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突然傳來“得得”馬碲聲,一大漢悲呼聲由遠及近,“小姐快跑,平江城已被朱元璋佔了!”
“哈哈,好你個不識擡舉的東西,海沙派若都象你,我朱元璋收拾起來還真費事!”這話剛說完,便聽“啊”地一聲,那大漢顯然已經斃命。
“給我搜,搜不出那娘們,今晚不用回去了!”朱元璋的聲音越來越近。
“平章大人,依卑職看那賽月小姐不可能在這裡,她一個女人家怎麼敢晚上跑來這麼個偏僻的地方!”一個極熟的聲音突然響起,張龍默思許久,也沒想出是誰。
“哈哈,或許來這偷野漢子呢!”這聲音卻是更爲熟悉:“糟糕,原來是枷磷真這老兒到了!”張龍這纔想起,前面說話那人卻是趙普勝,難怪聲音這麼熟悉。
枷磷真的武功不在張龍之下,他們之間相互忌憚,誰也沒有戰勝對方的絕對把握,只是枷磷真連吃張龍兩次虧,那種畏懼心理卻是更爲明顯了。
“都別動!”張龍正思忖的時刻,那枷磷真突然神經兮兮:“這裡好像有股女人的香味,本國師御女無數,敢斷定這一定是個美女的香味!”言畢拼命地抽動鼻子。
朱元璋等人隨即高度戒備,四周搜索前進。
張龍看他們越搜越近,竟是朝自己這個方向而來,一時惱道:“這淫僧八成是聞到敏敏身上的香味了!”
此刻趙敏身上淡淡女兒香不斷襲入張龍鼻際,又好似一根繩子,把遠處搜索的朱元璋等人越拉越近。張龍全力預備,準備再次給那枷磷真致命一襲。
50米、20米,正蓄積掌力的時候,卻聽有人“啊”地一聲。
“哈哈,果然是個美女,隨本國師快活去!”一少女被枷磷真從草叢中一把拉出,赫然正是白日在平江城中見過的少女。
“放開我!”那少女大叫一聲,朝抓他的那手猛然咬去。
“不知死活的東西!”枷磷真並不躲避,微運內勁,手上勁力反彈,少女頓時滿口是血,當下更爲絕望,歇斯底里地用頭朝枷磷真撞了過去,枷磷真一隻手已然舉起,這一拍下,少女定然沒命。
“國師不可!”這會那朱元璋一把搶了過來,擋在那少女面前,當下被撞了一個四腳朝天。那少女雙目圓睜望着二人:“朱元璋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我賽月變成厲鬼也不會饒過你們!”
“賽月小姐何須動怒,你我早晚成親,平江城也早晚是我朱元璋的,我提前幫你看管難道不一樣嗎?”
“呸,你個馬臉,誰要跟你成親了!”此刻賽月的眼中盡是怨恨。
“哈哈哈哈,好、好、好,終於說出來啦,道我朱元璋不知道你那點小把戲嗎!”此刻他已是一臉的陰鷙:“走,願意也罷,不願意也罷,今日你註定了是我朱元璋的老婆!”伸出手來,就欲將其一把攬入懷中,無可奈何之下,賽月突然向前撲倒,搶先撿了一塊石頭,朝自己頭上猛砸了過去,朱元璋自然是攬了個空,見其已是不醒人事,卻也怔在那裡。
“這麼個標緻的女娃,可惜可惜!”那枷磷真微有不悅:“把她帶走吧!”再不理朱元璋徑直前去。
這一幕的發生只是瞬間的事,張龍稍一猶豫,已然悔恨不已:“要是早點出手,這少女可不會自殺了,我真不是個爺們!”
當下左手暗蓄內勁,右手閃電般拍出一掌:“老兒見招!”近段時間張龍屢歷險境,普通的招式早已運用得心應手,這一掌卻非比尋常。
枷磷真一聽掌風,就知道來者絕不簡單,雖然毫無防備,蓄滿太陽神功內力的一掌已然迎上。
“原來是降龍——”這話尚未說出,突然悶哼一聲:“張無忌,又是你,這是——什麼掌法!”眼神裡盡是疑慮和害怕。
原來張龍左手雖然用的是降龍十八掌的招式,卻實爲九陰真經內力,等到右掌跟上時,卻用上了真經中致命絕招——催心掌功夫,這和前段時間張龍運用不熟時以真經內力打出的其他功夫相比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枷磷真一不提防,又着了道兒,此刻發現這張無忌越來越深不可測,頓時內心驚惶無比:“張無忌,你不必猖狂,朝廷大軍早已逼近應天,到現在爲止,恐怕早就攻進城中了吧,哈哈哈哈!”
“老兒儘管胡扯,看我張無忌要不要你的命!”“呼”地一聲,又是一記催心掌拍出,枷磷真已知其厲害,當下不管硬接,四竄迴避。
這功夫極費內力,張龍連續數招拿他不下,已然心急,正欲加緊攻勢,突聞“嚶嚀”一聲,轉身一看,趙普勝等人正刀架在趙敏的身上。原來趙敏旅途勞頓,一直未醒,張龍一現身,朱元璋和趙普勝已然發現那地方尚有一人,當下悄悄接近,一把將大刀架在熟睡中的趙敏頸上,趙敏卻非等閒之女人,當下一個翻身,迅捷奪下打刀,反手向趙普勝扔了過去。
“小心!”朱元璋大駭之下,那刀竟把趙普勝連鬍子帶下巴削下了一大塊肉。
“國師救命!”此刻雖然數人攻趙敏一人,卻瞬間一個個都被趙敏撂倒,很快只剩下朱元璋和趙普勝兩人。兩人不斷叫着救命,然而此刻那國師也被張龍逼得毫無還手之力,正獨立苦撐。
看見地上的賽月,突然計上心來,突然一把將其抓起,將她擋在身前:“再動你的相好就沒氣了!”枷磷真竟以爲賽月到這是會張龍來了。
這會張龍怕傷着賽月,竟真不敢發招了:“放了她,本教主饒你一命!”
“小子想得倒美,本國師安全了這女人自然也安全了!”騎上旁邊的一匹馬,風一般地向前馳去。一時耳旁風生,沒命地向前狂奔。
“國師放了那個女人,你不放他們不會罷休的!”此刻後面突然傳來朱元璋等人的聲音。枷磷真這才向後面轉過臉去,卻見朱元璋和趙普勝各騎一匹馬緊跟在後面,張龍和趙敏則相隔不到十米,猶自狂追不捨。
“給你們吧!”枷磷真毫不憐香惜玉,將賽月朝空中拋去!
這會但見一人凌空而起,半空中連翻幾個空心筋斗,其動作快似鬼魅,用的竟是聖火令中的武功,一瞬間已然接住了飛墜而去的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