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3章 朋友,你炸過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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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弗拉達在充當廚房的窩棚裡聊了片刻,衛燃見對方真的沒有需要自己幫忙的地方,索性告辭離開,走向了火炮陣地的方向。

此時,剛剛補充好的炮組成員正在炮長焦妮婭的指揮下,躲在充當僞裝的白布之下演練着開炮動作。

和大一號的61K不同,這門25毫米口徑的72K防空火炮的高低機和方向機全靠一個進行操作,開炮需要另一個人操縱。

除此之外,還需要一個裝填手以及擔任指揮的炮長。

總的來說,這是一門只需要四個人,關鍵時刻甚至只需要三個人就能戰鬥的防空火炮。

沒有打擾那些正在忙着進行演練的年輕人,衛燃走到搭建了哨塔的那棵松樹下面,攀着樹幹上釘着的木頭橫杆爬了上去。

“尤里同志,我是新來的記者維克多,我能上去坐坐嗎?”衛燃在離着哨塔只剩不到兩三米的位置停下來問道。

“當然,請上來吧。”哨塔裡的尤里熱情的說道,“抱歉,我在站崗,剛剛沒能下去和你打招呼。”

“這種事可不值得抱歉”衛燃說話間已經爬上了哨塔。

這所謂的哨塔,只不過是繞着大腿粗的樹幹搭建的一個邊長不足兩米的木頭平臺罷了。

這平臺沒有護欄,更沒有棚頂,唯一算得上安去裝置的,也不過是旁邊一根手臂粗的樹杈位置拴在樹幹上的一條繩子罷了。

即便不用介紹他也知道,緊急情況下,哨兵可以抓住這條繩子以最快的速度滑下去。

此時,那個名叫尤里的年輕人就坐在這個小平臺的邊緣,舉着一架望遠鏡觀察着周圍的夜空。

那條繩子就搭在他的肩膀上,除此之外,在他的腰間還有另一條繩子,將他綁在樹幹上免得掉下去。

“隨便找地方坐”

尤里快速回頭看了一眼來客,重新舉着望遠鏡尋找隨時可能出現的目標說道,“頭頂的樹杈上有多餘的繩子,記得把自己綁在樹幹上,這很重要,和不能撿小島上的罐頭一樣重要。”

“謝謝”衛燃說着擡手取下一條繩子,穿過腰間的皮帶綁在了樹幹上。

“這裡是整座島視野最好的地方”

舉着望遠鏡的尤里說道,“在我的望遠鏡正對着的方向,是拉多加湖的湖心位置,德國人的飛機有時候會從那個方向繞過防空陣地,我們防範的就是這些漏網之魚。”

沒等衛燃說些什麼,尤里又像個盡職盡責的導遊一樣說道,“在我後背的方向,那些閃爍的紅燈就是列寧格勒的生命線,更近一些的另一座島上還有個防空陣地,不過那裡同樣只有一門防空炮。”

下意識的看向那個方向,那些閃爍的紅燈連成了一條蜿蜒的虛線,一直消失在了視野的盡頭。

“我的左手邊很遠的方向就是我們的列寧格勒”

尤里繼續說道,“右手邊的另一座島的第三個防空陣地,同樣只有一門火炮。”

按照對方的介紹將各個方向都看了一圈,衛燃指着距離火炮陣地挺遠的位置問道,“那個方向是怎麼回事?那裡怎麼有一堆篝火。”

“那是陷阱”

尤里根本沒往那個方向看便直接解釋道,“那裡的冰面被鑿開了,篝火會讓躲在湖底的魚游上來,還會讓德國人的飛機往那個方向飛。

總之,不管是抓到魚還是抓到德國人的飛機都不錯。”

“是誰在負責這件事?”衛燃好奇的問道。

“老伊萬和薩沙”尤里的嘴裡蹦出兩個過於大衆的名字,“他們本來就是在拉多加湖上捕魚的漁民,這件事交給他們最好不過了。”

“收穫怎麼樣?”衛燃問道。

“不怎麼樣”

尤里嘆了口氣,“他們用釘子和皮繩製作的魚鉤經常被凍住,而且天氣太冷了,那些魚很多時候根本就不咬鉤。”

