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一個是好惹的。
敢打大夢結界的主意，想都能想到，必然都是一些極爲不凡的存在，否則，普通人連踏足都不敢。
不過，這些人的強大還是有些出乎了方毅的預料，這比他曾經遇上的同階強者，似乎都要強大不少。
看來，這纔是各大勢力真正的精英。
往常被推在前面，只怕都是一些普通的強者，沒有什麼特殊之處。
而眼前的顧長歌和魔瞳，明顯不屬於這一類。
在他們身上，方毅能夠清晰的感應到一種與衆不同的氣息，強大的令人心悸，哪怕他也不例外。
轟隆隆！！
在兩股恐怖氣息的糾纏之下，四周天地大動，一寸寸泯滅，如同末日來臨。
滔天魔氣如同滾滾巨浪，吞沒一切，而恐怖是風刃，則更是撕裂空間，連那魔氣也不例外，被捲起道道颶風，摧毀世間萬物，好一幅驚人的畫面。
其它魔族弟子，此刻一個個也是神情緊繃。
顯然，像這樣的大戰，他們也沒有經歷多少，眼前的畫面給他們的震撼也極大，讓他們如臨大敵。
唯有方毅，反倒像個局外人一般，淡若清風，嘴角還勾勒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要命的是，四周那些魔族弟子之前聽聞了魔瞳的話，還真當方毅和魔瞳有什麼關聯，看向他的目光也是充滿了敬意。
開玩笑，能夠和魔瞳扯得上關係的，且被魔瞳如此重視，他們豈敢怠慢。
浩瀚的虛空，兩道霸絕的身影瞬間撞擊在了一起。
如石破天驚。
方毅一邊觀望着，一邊還不忘問道：“這個顧長歌什麼來歷？這麼了得？”
他並沒有問魔瞳，因爲在衆人眼中，他可魔瞳的相熟的，一問不就露餡了嗎，但顧長歌不一樣，就算對方再有名，他沒聽過也很正常。
果不其然！
邊上魔族強者見問，先是一怔，轉而纔回道：“顧長歌乃長生仙境的超級天才，修煉至今不知兩萬年，且在不久前融合了規則之道，即便大道七重……”
那魔族強者耐心的解釋着。
在不確定方毅的身份之前，他可不敢怠慢，魔瞳爲此不惜和顧長歌對上，他們就更加謹慎了，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好惹惱了方毅。
原來如此！
方毅下意識的點頭，尤其是聽到規則融合之時，瞳孔更是微微一亮。
大道六重便融合了規則，這絕對算得上是絕世天驕。
這一路走來，他遇上的大道六重不少，甚至有幾個都死在他手中，但，融合的規則之道的卻是一個都沒有。
別說大道六重，哪怕大道七重他也見過幾個，同樣沒有人融合規則之道。
這無不說明融合規則之道的難度。
顧長歌能夠以大道六重的修爲融合，可見一斑。
當然了，方毅更早，大道四重便融合了規則之道，這若是讓外人知道，必定會驚爲天人。
但，他和別人不一樣，不好放在一起比較。
因爲水神殿水之道，還因爲九龍璽中的那尊雕像，更因爲風神夢無意中的指引，否則，他也不可能融合規則之道。
“不過你放心，魔瞳大人必定能夠拿下他。”
似是察覺到了方毅驚訝的神色，之前那人還以爲方毅擔心，連忙補充了一句。
“對！魔瞳大人雖然沒有融合規則之道，但他的魔瞳號稱能夠洞穿一切規則，區區一個顧長歌不足爲懼。”
另有人補充道。
什麼？洞穿一切規則的魔瞳？
方毅不禁心生好奇，是不是太誇張了些，曾經，他的破妄銀眸也能夠洞穿一起虛妄，那是因爲修煉天一真解，衍生出的神通。
後來他慢慢發現，什麼洞穿虛妄，其實也是堪破一些規則之力。
當然，只是最淺顯的那種。
不過隨着他對水之道的領悟加深，破妄銀眸也越來越強大，能夠堪破空間內的一切水之規則，甚至隨意調動。
當然了，這不光是破妄銀眸的功勞，更因爲他對水之道領悟的加深。
而即便如此，他也只是看破水之規則。
這魔瞳到好，竟然號稱堪破一切規則之力，這未免也太誇張了些吧！是誇大其詞，還是真有這麼了得？
方毅表示懷疑。
而虛空之上的戰鬥，也進行的越來越激烈。
顧長歌身形如電，在空氣中肆意穿梭着，如鬼魅一般，來去無影。
風之道這一刻在他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無數風刃凝聚在他四周，肆意切割着整片空間。
好在，魔瞳也不弱，在他的恐怖攻擊之下，硬是撐了下去。
且，周身滔天魔氣也越來越盛，大有要壓制顧長歌的意思。
魔氣極具侵蝕性，霸道無匹。
故而，縱使是顧長歌，也不敢太多大意，始魔族能夠屹立於三界無數萬年，豈是想象的那麼簡單。
眼下看來，兩人在伯仲之間，這一戰，只怕有的打了。
方毅暗自估摸着，彷彿在觀看一場大戲的序幕，正等着後續的精彩。
魔瞳嘴角也勾勒起一抹嘲弄之色，喝道：“顧長歌，你的風之道原來也不過如此，快施展你真正的本領吧！不然，你就沒有機會了。”
魔瞳冷笑一聲，露出一抹輕蔑之色。
不過，眼底卻變得更加凝重。
看的出來，他分明是在故意激怒顧長歌，或許是想見識了一下顧長歌的規則融合之道。
畢竟，這樣的機會可不多，面對顧長歌，縱使對方融合了規則他也不懼，甚至說不定還能夠通過這番觀察，領悟到什麼。
而若是換成其它人，那些融合了規則之道的大神通者，那麼他將毫無機會。
開玩笑，能夠融合規則的，普遍都是大道七重以上的強者，甚至八重以上，像顧長歌這樣的，不說絕無僅有，但也極爲罕見。
這對魔瞳來說，絕對算得上是個機會，所以……
“即便你執意找死，那本座就成全你！”
顧長歌顯然也有些怒了，瞳孔一縮，眼眸深處彷彿有着兩道龍捲在飛快的轉動一般，與此同時，無數風刃凝聚，同時朝着魔瞳襲殺而去。
僅此而已嗎？
方毅感動有些失望，但下一刻，他瞳孔驟然一縮，因爲那無數風刃在襲向魔瞳的剎那間，竟然一齊消失不見了，無影無蹤，就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