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這麼久,尤其是憋着怒氣在幹活,只要開了峰,那便是勝利,也能出一口惡氣。
胡烈元他們越是要拖延,自己等人便要加快,越快開山,對他們越是打擊。
法空道:“不過這一次開峰與上一次不同,不可能有那麼立竿見影的效果。”
“師父,你在雲京的名聲也不弱。”徐青蘿笑道:“會有很多人過來的,只要過來,那便很快成爲善男信女,到時候不愁沒人過來奉香!”
其他三人都點頭。
見識到神異之後,不信他們不瘋狂的外傳,從而拉來更多的信衆,把他們也變成信衆,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千傳萬,很快就會有源源不絕的信衆過來。
“這山勢太險。”法空道。
“山勢越險,登山越能表現出自己的虔誠。”周陽嘿嘿笑道:“他們來一趟,心裡越會滿足。”
周雨輕輕點頭。
這便是人心。
越是艱難的事,完成之後,越有滿足感,從而也生出優越感,這是人性。
徐青蘿笑道:“到頭來,說不定信衆比星南峰還要多吶。”
法空露出笑容,點點頭。
未來確實是如此的。
不過前期沒有這麼快,甚至很緩慢,畢竟自己是大乾人,這一點兒還是讓大雲介意的。
“師父,開始吧。”徐青蘿催促。
法空看一眼她手上的信。
徐青蘿道:“待明天周殿主過來再給他也不遲。”
“別拖延。”法空道。
“……是。”徐青蘿無奈答應。
她原本的打算是再吊一吊胡烈元的胃口,再等幾天的,讓他們禁宮亂一亂纔好。
先前的風聲一定會讓大雲禁宮熱鬧一番。
待熱鬧過後再送信過去纔好。
既看了戲,又幫了忙,一舉兩得,再好不過。
可師父既然催促,那隻能息了這個看熱鬧的心思,只能先將信送過去了。
“師伯,禁宮裡真有問天宗的人嗎?”周陽好奇的道:“真混進皇宮裡啦?”
法空頷首:“有,還有不少。”???
周陽好奇的道:“他們怎麼混進去的?”
禁宮可不比其他的。
他們雖然易容改扮混進大永,闖下了偌大的名聲,可闖蕩武林與闖蕩禁宮截然不同。
禁宮裡藏龍臥虎,有太多的厲害人物,而想要混進禁宮,需要過五關斬六將,不知經歷多少次的核查與檢驗。
即使他們通曉小如意神功,也沒辦法混進禁宮,也從沒試着去進禁宮。
問天宗的實力並不強,竟然能瞞得過那些厲害人物,矇混過關?
法空道:“藉助神主的力量。”
“神主的力量……”四人恍然大悟:“又是某一種奇功吧?”
靈符陣法讓他們覺得不可思議,那麼有某種奇功,能夠掩人耳目顯然也不難。
法空道:“你們可以自己問,我去佈置陣法了。”
四人跟在他身邊,看得一頭霧水。
他只是將一塊塊玉石拋出去,好像漫不經心的隨意拋出,然後玉竹峰迅速發生變化。
月光之下,玉竹峰彷彿嫋嫋升起白煙,然後在空中繚繞不絕,最終形成了淡淡霧氣,遮掩住了玉竹峰。
他們感受到周圍靈氣在迅速的凝聚,在迅速的變純變充沛。
“師父,這只是積蓄靈氣?”徐青蘿不解的道:“應該不是吧?”
如果陣法只是讓靈氣積蓄而不散逸,應該沒有這麼快的,只有一個可能:從別處掠奪靈氣。
法空道:“這是挪移,……你們參悟了那符文之後,也就明白了。”
“師父,真敢用它?”徐青蘿好奇的道:“別出什麼問題,畢竟不是我們自己的。”
法空笑着搖頭:“只是借鑑而已。”
徐青蘿眨了眨明眸:“用的是我們自己的陣法?”
法空點頭。
這虛空之上的靈符思路確實極精奇,而且蘊含着時空法則,讓他大開眼界。
他苦研了這麼久,終於領悟。
如果沒有小西天極樂世界相助,也沒辦法成功領悟,因爲是在小西天極樂世界內,所以才能輕易的施展此陣法。
“師父,那挪移的是哪裡的靈氣?”
“星南峰的。”
“那……”
“星南峰的靈氣濃郁之極,不差這點兒,而且只挪移這些,往後不會再挪移了。”
“唉……,這周圍的靈氣太弱了。”徐青蘿不滿。
法空笑笑:“往後不會了。”
徐青蘿好奇的看他。
周陽道:“師伯,難道在周圍也設下陣法?”
法空搖頭道:“這玉竹峰與周圍山峰形成了一個絕陣,阻止靈氣的流通,現在玉竹峰一變,周圍靈氣便能流通。”
“……哼,這皇帝!”徐青蘿再次涌起不滿。
胡烈元這是成心爲難,偏挑這一處絕地賜下來,不安好心。
法空笑着搖頭。
胡烈元確實想爲難一下自己,可也只是發泄一下不甘與不滿,並不會與自己結仇。
所以玉竹峰雖然有諸多不好,卻有一樁好處:離雲京近。
這纔是真正的優勢所在。
玉竹峰可以覆蓋整個雲京城,那便意味着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再不必擔憂。
——
周文靜接過來信箋的時候,眼睛裡涌滿了血絲,看起來好像一晚上沒閤眼。
他面露感激:“多謝神僧!”
徐青蘿淡淡道:“師父說,在未來,我們確實是用笨辦法,將禁宮裡的人都帶出來,然後看到了這些人的虛實。”
周文靜一怔,隨即恍然大悟。
天眼通看到未來的事。
在未來,自己爲了查禁宮內諜,把所有人都帶出來了,法空神僧從而找到了內諜。
而這個結果已然被現在的法空神僧看到。
這便是天眼通的厲害之處。
他迫不及待想打開,隨即卻忍住,合什一禮,轉身便走,直接去了拙政殿,面呈胡烈元。
胡烈元親自打開之後,眉頭頓時皺起。
周文靜眼巴巴看着。
胡烈元“嘿”了一聲,將信遞給周文靜。
周文靜目光一觸頓時失聲道:“不可能!”
胡烈元若有所思。
周文靜擡頭正色道:“皇上,微臣想親自求見大師,親自問清楚。”
胡烈元哼道:“他不會砸自己的招牌。”
“可是……”周文靜遲疑:“這也太離奇,不可能的事!”
“他難道不知道不可能?”胡烈元道:“正因爲想不到,所以才很難查出來,他也不可能亂說。”
周文靜仍舊一臉遲疑,猶疑不定。
這件事太過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