“能介紹一下大家的工作嗎?”衛燃像個正經記者一樣問出了一個新的問題。

“謝廖沙老爹是我們的隊長”

尤里開口介紹道,“他參加過一戰,是個搭槍卡的機槍手。弗拉達阿姨是我們的廚師,她的女兒奧爾加是我們唯一的護士。”

“等等,奧爾加是弗拉達的女兒?”衛燃錯愕的問道。

“當然”

尤里理所當然的說道,“她還在列寧格勒的軍事醫學院進修過幾個月呢。”

“其餘人呢?”衛燃問道。

“然後是焦妮婭,她本來是個數學系的大學生,但現在是我們的陣地最重要的炮長,只有她能指揮那門火炮戰鬥。

她的一炮手是安德烈,二炮手是麗莎,彈藥手.讓我看看”

說着,尤里將望遠鏡對準了那片被白布籠罩的火炮陣地。

“應該是尤莉亞,她剛剛被選入了炮組。”衛燃說道。

“那就是尤莉亞”

稍作停頓,尤里勇敢的說道,“我喜歡焦妮婭,我已經向她表白了,但是她沒有同意。”

“你或許該多試幾次”衛燃好心的建議道。

“等戰爭結束之後吧”

尤里重新用望遠鏡對準了夜空,“焦妮婭說,在戰爭結束之前她沒有心思談戀愛,所以我會等戰爭結束之後再找她表白一次的。”

“到時候你會成功的”衛燃真誠的囑咐道。

“我想也是”

尤里不由自主的笑了笑,繼續介紹道,“老伊萬和薩沙是負責捕魚的,他們聽從弗拉達阿姨的指揮。

忘了說,薩沙是老伊萬的侄子,他和尤莉亞還是戀人,我不止一次看到他們躲在岸邊偷偷接吻了。”

“還有呢?”衛燃追問道。

“還有謝爾蓋,他是負責.”

稍作停頓,尤里問道,“他是運輸員了對嗎?我剛剛看到他吆喝着馬拉爬犁往交通線的方向走了,他還在朝我揮手呢。”

“沒錯”衛燃點點頭。

“那就不說他了”

尤里說道,“說說瓦西里吧,他是我們裡面最小的,但他不是和我們一起從列寧格勒逃出來的。”

“那他來自哪?”

“他是之前駐紮在這裡的民兵政委的兒子,他的媽媽是個交通員,三個月前就已經餓死了。

不過這件事瓦西里還不知道,你可不要和他說,他會哭上好多天的。”

“我嘴巴很嚴的”衛燃想了想問道,“還有另外幾個人呢?”

“索尼婭和我輪流放哨,她是我的妹妹。

魯斯蘭和伊戈爾負責收集木柴,這些是和戰鬥一樣重要而且一樣危險的工作。”

尤里說道,“而且他們還是這座陣地的後備力量,無論哪個崗位出現了傷亡,他們都要進行替補才行。”

“這份工作很危險?我是說收集木柴。”

“當然”

尤里點點頭,憤恨的說道,“德國人丟下了很多罐頭炸彈,那些炸彈有的是真的罐頭,有的則是炸彈,在打開之前,誰都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

負責砍柴的人不但要一整天都在工作來保證大家不被凍死,而且還要忍住那些罐頭炸彈的誘惑才行。”

“讓我送你一份禮物吧”

衛燃說着,已經從金屬本子裡取出懷爐,點燃之後遞給了對方。

“這懷爐可真漂亮!”

尤里讚歎道,“就當是借給我用的吧,等我.”

“誰放哨就給誰用吧,怎麼樣?”衛燃不等對方說完便提議道。

“維克多同志,你比上一位記者正常多了。”

尤里開心的說道,同時也將開始釋放暖意的懷爐塞進了自己的懷裡。

“上一個記者不正常?”衛燃饒有興致的追問道。

“他是個疣汰記者,而且似乎還是從波蘭逃來的猶太記者。”

尤里苦惱的說道,“我可不是法吸絲,對疣汰人沒有任何的偏見,但他可沒有你這麼好說話,他來的當天就給我們所有人都拍了一張照片,還拍了合影。

他說擔心我們哪天就會死了,所以最好讓他先幫忙拍一張免得影響他的新聞報道。

結果他自己倒是在第二天因爲打開了一個撿來的罐頭炸彈被炸死了。”

聞言,衛燃暗暗嘆了口氣,他大概能猜到,那位記者恐怕是在驗證罐頭炸彈這件事的真假,他或許只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轟!”

