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毅自然不可能達到天魂境,雖然外界百年,水神殿內已然過去千年。
但,仍然不足以讓他達到天魂。
實力到了他這個地步,每踏出一步都極爲艱難,少則上千年,多則數萬年,甚至是終其一生也無法再進一步。
畢竟,這不是時間就能累積的,還需要莫大的機緣。
而方毅,在這千年之間,也不過堪堪突破到地魂境。
至於實力……
沒有出手之前,就連他自己也不確定。
但,就眼前的九劍魔君,卻提不起他的絲毫興趣。
“算了!由他們去吧!”
方毅微微搖了搖頭,他並非嗜殺之人,始魔天書終歸是魔族之物,所謂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也無謂大開殺戒。
而且,古魔族實力強橫,真若鬥起來……
他雖不懼,但,木神宗卻難以抗衡,屆時,必定死傷無數。
眼下,木神宗和自己的關係尚在猜測,只要自己在其它地方現身,想來古魔族短時間內無暇在顧及木神宗。
這對木神宗來說,無疑是個喘息之機。
“是!”
石中天雖有些躍躍欲試,但對方毅的話卻沒有絲毫質疑。
“好了!去看看你的老朋友吧!”
這時,方毅收回了目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老朋友?
石中天先是一怔,但旋即很快反應過來,再之後,二人便憑空消失在原地。
再出現時,已然是青木塔第六層。
不錯!
所謂的老朋友,自然是指這些被囚禁與此的化神境強者,這些人每一個都非同凡響,迄今爲止,能夠爲方毅所用的也僅有石中天。
當然,硬要說起來還有墨老。
只不過,墨老實力太強,強到讓方毅有些忌憚,而且一些小事,他也不好意思麻煩對方。
畢竟,兩人之間只是交易,墨老只是保證他的安全,並不會任由他調用。
所以……,他便想着多收服幾人。
當然,這次剛剛出關,他也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的實力達到了何種程度。
九劍魔君差的太遠,讓他提不起興趣,但青木塔第六層卻不一樣。
……
轟隆隆!!
青色的空間,風雲涌動,方毅巨大的臉孔再次凝聚,恐怖的氣息也隨之瀰漫,如一尊凌駕衆生的天地主宰。
“臭小子,你終於來了!”
下方,金靈真祖的聲音率先傳來,透着不耐。
一道道凌厲的目光,也隨之投射而來。
“好強大的氣息!他竟然又強大了不少。”
感應到方毅的氣息,下方衆人無不臉色大變。
這些人可謂是看着方毅一步步成長起來的。
從最初的合體七重巔峰,闖青木塔,到如今,滿打滿算不過兩百餘年,可就是這兩百餘年,對方卻已然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饒是金靈真祖和赤炎真祖,也不禁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眸中皆看到了不可思議之色。
“小子,你又跑來幹嘛?快放我們出去!”
下方有人叫嚷着。
方毅的氣息固然強大,但,這裡也不乏強者,可不會因爲此就被他嚇着。
“想出去?簡單!”方毅冷笑一聲,“打敗本君,或是臣服於本人,任何天魂中期以下的武者,皆可一試。”
爲了保險起見,方毅照舊對挑戰者的修爲作了一些限定。
畢竟,他纔剛剛踏入地魂不久。
然而,這對方毅來說,已經有些保守的做法,卻引來了人羣的極大不滿。
“小子!你簡直狂妄的沒邊,上次不過才挑戰地魂中期,如今竟然要挑戰天魂強者,簡直不知死活。”
“就是,打敗他……”
人羣叫嚷着,有不少人已經蠢蠢欲動。
不過,並沒有人第一個站出來。
畢竟,輸了意味着什麼,他們都很清楚,身爲天魂強者,要他們臣服於人,無疑比殺了他們更讓他們難以接受。
“怎麼?沒人敢嗎?”漠視着人羣,方毅不禁諷刺了一聲。
“臭小子,休得猖狂,若不然本座和你打一場。”
金靈真祖似乎很是不爽方毅那趾高氣揚的樣子,大喝道。
“你?”方毅露出一絲鄙視,諷刺道:“也行!那本君讓墨老和你打一場如何?”
金靈真祖乃是天魂巔峰的修爲,方毅雖然有信心不懼,但要擊敗,顯然還不可能,自然不會上當。
墨老?
提及墨老,衆人神色皆不禁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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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靈真祖也不例外,臉色浮現一抹忌憚之色,旋即道:“臭小子,你不說本座還忘了問你,墨老現在何處?”
“對!墨老呢?”
人羣也紛紛質喝着。
“墨老?”方毅輕笑,“若是本君說他已經臣服於本君,你們信不信?”
什麼?
墨老臣服了?這怎麼可能!
“臭小子,你休得胡說八道,就憑你?想要墨老臣服,簡直是異想天開。”
“就是!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方毅的話似乎已經激起了衆怒,由此可見,墨老在這羣人心中的地位。
“小子,你不是要挑戰吧!本座就來會會你,敢詆譭墨老,簡直罪不可恕。”這時,一個憤怒的聲音傳來。
只見,一名灰袍男子豁然出列。
終於有人出來了。
方毅不禁咧嘴一笑,只是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是因爲自己詆譭墨老而出來的。
不過,管它是什麼原因,先拿下再說,雖然修爲低了點,只有地魂巔峰,最多也就和石中天在伯仲之間。
但總算聊勝於無。
“小子,受死!爲詆譭墨老付出代價吧!”
灰袍男子咆哮一聲,便宛如一頭脫籠的猛獸,徑直向方毅襲來。
出手間,也是兇猛無比,全力以赴,完全沒有半點手下留情的意思。
只是可惜,這在方毅眼中還是有些不夠看,只見他微微搖了搖頭,正欲一擊拿下,可轉念一想,又放棄了。
上一次,他之所以只收服了石中天,便是因爲表現的太過強勢。
讓其它人不敢在妄動。
這一次,他決定慢慢來,多收服幾個。
“來的好!”
當即,他也輕喝了一聲,便飛快的迎了上去,看似比那灰袍男子也強不了多少。
只是嘴角的笑意卻越發濃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