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殺死我哥哥的,是你們。”那少年眼神兇狠的舉起手中的寶劍對着花生一陣猛砍,花生身形連連閃躲,而後忽然隨手射出一道仙氣,打斷了少年手中的寶劍。
“這是戰場,是他們爭霸的產物,也不是我們想的,既然人都死了,你也看開點。”花生同情的看着少年說道。少年自然知道哥哥的死不能全怪峨眉派的人,也怪不得花生,如果不是先前花生救下了他,只怕現在他也死了。
心絕將手中的寶劍指着那少年,不客氣的說道:“剛纔要不是這位花生兄弟救下你,你早已經死在我的劍下了,你還有機會站起來嗎?”
程心語也來到少年的不遠處,道:“如果不是看在這位花兄弟的面子,剛纔我們也不會放那些人離去,你卻一點感恩的心都沒有,哼,魔人就是魔人,沒心沒肺的。”
那少年不發一言,好像沒有聽到程心語的話,只是眼神呆滯的看着死去的哥哥。花生看着少年的模樣,感慨着說道:“爲什麼一定要修煉呢?爲什麼要擁有這些特殊強大的能量,大家都平凡的生活着不好嗎?”花生好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在對在場的所有人說話。
“你是這裡的掌門嗎?”花生看向心絕問道。“沒錯,我叫程心燕,道號心絕,我身旁的這位是我妹妹,程心語,我是這峨眉派的掌門,妹妹是執法長老。”心絕開口回道。
“我需要了解一下這裡的環境,熟悉一下這個世界,近段時間可能就要在此打擾了。”花生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現在魔門中人隨時可能攻打過來,有花生這樣一個高手住在峨眉山,這自然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心絕又怎麼可能拒絕呢?
“當然沒問題了,有什麼需要你儘管開口就是了。”心絕笑着說道。說着心絕對着花生作了一個請的手勢,花生也不客氣,向着峨眉山的上方走去,就在衆人準備離去的時候,在花生身後的那名少年卻忽然大聲道:“前輩。”衆人轉頭,只見那少年跪在地上,眼神堅定的看着花生,用肯定的語氣說道:“求前輩收我爲徒。”
“額?收他爲徒?”花生一時間錯愕了一下,他還從來沒有想過會收徒,剛纔只是見那少年死了哥哥,和自己也算是有幾分相似的經歷,所以花生忍不住生出同情之心,現在這少年居然想要讓自己收他爲徒,這真是給花生出難題了。
“你這小子真是恬不知恥啊,不殺你,已經是對你最大的恩賜了,你居然還想拜師?”程心語輕笑一聲說道。但是那少年卻是眼神堅定的緊緊的盯着花生,忽然,向着花生猛的磕起頭來,每一個頭都用力的向着地面狠狠的磕去,在少年的額頭上已經出現了一片淤血。
花生也是心有不忍,急忙上前扶起了少年,道:“你叫什麼名字?”少年站了起來,回道:“張武。”花生拍了拍張武的肩膀,道:“在這個實力爲尊的世界,只有實力纔是最重要的,在你強大起來之前,先跟着我吧,在這凡界之內,我還是自信有能力保護你的,至於收徒的事情就算
了,我也不比你大幾歲。”
說到這裡,花生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那男子,那死去的男子正是張武的哥哥,花生繼續說道:“你就把我當成是你死去的大哥吧,以後有我在,沒人可以欺負你。”
聽到花生的話,張武對着花生投來一個感激的眼神。“我叫花生。”花生輕輕的說了一句,緊緊的抱住了張武。花生可以體會到張武的心情,實力弱小,哥哥去世,現在的他最需要一個心靈的依靠。
於是花生便和張武一起在峨眉山住了下來,峨眉山自開派以來,還從來沒有男人可以在峨眉山上過夜,花生和張武可以說是一個特例。
一轉眼,數月的時間過去了,花生和張武就這樣在峨眉山上平靜的生活着,黑衣沒有繼續帶人來攻打峨眉,看來黑衣的傷受的不輕,也有可能是畏懼花生的實力,或者是謝成有什麼別的想法,所以暫停對峨眉的攻打。
但是不管怎麼說,這對峨眉的心絕和峨眉山千千萬萬的弟子都是一件好事。是夜,在峨眉山的一處山頭,一名身穿黑衣的少年全身泛起金色的光芒,在他的雙手上分別握着一對金輪,正是花生的日月金輪,而那手持金輪的少年,卻是張武。
張武手持日月金輪在山頭上不斷的飛舞着,他的實力相比較數月前來說有了很大的進步,現在應該也有分身之境了,這樣的實力在地球修真界也算是比較厲害的高手了,離渡劫修爲只差一步之遙,如果沒有花生,張武想要達到現在這樣的實力,只怕還要等上千百年。