恰在此時,離着墓地有些距離的森林裡突兀的傳來了一聲爆炸。

“肯定是德國人剛剛丟下的炸彈!”尤里篤定的說道。

“我去看看”

衛燃話音未落,已經解下了腰間的繩子,戴上熊皮連指手套,抓住那條繩子滑了下去。

“記者同志,你要小心!不要撿任何罐頭!”

哨塔上的尤里不放心的提醒道,哪怕他僅僅只是個看着不過十六七歲的孩子。

“放心,我會小心的!”衛燃一邊往下滑一邊給出了承諾。

重新回到地面,等他跑向響起爆炸,而且似乎隱約有慘叫聲傳來的方向的時候,謝廖沙也正在朝着那個方向跑呢。

“跟在我後面!”手裡拎着一盞煤油燈的謝廖沙老爹提醒了衛燃一句。

聞言,衛燃格外聽勸的放慢腳步跟在了對方的身後。

等離着近了,衛燃也注意到,正有個看着不過十六七歲的小夥子正攥着手腕哀嚎。

當煤油燈的光芒籠罩過去的時候,衛燃也注意到,他的左手已經有大半個手掌被炸沒了。

而在他的身旁,還放着一捆木柴,以及一把輕巧的手鋸。

“繩子”

衛燃不由分說的招呼了一聲。

聞言,謝廖沙直接解下了腰間的皮帶遞了過來。

“你叫什麼名字?”

衛燃說着,已經用皮帶勒住了傷員的手,“你叫什麼名字?”

“他叫.”

“謝廖沙,讓他自己回答!”衛燃打斷了謝廖沙的搶答,“拿上木柴和鋸子!”

說着,衛燃已經勒緊了繩子,隨後將這名剛剛纔匆匆見過一面的傷員給扛了起來。

“伊戈爾”

趴在衛燃肩頭的傷員忍着疼痛齜牙咧嘴的答道,“我叫伊戈爾。”

“伊戈爾,剛剛發生什麼了?”衛燃邁開步子一邊往回跑一邊問道。

“我不知道”

已經疼的快要哭出來的伊戈爾答道,“我只是在鋸樹枝,然後就有什麼東西炸開了。”

“你會沒事的”

衛燃說話的同時卻是越跑越快,“我會幫你縫好傷口的。”

“我不想撤走”伊戈爾說道,“我還能戰鬥。”

“你就算想走都走不了”

追在後面的謝廖沙老爹說道,“謝爾蓋如果沒有半路凍死,最少也要兩天或者三天才能回來呢。”

“老爹,讓我去火炮陣地吧。”伊戈爾說道,“我”

“閉嘴!”

謝廖沙根本不給對方說完話的機會,“我們是用足夠公平公正的方式選出人補充到裡面的,任何人都不能插隊!”

沒等這倆人繼續聊下去,衛燃已經推開了離着火炮陣地最近的那間窩棚的木門,看到了正用搪瓷鍋給手術器械蒸煮消毒的奧爾加,以及她手裡拿着的繩子和一瓶充當麻醉劑的伏特加。

“把他綁好”

衛燃話音未落又衝出了窩棚,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屬於自己的窩棚看了一眼,同時取出了煤油汽燈便撒腿跑了回去。

“你哪來的汽燈?”

他這邊剛剛跑進來,謝廖沙便好奇的問道。

“我帶來的”

衛燃直接將汽燈遞給了對方,“快!把它點燃!”

謝廖沙老爹見狀也來不及多問,吭哧吭哧的給汽燈打足了氣點燃。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衛燃也已經用奧爾加提前準備的熱水洗過手,又用碘酒粗略的塗抹了一遍。

至於手術手套,這裡可沒有那種東西。

“汽燈放在我左前方,給伊戈爾喝一杯酒,嘴裡咬住些東西。”

衛燃發出了命令,“奧爾加,去我對面,我需要什麼遞給我什麼。”

在他的指揮之下,奧爾加繞到手術檯另一邊做好了準備。

謝廖沙也端起奧爾加剛剛倒好的酒湊到了伊戈爾的嘴邊,讓他將比不算多的辛辣酒液一飲而盡。

“按住他”

