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蹭的一下撲到了趙傑的懷裡痛哭起來,像個孩子一樣失聲痛哭,將近八年的時間了,每一次的戰鬥都是趙傑指揮,突然間失去了指揮官,魏國根本習慣不了,他也不想習慣。
“喂長,我想和趙傑一起。。。”昨天晚上魏國撥通了華北軍區司令部電話向長支支吾吾的說道。
“你也想休息是嗎”長的語氣變得有些憤怒的質問道。
魏國沉默了。
“不我不會退出,我要替趙傑繼續走下去,直到戰爭勝利。”魏國說完後就掛斷了電話,爲什麼他突然改變了這個想法呢,是因爲他突然看到了電話下面壓着一張紙條,很明顯是趙傑的字跡:“我的離開不代表我不會殺敵,我征戰七年之久身邊死傷戰士無數,我想我可能更適合一個人去戰鬥,魏國兄弟我知道你肯定回來這裡給長打電話,是未來絕對的領導者,替我繼續戰鬥下去,直到戰爭勝利,到時候如果我們能夠想見大哥一定和你一醉方休。”趙傑早就想到了魏國肯定受不了自己的離開,在魏國來指揮室之前趙傑就已經把紙條壓在了電話下面。
魏國看完紙條後失聲痛哭起來。
“好了,兄弟們,廢話不說話了,我永遠和你們在一起”趙傑說完後向戰士們莊重的行軍禮。
刷刷所有人齊刷刷的向趙傑回禮,每個人的眼中都是滿載的淚水。
“木子,我們走吧”趙傑來到木子身旁輕聲說道,木子點了點頭跟在趙傑身後向駐地外走去,戰士們跟着兩個人行動而轉動身體,右手的軍禮一直不曾放下,直到趙傑消失在他們的視線內,大家才慢慢的放下右手。
趙傑一路走眼淚一路流,木子跟在趙傑身後看着他抽搐的身體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也許此時最好的安慰就是讓他一個人安靜的哭泣。
走出駐地後趙傑擦了擦淚水,想了想自己的第一站。
“木子,等我們有天能夠去上海,我就把你送回國,回國後告訴那些戰爭販子不要在無端的挑起戰爭,不要因爲自己的一己私慾去害死無辜的人。”趙傑帶着木子向河谷方向走去在路上對木子說道。
“我不想回去了,我想跟着你。趙傑讓我跟着你吧,我什麼都可以做。”木子快跑兩步一把跨住趙傑的手腕說道。
趙傑推開了木子的手,對她搖了搖頭。
“你們日本我不清楚,但是在我們中國一個男人只能有一個老婆,就算能有兩個,三個,我也不會去愛上你,不是因爲你是日本人,而是因爲我的心裡已經不可能在放下任何人了。”趙傑深情脈脈的看着木子說出了自己最真誠的話。
木子聽完後微微的點了點頭,很懂事不在和趙傑提這個問題。
兩個人一路上走走停停,趙傑給木子講述着自己這七年多的抗戰所看到的一切,木子聽得有時氣氛的想殺人有時卻又開心的像個孩子一樣亂蹦亂跳。戰爭是什麼對我來說戰爭就是白骨成堆,亡魂無數。
經過兩日的行走兩個人來到河谷城外,趙傑看着城牆上大大的河谷兩個字時笑了笑,隨後大步走向城內。城內的百姓因爲鬼子的離開全都高興的在大街上說笑起來,河谷對於趙傑來說是離開東北的最後一站,對這裡還是有很多很多的思念,想到了曾經帶着部隊第一次從這裡走出東北的時候情景。
“哎我看着你怎麼這麼面熟呢”走在街道上的趙傑突然被一位百姓拽住了胳膊詢問道。
“我想你可能認錯人了吧老鄉。”趙傑衝着百姓很和氣的回答道。
“你們快來看看,這個人是不是在哪裡見過”這位百姓可是並沒有要鬆手的意思直接向身旁的人叫喊起來。
“誰啊”“怎麼啦”百姓們紛紛開始向趙傑聚攏過來。
“他是趙傑趙團長。”突然一位老者在人羣后面大聲說出了趙傑的名字。此聲一出趙傑可是更出不去了,雖然有些人並不知道趙傑的樣子,但是他們絕對都知道趙傑的名字,這個在東北響亮了很多年的名字再次被提起的時候必定是能夠掀起一番大風浪。
“趙團長,您怎麼來啦是不是戰爭結束啦”百姓們開始爭搶的拉着趙傑詢問道。
“鄉親們,鄉親們,聽我說,戰爭還沒有結束,我是奉命回到咱們這裡來勘察一下地形和打探一下這附近鬼子的地點,不過這場戰鬥會很快就結束的,好日子很快就回來啦。”趙傑站在人羣內大聲喊叫起來。
啪啪啪百姓們聽到趙傑這麼說後激動的流着淚拍這手,等着這麼久可算是等到戰爭要結束了。
“好了,鄉親們,看着你們這樣我也就放心了,我還要繼續趕路,就不耽誤大家時間了,告辭”趙傑趁機趕快擠出人羣帶着木子向外走去,誰知剛剛走出人羣就看到一個大媽拿着一個筐停在了趙傑面前,雙手恭敬的遞上。
“趙團長,你是我的恩人啊。”大媽老淚縱橫的看着趙傑說道。
“大媽,您這是做什麼只要我還是保護百姓,服務百姓就是我的宗旨,不要客氣,還有大媽我們八路軍是有規定的不能拿百姓的一針一線,大媽您要是還想讓我繼續打仗就收回去,我今天要是收了您的東西明天我就會被隊伍開除。”趙傑連哄帶騙外加恐嚇的對大媽說道。
“好好好大媽收回去,大媽收回去。”大媽收回竹筐後顫抖的深處手在趙傑的臉上摸了摸,像是一個母親撫摸自己的孩子一樣,那麼溫柔,那麼和藹可親。趙傑也很享受這次撫摸絲毫沒有反抗,等大媽收回手以後趙傑向百姓們道別帶着木子踏上了下一個目的地,下一個地方就是趙傑多年來不敢想也不敢碰的地方。
在哪裡埋葬了太多太多的兄弟,埋葬了太多太多的故事。但是這次趙傑毅然決然的要撕開這個傷口讓自己在痛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