花生在仙界煉製的那些丹藥是何等逆天的寶物,那是花生仙帝之境的修爲煉製出來的丹藥,拿到下界來給一個連仙氣都沒有的小子服用,張武自然受益匪淺。要不是花生怕張武被丹藥撐爆了身體,只怕現在的張武都已經達到渡劫之境了。
忽然,張武停止了手中的動作,收勢,將日月金輪收回到體內,想不到花生居然將日月金輪都送給了張武。見張武停止了修煉,花生忽然出現在了他的身邊,道:“這金輪大法奧妙無窮,你現在也只是略通皮毛而已,要記得勤加練習,假以時日,你一定可以站在這個世界的巔峰。”
張武感激的看着花生,輕輕的點了點頭,沒有多言,現在說什麼都是虛的,花生對自己的好,只要自己記得就行。“謝謝大哥。”張武還是忍不住的輕聲說道。
“大哥?”聽到張武的稱呼,花生想起了兩個熟悉的臉龐,李歡和花天行,可惜他們都已經完全消失在了這個世界,永遠的離開了花生,花生又想起了自己僅存的另外一位哥哥花風名,雖然花風名小時候經常說花生是廢物,欺負花生,但是畢竟也有着共同的血脈關係,花生有時候還是忍不住會想起他。
“大哥,你怎麼了?”見花生臉色有些難看,張武關心的問道。花生嘆息一聲,將自己和花天行李歡的事情說了出來,聽完花生的話,張武恍然的點點頭,道:“我明白了,大哥你那日救下我,就是因爲我的遭遇和你有很多的相似之處,是嗎
?”
聽到張武的問話,花生沒有說話,點頭默認了。忽然,一陣狂風吹來,並且風勢越來越大,張武繼續說道:“大哥,起風了,我們回去吧。”
花生點了點頭,兩人身形一閃,同時消失在了那個山頭之上。而與此同時,在峨眉山的對面同樣有着一座巨大的山脈,噬魂山,那是魔門的根據地之一,此時在噬魂山上,黑衣靜靜的站在一處山頭上,在黑衣的對面站着一名中年男子,如果花生見到這中老男子一定會非常的吃驚,因爲他就是花生的親身父親,當年蜀山劍派的掌門人李長空,原崑崙派的唯一倖存者謝成,現在更是成爲了魔修者的霸主。
蜀山劍派,噬魂山,霸刀門,玄天派已經全部都是魔人的根據地,當謝成聽說有人可以一招打傷化神修爲的黑衣時,謝成立刻從遙遠的玄天派總部趕過來,經過了三個多月的時間,謝成才幫助黑衣恢復了傷勢。
“魔主,我的傷勢已經好了,但是屬下擔心如果那人還在的話,只怕我們還是滅不了峨眉派。”黑衣對着謝成恭敬的開口說道。聽到黑衣的話,謝城雙手背後,輕輕的走了幾步,道:“不管他是誰,膽敢阻攔我,都得死。”說到最後一個死字的時候,謝城隨手一揮,轟隆一聲巨響,遠處的一處山頭立刻化爲灰燼,消失在天地之間。
黑衣看着謝成的功力,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彷彿他已經看到花生被自己踩在腳下時的場景。謝成好像根本不把黑衣口中的那個神秘高手放在眼中,而是忽然轉移了話題,道:“我讓你重建崑崙派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黑衣雖然奇怪爲什麼魔主謝成一定要在原來的崑崙派遺址中重新建立崑崙派,不過卻還是命人辦理了,黑衣恭敬的回道:“我已經命人在辦了,再過一年左右的時間,當年的那個崑崙派就會重新建立起來,只不過....”說到這裡,黑衣停頓了下來。
“只不過什麼?”謝成好像對黑衣故意賣關子的事情感到很不滿,黑衣低着頭,小聲道:“只不過屬下疑惑的是爲什麼魔主您一定要重建崑崙?”
聽到這裡,謝成忽然狂笑了起來,笑聲久久迴盪在山頭上,聽的黑衣毛骨悚然,謝成一向喜怒無常,如果不小心惹怒了他,等待自己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殘酷的懲罰,黑衣現在已經開始後悔剛纔自己爲什麼那麼多嘴了。
誰知謝成卻並沒有生氣,在謝成的眼中緩緩的滴下了一滴淚水,不過謝成卻是在眼中快速的用體內的真元把淚水蒸乾,而後緩緩的開口道:“崑崙派纔是我真正的家。”說完,謝成身形一閃,快速的消失在了山頭之上,在謝成離開之後,黑衣的耳中還傳來謝成的聲音:“攻打峨眉的事情,先等我通知,我去看看崑崙的重建進行的怎麼樣了。”
直到謝成的身影消失了良久之後,黑衣依然是滿臉疑惑的不斷的重複着剛纔謝成的那句話:“崑崙纔是我真正的家。”忽然,黑衣眼前一亮,驚呼道:“謝成,他姓謝,當年的崑崙掌門好像也姓謝,莫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