衛燃話音未落,謝廖沙便熟門熟路的靠自身的體重壓住了伊戈爾,並且死死的按住了他手上的那隻手。

“啊——”

在刺耳的慘叫聲中,衛燃以最快的速度,在冰藍色的燈光下開始了清創縫合。

“你真的是記者不是醫生?”站在對面的奧爾加好奇的問道。

“當然”

衛燃含糊不清的迴應了一句,“再給我一把止血鉗。”

“沒有了”

奧爾加答道,“我們一共只有三把止血鉗,全都被你用了。”

“那就用鑷子,幫我夾住這條血管。”衛燃用手術刀的刀背指了指。

見狀,奧爾加立刻抄起一把鑷子夾住了對應的血管。

在她幫助之下,衛燃順利的縫合了傷口並且進行了包紮,一直疼的哀嚎不止的伊戈爾也鬆了一口氣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送他回去休息吧”

衛燃說着,將收拾爛攤子的工作以及那盞刺目的汽燈全都丟給了奧爾加。

他這邊剛剛忙完走出窩棚,不遠處的哨塔裡,尤里便吹響了刺耳的哨音,隨後扯着嗓子大喊道,“注意!注意!西偏北方向好像有飛機!注意!西偏北方向好像有飛機!”

“準備!”

炮長焦妮婭立刻發出了命令,剛剛纔蓋上不久的白布也再次被扯了下來。

在衛燃的注視下,焦妮婭舉起了一臺不知道哪來的一米測距機對準了西北方向,嘴裡也有條不紊的發不出了對應的命令。

在他的指揮下,這門火炮很快便對準了相應的方向,作爲炮手的尤莉亞也用腳輕輕頂住火力踏板,做好了開火的準備。

漸漸的,衆人接連聽到了夜空中傳來的戰鬥機轟鳴,衛燃也已經取出了揹包裡的小號皮箱,取出那臺槍式相機,一番調整之後,躲在一棵松樹的後面,瞄準夜空中越來越近的飛機走好了準備。

在愈發清楚的轟鳴聲中,僅有的一架飛機越來越近,但焦妮婭卻一直都沒有發佈命令。

在焦灼又短暫的等待中,伴隨着焦妮婭的一聲嬌喝,那門防空火炮終於打出了炮彈!

“嗵嗵嗵”的密集炮聲中,衛燃也連連扣動槍式相機的扳機,試圖捕捉到曳光彈撞擊在那架轟炸機上的珍貴瞬間。

然而,這連續的射擊卻並沒有讓那架斯圖卡受傷,它反而在防空火炮打空了彈夾裡的七發炮彈的同時開始掃射了!

“嗵嗵嗵嗵!”

恰在此時後,隔壁另一座島上的火炮終於開始發火,在衛燃近乎下意識的扣動班級聯動快門的鏡頭裡,清楚的記錄了那一發發炮彈撞在這架轟炸機駕駛艙周圍的瞬間!

在嗚嗚嗚的尖嘯聲中,這架轟炸機的掃射戛然而止,隨後拉着一道黑煙自夜空中隕落,幾乎筆直的一頭撞在了小島一側的冰層上,並在“轟”的一聲爆炸中震開冰層沉入了湖底。

“飛機墜湖了!”

頭頂的哨塔裡,尤里興奮的大聲喊道,“快去看看!那裡肯定有魚!還有,焦妮婭!有人受傷嗎?”

“沒人!”

焦妮婭大聲迴應道,“運氣不錯!旁邊的火炮陣地幫了大忙!我們沒有人受傷!”

“我們抓魚的陷阱好像被毀了!”

