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餐,水月靜與我等一行四人潛伏到了河野三郎的房間,躲在了不易發現的角落,空中飄散着水月香特製的‘軟筋丹’。藉着幽暗的月光,看見手腕的秒針,似乎能聽到滴噠滴噠的聲音在心裡迴盪,當時針直指到十點,門咯吱一聲開了,河野三郎的玻璃眼鏡在黑暗中泛了一絲冷冷的光華,讓我們吃驚的是,進來的並非他一個人,一個女人的聲音在房間裡像絲綢般劃過。
“殿下似乎開始懷疑我們了。”
“是嗎?呵呵,我看未必那麼簡單。”河野三郎低沉的說,突然放聲的大笑,打開了房間的燈,“哈哈哈,出來吧,尊敬的殿下。”
隨着他的聲音,他們兩個人也暴露無遺,一臉茫然的美智子和老管家站在一起,看起來就像一對慈愛的父女。
水月靜從門後閃出,把劍架在了美智子的脖子上,水月香悠然的從牀下滾了出來,感覺好像她比我更熱衷於那個位置,優姬的手槍瞄準了河野三郎的頭。看見局勢穩定的我,也忙從衣櫃中跳出,這大衣櫃裡瀰漫着一股說不清的味道,像是草藥一般的氣息,讓人受不了。
“說吧,河野三郎,你這個黑暗之眼是怎麼把美智子安**來的,還有什麼內奸?說說你的傑作!?”水月靜把劍換架到了河野三郎的脖子上,同時水月香把美智子用一根麻繩綁了起來,扔到了牀上。
河野三郎聽了,大笑起來:“哈哈哈哈,說什麼?供出我的同夥還是交待我是怎樣下毒害殿下的?”他絲毫不懼水月靜的雪吟劍,反而比較關心起被扔到牀上的美智子,“現在我已經在你們的控制之內,你們可以給美智子換個舒服的姿勢嗎?要是弄傷了她的手,她就再也做不出美味的食物了。”說完,他皺着眉頭看着優姬。
優姬幾乎被他那樣的目光看得無所適從,放下槍馬上就要給美智子鬆綁的時候,水月香攔住了她,“小宮本,你傻啦?你個假女傭幹嘛怕假管家啊?趕快清醒一下!”說着,一巴掌拍在了優姬的屁股上,頓時讓優姬的臉泛起了一片潮紅,正想解釋,卻被河野三郎搶了先。
“不要怪優姬,這是宮本家的本能,本能的不能違抗長者的命令,也好,就讓我來領教一下水月家的雪吟劍。”
隨着一條寒光閃過,河野三郎竟然躲避過水月靜的雪吟劍,跳出了窗外,爲了防止他逃走,水月靜跟着追了出去。頓時窗外寒光四射,如同電閃雷鳴。剛纔來不及反應的優姬衝到窗口大叫起來:“龍嘯刀!”
得水月香顧不上看管躺在牀上的美智子,跟着跑到了窗口觀看。我是搞不懂那些飛來飛去的武功招術,乾脆就打量起了美智子。在我的凝視下,她似乎很不好意思,不是絕對故意的我,一瞄就瞄到了她胸前的那一片春光,低領毛衣開口處若隱若現的鴻溝隨着她的呼吸起伏着,讓人血液膨脹。忍不住把手伸了過去,男人的本能促使我閉上眼靜靜的享受起這幾乎不能掌握的溫柔,沒想到的是美智子居然不閃不避,任我把玩。不知道過了多久,不能收手的我被一記耳光打疼,‘啪’的一聲,我睜開眼正奇怪爲什麼被綁的她會脫身時,水月香黑溜溜的兩隻大眼睛映入我的眼簾。她的瞳孔放大到了恐怖的比例,捏住我的臉激動的說:“殿下啊殿下,有句俗語說得好‘兔子不吃窩邊草’,沒想到你連人質都不放過!”
突然清醒的我忙看了看美智子,她的半個酥胸都被我擠出了毛衣外,雪白的像只兔子似的在顫抖,兩隻眼水汪汪的望着我。同時優姬對我報以幽怨的眼神,不顧窗外依舊電閃雷鳴,無心觀戰的優姬幫美智子整理起了衣衫。看見她把美智子的衣服往下拉,不只沒攔住我的視線,完全是讓美智子更多的展現在了我的眼前,我在心裡默默期盼不要停。可能是我的神情出賣了自己,背對着美智子的優姬看了我一眼,立即翻身坐到了美智子面前,隨即發出的是一聲尖叫,再次吸引了我和水月香的目光,我們應該是同時看到在美智子的左胸口有個淡紅色的‘宮’字。
讓我難以置信的是,優姬居然當着我的面表演起來脫衣秀,雖然她是背對着我,縱然是溫玉的背面,肌膚的溫柔仍是攔不住的誘惑。
“啊?不會吧,一模一樣!”不知道水月香看到了什麼,她用腿抵着我不讓靠近,從她的姿勢卻可以判斷出她的手不停的在優姬和美智子的胸前摸摸搞搞。
過了幾分鐘,優姬穿好衣服後,幫美智子解開了麻繩,水月香略顯疑惑的問:“小宮本,你確定美智子是你們家的後人?你沒搞錯嗎?”
