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宮門的管錚,打老遠兒就看見丞相府門前有人在那吵吵着什麼!等過去一看,原來是胡爭正提着刀在那嚷嚷着要孟德君放人呢!
“我家公子自打進了你這丞相府,兩天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今日無論如何你們也要將我家公子交出來!若是不然,老子拼得一死也要攪你們個雞犬不寧!”胡爭梗着脖子現得很狂躁......
“嗯哼,你提把刀幹啥呢?趕緊給人賠罪......回去再收拾你......”管大官人一見胡爭這般模樣,心裡覺得很感動!走過前去,接下胡爭手裡的長刀,假意的在那呵斥着!
“公子?你怎麼從外邊兒過來了?”胡爭在驛站,等了兩天。眼瞅着太陽再一落山,就是第三天了!可自家這位官人,彷彿人間蒸發了似的,是好是壞也沒個動靜!心裡一急,一發狠提把刀就衝丞相府去了!這還得虧人家知道他是管錚的隨從,要是換了旁人,許褚的大刀早就砍將下去了!
“老子好不容易得兩天閒,你丫的就來吵吵!”將長刀歸鞘之後,管錚敲了胡爭一個暴慄說道!
“正方小友,到有一個忠心的手下......一個人就將我這丞相府門前,搞得雞犬不寧!”孟德君的聲音此刻從府內傳來!
“還請丞相寬恕則個,手底下的人不懂事!衝撞丞相了......”管錚一瞅曹操傳來了,趕緊攏手錶達着歉意!
“無妨無妨,本相門前,多年沒有如此熱鬧了!哈哈哈哈,正方小友皇宮一行,可曾得償所願?”孟德君一擡手,揮退府中僕役衛兵。眯着細眼似有所指般問道!
“託丞相的福,小子此行一切順利,陛下的敕封詔書已經拿到手了!”管錚說罷行了一禮道!
“哦?那就好,那就好!本相耳聞,陛下似乎與正方小友甚是相得,隨手敕封了小友做了個冠軍將軍?不知是真是假......”曹操撫着須問道!
“傳得還真快,特麼老子前腳出宮,後腳消息就跟着出來了!”管錚聽着話兒,心裡暗罵了一句!
“丞相消息還真靈通,確有此事!也算是小子祖墳冒了煙兒,撞了大運吧!”管錚心想反正傳都傳出來了,索性也就大方的承認了確有其事!
“正三品冠軍將軍......陛下手筆還真不小!本相恭喜小友榮升了,今後小友可就要與操同殿爲官了!可喜可賀,可喜可賀!”曹操有些皮笑肉不笑的,在那虛擡着手臂做恭賀狀道!
“不敢不敢,小子終究還是要回江東的!”管錚連忙表面了去意!“開玩笑呢吧,留在許昌做官?那我的小伏兒怎麼辦?......再者說了,和你這老狐狸同殿爲官,老子怕是會給你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誰不知道這滿朝文武都是你曹丞相的人吶?”他心裡這樣想道!
“許昌,帝都,中原腹地!難道還比不上孫權的建業?正方爲何一心只想着回去呢?年輕人,給自己的一個向上爬的機會,豈不是更好?”曹操依然還是想管錚能留下來的!只要他肯留下來,假以時日,他曹孟德就有把握將其收入帳下,爲己所用!
“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許昌再好,終究還是比不上生我養我的江東!還望丞相體諒......”管錚言辭懇切的向孟德君解釋着!“你們辦事不都喜歡講究個大義麼?老子這義夠大了吧......”管大官人內心如此得意着!
“哎,看來正方去意已決!那好,本相也不強人所難了。不知正方準備何時啓程迴轉江東?本相也好略備薄酒,相送一程!”曹操面露遺憾的對管錚說道!
“好不容易來趟帝都,怎麼地也要給家裡人帶些個禮物!估計三五日後吧,三五日後小子就要回江東了!”管錚將歸期如實的告訴了曹操!
“也好!許昌多大匠,很多東西是別處買不到的!這幾日,正方就在許昌多轉轉,給家裡人仔細挑選些禮物回去!一應開銷,儘管算在丞相府裡,也算我曹孟德與你管正方相識一場的見證吧!”說起管錚的歸期來,孟德君似乎頗爲傷感!
“如此,小子多謝丞相了......日後丞相若有閒暇前往江東,小子必定掃榻相迎,一盡地主之誼!”管大官人攏着手道了聲謝!並且還客套了幾句......
“江東......終有一日本相會去的!到時候,希望能與君會獵於東吳......如此,日後或許能傳爲一段佳話也不一定......哈哈哈哈!”曹操語帶雙關的大笑道!
“丞相若去,小子必定打起十二分精神,讓丞相乘興而至,盡興而歸!”管錚聞言眯了眯眼,低頭攏手做恭候狀道!
“如此,你我二人擊掌盟誓如何?”曹操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道!
“如此甚好......”管錚說罷,舉起了右手!
“啪,啪,啪......”兩人互相擊了三掌......
“江東,某曹孟德一定會去......”曹操拿細眼盯着面前的管錚,霸氣側漏的說道!
“江東,恭候着丞相的大駕......”管錚寸步不讓的迎着曹操的眼神,很認真的回答!
“哈哈哈哈.......”說罷,管錚曹操二人相對而笑!
“如此,小子告辭了......”管錚收起笑意,向曹操道別!
“如此,小友一路珍重......”孟德君也收了面上的笑容,很是鄭重的對管錚說道!
告別了曹操,管錚領着胡爭朝喧鬧的集市走去!他是真想給家人,給師傅師孃帶些禮物回去!這一點,他真的沒有騙孟德君!
才轉過街角,行不幾步!就有一家丁模樣的人低着頭來到二人跟前!
“我家老爺,晚間有事相商!還望將軍準時前往......”匆匆說完這句,那人往管錚手裡塞了張寫着字的薄絹,低着頭混入人跡之中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