似乎是叫薩沙的小夥子遺憾的說道,“我今天早晨才重新做好的魚鉤。”

在略顯混亂的呼喊聲中,謝廖沙帶着剛剛抱怨的小夥子,各自扛着一根抄網跑向了墜機的位置,焦妮婭也重新召喚着周圍的夥伴用白布罩住了防空火炮。

就連遠處的捕魚陷阱,也被換了個位置重新點燃了篝火。

眼瞅着這十多個人就像是自成生態圈一樣各有各的位置,衛燃略作思索之後返回了分配給他的窩棚,躺在了並不算多麼舒適的松針硬板牀上。

這間窩棚足夠小,所以在壁爐的烘烤下已經變得足夠的暖和,讓他能在肚子開始變得飢餓之前,有足夠的時間思考接下來該怎麼做。

這其中最重要的,莫過於完成迴歸任務。

如此一條條的思考下來,他首先需要接替哨兵的工作,才能完成至少4次空襲預警。

除此之外,他還需要協助擊毀至少兩架敵機,這就需要他想辦法加入防空炮組。

這無疑是個近乎悖論的局面,除非

除非這座島上已經湊不出一個完整的炮組了,所以哨兵纔會加入炮組。

相比之下,拍攝合影和單人照,以及獵獲20公斤的魚肉反倒成了最簡單的任務。

既然這樣就等天亮吧.

衛燃打定了主意之後才重新爬了起來,隨後摸出了上一位記者留下的德軍水壺,灌滿了融化之後燒開的雪水,將其抱在懷裡,蓋上了尚且染着上一位運輸員鮮血的斗篷。

“也不知道城裡的柯娜她們現在怎麼樣了”

帶着這樣的疑問,根本沒辦法離開這座島的衛燃進入了並不算美好的夢境。

當他一覺醒過來的時候,窩棚外的天色已經大亮,這片森林裡卻安靜了許多,只剩下哨塔裡的背影一直在盯着周圍的天空。

鑽出窩棚,衛燃左右看了看,轉身走進了森林。

一路搜尋,很快他便找到了一個印着俄語文字和小豬圖案的鐵皮罐頭。

輕輕拿起這個罐頭掂了掂,衛燃脫下染血的斗篷當作包袱,將這罐頭放在裡面用胳膊挎着,繼續在森林裡尋找着。

很快,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罐頭被他相繼找到,順便,他還發現了一顆臭名昭著的蝴蝶炸彈。

“你在做什麼?”

就在他盯着那枚蝴蝶炸彈走神的時候,一個將全身包裹的格外嚴實,僅僅只露出了一雙眼睛的小夥子從遠處走了過來。

這小夥子一手拽着個裝滿木柴的小爬犁,另一隻手還拿着一把鋸子。

“你是魯斯蘭?”衛燃問道。

“沒錯,是我。”

魯斯蘭點點頭,篤定的問道,“肯定是尤里和你說的吧?”

“沒錯”

衛燃同樣點點頭,“魯斯蘭,我能給你拍一張照片嗎?”

“需要我擺出鋸木頭的姿勢嗎?”魯斯蘭詢問的同時,已經隨手將鋸子搭在了一棵松樹的枝杈上。

“上一位記者同志要求的?”衛燃問道。

魯斯蘭滿不在乎的點點頭,“需要我這麼做嗎?”

“算了,不用了。”

衛燃搖搖頭,“我們隨便聊聊可以嗎?”

“我要去砍柴,不然晚上會有人凍死的。”

魯斯蘭指了指不遠處的蝴蝶炸彈,“還有,不要碰那種炸彈,最好能離遠點。它比罐頭炸彈還可怕,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突然爆炸了。”

“我和你一起去砍柴吧”衛燃說話間將用斗篷兜着的罐頭炸彈挎在了肩膀上。

魯斯蘭倒是個好脾氣,隨和的點點頭,便繼續在森林裡逛着,同時也解釋道,“我們要找枯死的松樹,而且最好能離營地遠一點,這很重要,營地裡的樹要留着當作掩護。

還有,千萬不要碰森林裡的罐頭,就比如那邊那個嘿!你要做什麼!快放下它!那不能吃!”

在魯斯蘭的驚呼聲中,衛燃卻隨手撿起了那枚罐頭炸彈塞進了斗篷包袱裡。

“你那裡面.”

魯斯蘭後知後覺的看了眼衛燃挎着的帆布包袱,不受控制的嚥了嚥唾沫。

“沒錯,都是罐頭炸彈。”衛燃笑眯眯的說道,“我就是來找它們的。”

“你你要做什麼?”

魯斯蘭緊張的問道,同時還忍不住倒退了幾步,卻不小心一屁股坐在了裝有木柴的爬犁上。

“朋友,你炸過魚嗎?”衛燃笑眯眯的問出了一個對方始料未及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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