優姬搖了搖頭,堅定的看着美智子回答:“沒有,不可能有錯,宮本家獨門的血刺技術,除了位置和大小不差分毫,還具有隻在情慾氾濫時纔會顯現的特性。”說罷,優姬依舊幽怨的看着我,“若不是殿下剛纔的撩撥讓美智子的血刺顯形,我也無法肯定,這還得多虧了殿下,否則我們宮本家將再次走向手足相殘的命運。”說完,她竟哭了起來。
正愁不知道怎麼安慰她的時候,一直沉默的美智子抱住了優姬,輕聲的開口:“不要自責了,優姬,上一代的恩怨跟我們沒有關係,要不是爸爸的執着,我或許早該告訴你真相的,誰讓我從見到你的第一天起就喜歡上你這個妹妹了呢。”
美智子接下來的話,讓我們衆人大吃一驚,原來河野三郎本名叫宮本三郎,因與優姬的爸爸宮本四郎武學意見不同,所以負氣離家出走,誓要尋找武學的至高意境。那時,美智子還未出世,宮本四郎爲了阻止哥哥帶走祖傳的龍嘯刀,挾持了美智子的母親,宮本三郎一怒之下與兄弟刀刃相向,最終以年長的優勢讓宮本四郎負傷,順利的帶走了妻子與龍嘯刀。離開家後在長期的顛沛流離中,美智子的媽媽受不了貧苦的煎熬與丈夫只顧習武而對她百般冷落,終於在美智子四歲時悄悄的離開了他們,之後了無音訊。這一切讓宮本三郎越發的對武學癡迷,直到一次意外,也就是常陸宮繼仁母親的死,特殊奧妙的殺人手法引起了宮本三郎的注意。他把那個殺手作爲了自己的潛在對手,爲了與其較量,他潛進了常陸宮家,無瑕顧及美智子的感受,把她送進了孤兒院,除了定期的送錢過去,並無其他。所以美智子並沒有學得宮本家的武學,從小自立的她倒是對美食有着特殊的天份,至於她之所以會進入常陸宮家,是意外也是她的刻意安排。一方面,她可以近距離的呆在父親身邊,彌補從小從缺失的父愛,另一方面,她也受夠了在外漂泊的孤單。對於她的到來,剛開始感到突然的宮本三郎後來漸漸的習慣,出於父女天份,他並沒有說什麼,甚至她還成了他的一顆小棋子,負責監視繼仁王子。
“說半天,你還是沒有告訴我們,到底是不是你父親下毒來暗算王子殿下?”水月香不耐煩的說。
美智子搖了搖頭,“相反,父親是保護,這些年來父親一直和那個黑暗殺手暗中較勁,雖然不是父親的本意,但是王子殿下終歸是在父親與那個人的較量中才得以生存下來。”
“那個人是誰?你見過嗎?他爲什麼要殺我?”我忍不住把所有的疑問拋給美智子。
“沒有,從來沒有見過那個人,父親和他就像是玩着貓捉老鼠般的遊戲,至於他爲什麼要殺殿下你,據父親的猜測,可能與你的身世有關,而父親只沉迷於這樣的遊戲。”美智子流露出了一種落寞的神情。
她真的是一個值得同情的女孩,得不到父親的關愛,缺失母愛的她被父親當成是一顆棋子,她的遭遇讓我們在場的人莫不唏噓。
同情歸同情,我還是有一些疑問沒弄清,“既然是這樣,那你和伊源吉這對夫妻是。。。”
猜出了我的問題,美智子略顯羞澀的回答:“是真的,伊源吉是真的很愛我,雖然我父親是因爲種種原因讓我嫁給他,但是他對我一直很好,父親甚至懷疑過他就是那個黑暗殺手,但是在我朝夕相伴中排除了這種可能,即使沒有愛情,他仍然是我最好的歸宿。”
“等等,你的意思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你的父親的確一直在跟蹤王子殿下,但是出手的人並不是他?”在房間裡像偵探般踱來踱去的水月香開口問。
美智子點了點頭,靦腆的笑着:“父親就像一個孩子一樣,雖然和我的言語並不多,但是從他的言行中難免會感覺到他的興奮,每次王子遇到危險後化險爲夷,他都會高興上好一陣,即使是有了你們,並不是他出手相救,就像那天在公主街的事情,他對我說完後竟然一個人開心的笑了起來,他是那種不用分享就能體會到快樂的人。”說完,她望了望窗外,窗外兩個人的刀光劍影仍未消停,此起彼伏。
“啊!完蛋了,現在伯父手裡拿的是龍嘯刀,以他的武功底子加上龍嘯刀的威力,靜姐姐能不能吃得消啊!”優姬突然大叫。
水月香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把優姬撲倒在牀上,調皮的說:“未必哦,未必宮本家的老頭子能在姐姐手裡討到便宜。”
難得她這份自信,我可是嚇出了渾身冷汗,怎麼看都感覺河野三郎,不,是宮本三郎那個人是個武學變態,生怕他會做出什麼傷害到水月靜的事情,畢竟她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