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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景抿着脣,鳳眸陰鷙地抱着輕若鴻毛的小女人,利落轉回內室,至於外頭的小麻煩,會有侍衛們處理。
他此時只覺得對於遲氏的心態,不若之前的隨心而欲。
遲嘉寧可以說,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遇上這般兇殘的事情,這一遠離兇案地點,哭得太過,好不容易被秋月眨眼睛提醒了身份立場收了眼淚。
在雍景陰沉地眼神下,顫巍巍的梳洗完畢。
然後他一聲“退下”沉着冷哼,嚇得遲嘉寧差一點也要站起來行禮退開了。
還是雍景盯着她的眼神太過強烈了,她不敢動。
望着她的眼神,太過奇異了,象是不認識了她似的。
被盯得瘮得慌,遲嘉寧決定早死早超生,硬着頭皮窺視了他的尊容一眼——
正好對上他深邃的鳳眸,一動不動盯着自己的‘兇殘’眼神,立馬害怕地低喃:
“殿、殿下?”
“爲什麼要擋在爺身前?”眯着的鳳眸,隱含着風暴。
“啊?”
遲嘉寧沒想到他問的是這個,她朝他望去,懵懂的問:
“殿下是妾身的夫、夫主,妾身、妾身本能就這樣做、做了,有殿下才有妾身啊……”
遲嘉寧最後一句,說的是真心話、大實話。其實她比魏親王還在懵好麼……她本人也不知道爲什麼會‘自主’地要護擋在他身前呀。
真噠,她其實挺怕死的!
確實是腦袋一發熱,就本能的擋在魏親王面前。她心裡非常明白一個事實:先是有魏親王,纔有她遲氏嘉寧!
這一點,她已經十分清楚了。也已經明瞭,自己的身份地位。
就好比,她是妾,不是正室,就沒有資格叫丈夫爲‘夫君’的!
所以,遲嘉寧在喃到夫君、夫主時,是故意停頓一下。
女人嘛,就算知道魏親王只能是‘夫主’,可上了心的女人,依舊會想當然的在私下裡喚爲‘夫君’吧!
遲嘉寧覺得,自己爲了得到魏親王更好更真心的庇護,亦是拿小命來拼了。
用生命在演繹。
要不是有着這樣深沉的認知,她怎麼可能當身在魏親王面前。
要知道,憑着魏親王二米的身高,她能擋住什麼!
就是擺出一個態度,不管有沒有出事,在魏親王和他的親衛暗衛等人面前,要讓他們知道,她遲氏是對魏親王忠心耿耿的。
絕無二心。
就連先前她自己的發現,她也是‘單純’的將自己發現告訴給魏親王知道。對他毫無保留。
至於她爲什麼她會知道,她五感靈敏不行呀?!
香爐裡是什麼香料,她還真的是一聞就出來的。
當時,她還以爲是意外的。誰知道現在看來,這一出明顯還真的是針對魏親王的殺計呀!
當然,就算魏親王要派人來查她的底細,她亦是不懼的。
這得感謝,她家本土孃的親自調.教訓導!
她娘遲李氏,可真是一個辨別香料的高手,自小開始,原主就受親孃的親自教養,本身體質又是個敏銳的,學習香料可謂是青出於藍勝於藍。
在古代,學習香料氣味,是一門挺‘上流’的學問。特別是後宅的女眷,只要是出身名門貴族的,就沒有幾個不懂香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