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凌這話一出,還真是讓白老爺子想看看他們帶走了些什麼也不好意思,但如果不出去也說不過去。 便只得走出去,這還當着這麼多人面,便只得說:“瞧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爺就兩個兒子,有啥東西給你們也是應該!”
“爺,您這話不錯,可這是您讓我們搬出去的,分家了就不許在白家住。這我們多住了幾個月,得虧您寬限。可今兒我們這一搬,就不會再搬回來了。這明個兒您要是發現什麼東西不見了,可不都得想到我們頭上來?您還是看看吧!”冬凌忙一樣樣的清點東西,過冬的就一牀不算厚的棉被,幾身薄薄的冬衣。
這不清點不覺得,這一清點把旁人都看呆了,這白望生是真窮得可憐呀!真就沒一件像樣的東西,看白老爺子的眼神都變得不一樣了。這哪裡像是日子過好的人家。
冬凌知道這白家人以爲他們家整天吃得好,肯定是有錢的,私下肯定攢了很多值錢的東西,所以才喊了這麼多人來,就是想在衆目睽睽之下給他們按一個,不孝父母,這有錢了就想單過,不理兩老人,自己過自己富貴日子去。
誰知道事與願違,這冬凌掙的錢,大多都用在了調理家人的身體上去了!祺兒、芙兒不再那麼面黃肌瘦,白望生氣色和精氣神比以前強多了,可是這些別人是不會在意的。他們看的是眼前的實物!
來圍觀的人不由得都小聲的議論起來,“就這些東西呀!這白家老二以後的日子咋過呀!”
“看這些東西,過冬抗得住不?”
“可不是,這哪有一樣像樣的東西?這還說冬凌賺了好些錢!”
“這白老爺子也真是狠心,這時候讓他們一家搬出去!”
這些議論聲雖小,可也讓冬凌全聽在了耳朵裡,衆人漸漸都散去,看白老爺子的眼神都跟往常不一樣了,這有什麼好說的呢?只得說可憐了白有老二一家人,自個身體不好要常吃藥,孩子又都小,這快入冬了把一家人趕出去。
冬凌看着漸漸散去的人羣,便對白老爺子說:“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好玩嗎?”還好,她看到外頭這麼多人,進屋把她孃的鐲子放進衣箱裡用被子包起來了。這要是被看見,是怎麼也說不清楚了。
這是白老爺子沒有預料到的,他是怎麼也想不到老二是真窮!便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揮了揮手:“走吧,走吧!就當我沒有生你這個兒子!”
白望生聽這話頓時就心存愧疚,便說:“爹,您自己個保重!兒從小體弱多病,您和娘生養我一場也不易,兒都記在心裡!如今單過你們也少了負擔。不管您怎麼想,怎麼看婉清和冬凌,在兒心裡你們都是兒的親人,在兒心裡都一樣重要!”
白老爺子什麼話都沒有說,背過身去揮了揮手,聲音也變得有些哽咽:“走吧,走吧!”怎麼說也是他親生的兒子,如果不是老婆子幹了喪良心的事兒,他也不想就這麼被一個小丫頭給拿捏住,如今他只希望老二搬出去能當家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