幾條彎道,田震本來就比司徒陽要後起步,結果反而是反超了,你們看到沒,剛纔司徒陽的一腳失誤,就很像是的氣急敗壞了!”
“投降真是可恥,像司徒陽以及跟着司徒陽混的這夥人,估計也都差不多,明明技不如人,還做出一副自己很專業的樣子,你們看這司徒陽,又搞什麼車隊,又是什麼賽車服的,真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
眼看着現場輿論形式不大對勁,司徒陽的這羣小弟們被夾在其中羞辱,頓時有些火冒三丈。
“田虎,你別猖狂!我告訴你,這精彩的地方還沒來呢!比賽都沒跑到一半,你們猖狂什麼?我告訴你們,活到最後纔是贏家!”
“就是就是,這第四道彎還沒來呢,有本事,就等過了第四道彎再說吧!”
小黃毛很是不屑的說道。
他不知道的是,田虎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第四道彎?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過了第四道彎再說?你們老大司徒陽這突然減速,莫非,這第四道彎有什麼不同?看你們這麼自信,難道你們事先在第四道彎動了什麼手腳?”
這話一出,小黃毛跟其他小弟頓時激動起來。
雖然不知道這句話田虎是怎麼得來的,但是難免讓他們心中咯噔一聲。
田虎知道倒是不重要,可是要讓別人知道這件事的話,難免會傳出去什麼風言風語。
小黃毛於是厲聲呵斥道。
“田虎,你給我閉嘴!我告訴你,隨意污衊人可是犯法的!”
“就是,田虎,你根本就是血口噴人,信口開河!我們在這裡跑了這麼久了,怎麼可能會做什麼手腳?”
然而,田虎此時卻是一點都不着急。
一來,因爲昨晚上已經把那賽道處理了,所以田虎並不擔心田震會出事。
二來,司徒陽走了,剩下的這夥人明顯心理素質不怎麼地,所以他只需要出言諷刺,逼着他們將事實說出來即可。
於是田虎故意發出一陣輕蔑的冷笑,趁勢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哦?是嗎?那也是按照你們這麼說,這條賽道,你們應該是熟悉無比了?如此一來,你們要在賽道上做點什麼手腳的話,那豈不也是輕而易舉了/”
“更何況,你們看着自己的大哥被超,不僅一點都不着急,還反而云淡風輕,所以我現在很是懷疑你們在賽道上做什麼手腳了!”
田虎這番話有理有據,一時間,周圍的觀衆們也忍不住起了疑心。
“我靠,你別說,田虎說的這番話好像還真的有道理,你們還記得嗎,剛纔司徒陽開始的時候,直接就霸佔了右邊的賽道,甚至都沒給田震選擇的餘地!”
“是啊,結合剛纔他們的嘴臉,你們說,這司徒陽不會真的在賽道上做手腳吧?”
...
隨着現場輿論局勢愈發的不對勁,賽道上,田震和司徒陽,也終於來到了那第四條彎道。
作爲本來的受害者,田震甚至比司徒陽自己還要清楚陷阱所在的位置。
而在昨晚上,自己親自檢驗了一遍之後,田震很清楚前方會不會遇到危險。
下一刻,就在司徒陽的注視下,田震再次掛擋,然後一腳油門到底,整個車身剎那間加速到了極限,以同樣的方式朝着第四條彎道飛馳而去。
看到這一幕,司徒陽幾乎要笑出了聲,他越發減速,已經做好了等待田震這一場車禍到來的準備。
毫無疑問,站在山腳下看戲的那夥兒他的小弟跟班們,也都準備好了,一個個的翹首以盼。
然而,幾秒鐘之後發生的情況卻讓他們匪夷所思。
只見田震開着車從那陷阱之上穩穩的開過,路面不僅沒有一點問題,還反而讓田震的速度更進一步,直接將司徒陽甩的老遠,讓司徒陽甚至連田震的尾燈都看不見了。
“這,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