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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噯喲,奴婢的主子娘娘,先別急,奴婢話還沒有說完呢。秋月和冬月這兩丫鬟是傷的不重,可那傷處卻是不宜搬動。
當時鄧太醫,是直接讓小藥童移至他那處藥舍,方便後繼醫治。爲了怕你記掛,奴婢已經使了櫻月,抽空就要多去照應她們兩個,主子你可不要多思多慮了。”
見到大姐兒臉色都變了,林嬤嬤差一點急地要搧自己兩掌摑了,急急地解釋說道。
遲嘉寧聽到不能搬動,再看嬤嬤一直關切的注意着自己,想到魏親王那男人,要是知道自己因爲記掛兩個奴婢而動了胎氣,可能會直接下令將秋月和冬月給貶殺了。
她拉回理智,連連深吸了兩口氣,這才點頭冷靜的開口:
“我就知道,按當時的衝擊力,她們身上的傷勢不會輕…既然你們都不讓我知道病情憂了心緒,我也就不過問。但是,嬤嬤你務必使小奴婢去隨時照顧她倆。
本側妃最遲半個月,半個月就要看到兩丫鬟!嬤嬤~”說到後面,遲嘉寧差一點壓不下眼中的哭腔了。
“不、不用半個月,娘娘,你相信嬤嬤,她們沒大傷。只要再好好地休養幾天,就可以搬動了,到時嬤嬤肯定立即將冬月和秋月接回來。娘娘現在是雙身子,莫要太勞心。”
“好~我去睡一會兒。嬤嬤你和元嬤嬤商量一下,明天我進宮要穿的、隨戴的衣飾。只一點,不可逾規,這點你沒有元嬤嬤的懂內行,多聽她的意見,以輕省爲宜、可知道了?”
“嗻~”林嬤嬤恭敬地應諾。
小心地扶着主子回了內寢,又細心的與春月、夏月兩丫鬟,一起服侍她躺睡好,她們才行禮退出室內。
遲嘉寧在休憩的時候,和萱院的各侍妾住所,亦是不平靜。
遲側妃第一次會見後院的侍妾,魏親王就將現有的侍妾庶室砍了一大半,如此一來,現在魏親王府裡,除了生育過的侍妾外,老人就餘下一個楊奉儀和石家姬。
石家姬地位太低了,若非這是遲側妃第一次會見王府的女眷,她還沒有資格去請安的說……
楊奉儀就更不用說了,她的年紀比陶氏還要大,除了第一次承寵,之後一次都沒有承過寵。
整個王府,現下就只餘有範皇后最後一次‘賞賜’過來的侍妾們…相當於,魏親王爲了遲側妃,清半空了後院!
想到這,還能冷靜的侍妾,只是糾着手帕,暗自神傷,如胡、吳昭訓,楊奉儀等。但是象是莫庶妃、徐昭訓這些不懂事的,回到自已院子時,是怒地直接摔了好些日常用具。
而衛昭訓是所有人反應中,最爲古怪的,一邊笑着又一邊哭着,將她身邊的丫鬟嚇地不輕。
衛昭訓的心思,怕是隻有她自個兒才知道了。
唯有崔家姬,縮在她屋裡,握着手中的精緻手鐲,坐立不安——
此際,被衆侍妾心心念唸的魏親王,剛將急報處理好,抿口茶的時候隨意問了一句:“娘娘在幹什麼?”
“回殿下,娘娘剛剛在一柱香前午憩了。”說完,常福公公擡起了眼皮,悄悄地打量了一下主上的臉色。
“何事?”
“稟告殿下,先半個時辰前,冷院裡的守門嬤嬤使人來通傳一聲,陳昭訓求見。再一刻前,又來了一通求見。”那會兒,殿下正在處理政務急件,又是關於陳昭訓的,常福公公便壓下了。
沒想到這陳昭訓這麼焦急,不過才半個時辰裡,一再使人來求見。
“不見。讓她安份一點,別逼本王動手。”魏親王聽此,臉一黑陰沉地哼道。
雍景話剛停,卻聽着院裡傳來一道焦急地聲音:“求、求見,陳昭訓自、自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