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鶯衝他嫵媚一笑,他立刻嗆住了,咳了好久。
那些日子,兩個人的相處一直很平靜,雖然同住一張牀,但是誰也沒有越過那道防線。
兩人在外婆家住了好些日子,兩位老人因爲有了他們的陪伴,每天都很開心,不知不覺中,秋天來了。
沈文鶯在掃着地上的落葉,就看到門口有個眼生的小廝,“你找誰?”
那小廝看到了沈文鶯,彎着腰,“奴才是來送信的。”說完,從袖口裡掏出一封信。沈文鶯接過信,給了他些賞銀,便進了正廳。
外婆正在縫製鞋子,外公與唐世良研究着一幅畫。
“興城來信了。”沈文鶯將信遞給唐世良。
唐世良並未接過,“你看就好了。”
沈文鶯便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拆開了信封,看完之後,愣了好久。
“怎麼了?”唐世良問道。
“依蘭病危!”
“什麼!”他激動得站了起來。
當天天已經黑了,唐世良雖然着急,卻還是等着第二日凌晨纔出發。
外婆外公雖然不捨得,卻也無法,只是一直說,有空常來。
沈文鶯的神經又緊繃起來,在外婆家的這些日子,她很開心,也很輕鬆,唐世良也是一樣,可是一回到那個大院子裡,她可不敢放鬆了。
倆個人快馬加鞭,還是託了幾日。等回到家的時候,依蘭已經奄奄一息了。
唐世良風塵僕僕的走到她身邊,“依蘭,依蘭。”
依蘭已經骨瘦嶙峋了,她費力的睜開雙眼,看着唐世良笑了起來,“我又做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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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沒有做夢,這是真的。”唐世良搖頭說道。
依蘭眉頭微皺,“爲什麼不要我了,爲什麼啊,我做得還不夠好,還不夠……”她的話沒有說完,手已經垂了下去。
唐世良哭着緊摟着她,“不要離開我,依蘭,不要離開我,如果沒有你,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沈文鶯一旁看着,他真的傷心了,他真的難過了,他,真的流淚了。
他不是深愛凝竹的麼?怎麼又,他是個多情的男人麼?
之後,唐世良便病了,不知是路上染了風寒還是對於依蘭的死太過於傷痛,總之,他病得很嚴重。
秦大夫給他開好了藥方,沈文鶯才勉強能休息一會兒,只吩咐了青荷去煮藥。
柳暗在一邊總是欲言又止,沈文鶯知道她有話說,卻沒什麼心思問,歇了一會兒,才說道,“把金姨娘叫來。”
“金姨娘恐怕來不了了。”柳暗小心翼翼的說道。
沈文鶯眉頭微皺,“爲什麼?”
柳暗看了看牀上的唐世良,走近沈文鶯,“小姐不知道,你和姑爺不在的這段時間裡,家裡發生了好多變化,綠珠的孩子又小產了,大少爺娶了一房小妾,六夫人的孩子也無辜小產了。要說變故最大的,還屬咱們房。”
“怎麼說?”沈文鶯緊皺起眉頭。
“金氏害得江氏小產,被大夫人一怒之下給送回了金家,江氏更慘,小產之後被人查出,她的孩子僅僅有一個月,是小姐和姑爺走了之後懷上的,大夫人氣得差點沒厥過去,立刻給休了,說是少爺不在特意找了官府來人辦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