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
冷月仙子言辭似是有些閃爍，眸光也變得越發怪異，但隨後還是說道：“至於如何分辨是否在精神世界之中……”
“如果，只是普通的精神世界，以你的實力，想要分辨到並不難。”
“但想要擺脫，卻並不容易。”
當即，冷月仙子便慢慢道來，將精神世界中的一些情況，大概的說了一遍。
方毅聞言，瞬間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彷彿撥開雲霧見青天。
三色天嬰也爲之大振，隱隱透着三色光芒，之前那奇異的感覺也越發強烈。
甚至，讓他都有着一種嘗試凝聚精神種子的衝動。
但眼下顯然不是時候，他也只得放棄。
“那麼，不普通的精神世界內？又會是什麼樣子？”壓抑住內心的衝動，方毅不禁再次問道。
“這……”
冷月仙子頓了一下，隨即擡頭看了看四周。
道：“如果我告訴你，此刻我們仍然在某個精神世界之中，又或者，整個九死之淵，都是一個精神世界，你信不信？”
什麼？？
這話一出，方毅神色不由大變，滿眼駭然。
也難怪他如此，真若如對方所說，那這一切也太恐怖了些。
整個九死之淵皆是某個精神世界？這……這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似是察覺到方毅的震驚，冷月仙子旋即淡然一笑，道：“我只是隨口說說，九死之淵並非只是某個精神世界。”
“精神世界也無法獨立一直維持，而是需要內世界做依託。”
“高明的精神世界，以你的實力也根本不存分辨。”
精神世界？內世界？
方毅愕然，明顯有些不明所以，這兩者有什麼關聯嗎？
冷月仙子顯然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惑，問道：“那你可知，化神境之後，又有些什麼境界？”
“傳奇境，七魄聚全，三魂圓滿，便能成就傳奇。”
“從而真正不死不滅。”
方毅想也沒想，便隨口說道。
冷月仙子也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不錯！成就傳奇，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便能不死不滅。”
“那，再之後呢？”
頓了頓，她又問道。
啊？
再之後？那不是已經飛昇仙界了嗎？仙界究竟還有什麼，方毅又豈會知道。
不由，他皺起了眉頭，不解的看着冷月仙子。
冷月仙子似乎也覺得自己問的有些多餘，微微沉吟了片刻，似是在考慮要不要告訴方毅。
最終，她看了看方毅，試探道：“在這些墓碑上可知，九山八海真實存在着。”
“可，僅僅一個天山和苦海，已然如此龐大。”
“那麼另外八山七海，會不會還有超過傳奇境的存在？”
超過傳奇境？
方毅明顯一呆，真若有這樣的人，不應該早就飛昇到仙界了嗎？怎麼會……
他越發迷糊，眸中滿是不解。
冷月仙子似乎也失去了耐心，直接道：“不管是內世界，還是精神世界，都不是真正的世界，而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在你看來，內世界是什麼？精神世界又是什麼？”
冷月仙子再次問道。
似是怕方毅不明白，她再次補充了一句，道：“就比作我們現實世界。”
內世界？精神世界？現實世界？
方毅眉頭不由一凝，“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內世界和精神世界，都是組成現實世界的一部分？”
“內世界就相當於物質，而精神世界就靈魂。”
“兩者融合，才能成就真正的世界？”
方毅眸中驟然大亮，這一刻，他隱隱明白，傳奇境之後，武者修煉的道路。
那便是融合內世界和精神世界，成就真正的世界。
就如同……，等等！
驀然，方毅驚駭的看着四周，在想起之前冷月仙子的話，難道整個九死之淵，就是某個絕世大能凝聚的世界？
“你的意思是說，這裡就是武者融合後的世界？”
想到這個可能，方毅不由看向了冷月仙子。
眸中透着璀璨的光芒。
而冷月仙子，卻是一幅耍無賴的樣子，淡淡道：“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有說，而且，內世界和精神世界融合，就真的是真正的世界嗎？”
“你不覺得少了點什麼嗎？”
她看似莫不經心的說道，但又似乎暗藏深意。
方毅眉頭不由一擰，少了點什麼？會是什麼呢？
最終，他搖了搖頭，或許是因爲這一切離他還太過遙遠，以至於他無從入手。
冷月仙子見此，似乎也無意在提醒。
畢竟，方毅此刻還尚未達到化神境，太早獲知一些東西，也未必是好事。
“好了！先看看這裡究竟有什麼吧！”
這時，冷月仙子眸光一亮，再次巡視起四周來。
而方毅，依舊眉頭深鎖着，看着冷月仙子的背影，他眸光微微閃動，對其身份，也不由再次迷惑起來。
如此辛密，甚至關係到仙界修煉者的修煉方向。
真若是冷月仙子又怎麼可能會知道？
可如果不是冷月仙子，對方爲什麼要告訴自己，之前又爲什麼不還手？
他感到越發迷茫。
不過，對方的話，無意中到是給他透露了不少。
其它八山七海，是否真的會有傳奇境以上的強者呢？
看這裡墓碑上的稱號，不少來自其它八山七海的強者，甚至都被稱爲仙君、仙尊之類的。
難道說，其它八山七海真的有超越傳奇境以上的強者？
如果有，他們爲什麼沒有飛昇？
方毅心中滿是疑惑，這一刻，他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充滿了各種謎團。
九山八海，或許遠遠不止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只是，以他目前的實力，一切離他似乎還太遠。
當即，他也懶得再想這些，掃空心緒，先搞清楚眼前的狀況再說，這九死之淵，必定隱藏着極大的秘密。
如此多強者隕落，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
還有這些墓碑，又是何人而立？
以及那煉心之路的考驗，又是爲何？
帶着重重疑惑，方毅也不由再次看向了那片墓遠，以及那一方方巨大的石碑。
而這時，一陣刺骨的陰風也隨之而來，讓人不禁如墜深淵，毛骨悚然。
不好！
方毅臉色不由一變，下意識，便想到了那些陰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