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能不能安分一點
幾個警察正站在屋檐底下，看到醫生來了，連忙開出一條道來。
喬巖問道：“病人在哪裡？”
“吶。”警察指着屋檐下的角落。
凌絕雪和喬巖兩個人的目光順着警察的手指方向看過去，就在牆角，有個人抱着頭在那裡，看樣子應該還是活着的，雖然地上有血漬，不過應該沒有危害到生命吧？
兩個人同時跑了上去，“讓我看看。”喬巖跑上去，病人抱在頭上的手放了下來，棕褐色的頭髮被血染得有些黑。
“你好，能聽得到我說話嗎？”
“可以。”那個人耷拉着腦袋說道。
“現在感覺怎樣？除了腦袋之外還有沒有其他地方受傷？”喬巖彎下身來，凌絕雪也跟着彎下了身。
“沒有其他的地方受傷。”病人操着不是很熟練的普通話，聲音好熟悉。
“給他包紮頭部先。”喬巖對凌絕雪使個眼色。
凌絕雪會意，直接上前去給病人的腦袋包紮，那道口子裂得很開，十字架的傷口，鮮血淋淋的，凌絕雪雖然見多了，有時候還是覺得觸目驚心。趕緊用棉墊蓋上去，用膠布貼上。
“走吧，到醫院去縫針。”喬巖粗略看了看病人，上前一步往自己的口袋裡想要拿聽診器去聽病人的心率，才發現，自己居然走的匆忙，忘記帶了。
“在這裡。”凌絕雪說道，將喬巖的聽診器拿出來，遞給他。
沒想到她居然還這麼細心，喬巖有些感激拿着聽診器，初步聽心率還是挺穩定的，“走吧，站起來好嗎？”喬巖拍了拍病人的肩膀。
病人一下子站起來的時候，凌絕雪呆了。
“威廉？”沒想到是在這種情況下見面的，凌絕雪有些欣喜。
“你們認識？”喬巖看了看兩個人的神色，隨後還是一貫官方的口吻：“先回醫院。”
“好。”凌絕雪挽着威廉的手，兩個人跑到急診車的後面車廂去坐了。
“威廉，你怎麼在這裡？還有，腦袋怎麼會被酒瓶打破了？那天晚上我看到你……”凌絕雪想要提那天晚上的事情，猛然想起這是在很多外人面前，趕緊剎車。“總之見到你就是好，可是沒想到你這樣。”
“我也表示很無奈。”威廉說着，血還是從他臉上滑落下來。
“真可怕。”想到他的傷口，血淋淋的一定很疼。凌絕雪想想都覺得恐怖。
急診車停了下來，很快就回到了醫院。喬巖從急診車上跳下來，看到凌絕雪這麼親密地和威廉拉在一起，心裡還是挺不舒服的。
“小凌，你來跟我縫針吧。”
“好。”凌絕雪說着，讓威廉躺下了，自己自動自覺地跑去拿縫針包，還有酒精麻醉藥之類的。
喬巖拿了托盤把威廉的腦袋放在托盤裡，開始用刀子剃掉他腦袋上的頭髮，又忍不住問：“你和小凌認識？”
“豈止認識，她會是我將來的女朋友。”威廉很嚴肅地說道，有預警性地警告喬巖。
“是嗎？”喬巖剃頭髮的刀子突然停頓在了半空中。“那意思就是現在不是咯？”
“現在不是，將來也會是。”威廉篤定道，這個男人，居然敢這麼來詛咒他？敢情他也喜歡凌絕雪？
“那就等將來再說吧。”喬巖用只有他們聽得到的聲音說道。
“你們在說什麼？”遠遠地凌絕雪看到他們兩個好像很聊得來的樣子。
“沒什麼。”喬巖一說完狠狠一眼瞪了威廉，沒想到他們居然還異口同聲了。
凌絕雪看了一眼威廉的腦袋，被酒瓶打成十字架的傷口仍舊是鮮血淋淋的，她不禁一陣心涼，真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有時候看到血還是覺得很可怕。
“我說你，就不能安分一點嗎？被人打成這樣子。”凌絕雪皺了皺眉，有點責備威廉的意思。
“不是我的錯好不好，我走着走着，他們就衝上來狠狠地敲腦袋了，我估計一定是打錯人了。”威廉仍舊一副無辜的樣子。
“準備好了嗎？”喬巖問凌絕雪。
“好了。”凌絕雪把縫合包什麼的放在了小推車上。
“我來縫，你來幫忙吧！”喬巖命令性的口氣，這是因爲他多年的行醫經驗讓他有了發號施令的能力。
“好。”凌絕雪戴好口罩和帽子，挽起自己的的衣袖，跟着喬巖兩個人戴好手套，開始給威廉的腦袋消毒，打麻醉針，凌絕雪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怎麼了，看到那麼多的血，在消毒液的沖洗下不斷地流着，不斷地流着，她居然覺得威廉很疼，覺得那些血很恐怖。
真不明白喬巖居然可以做到那麼的淡定，而且，頭皮本來就很厚，很難縫，可是喬巖順利地縫了一針又一針，還叫凌絕雪幫忙剪線。凌絕雪已經覺得頭暈了，縫針的每一秒她都是那麼的難熬，她只好告訴自己，一定要撐完縫線。
終於，喬巖很快就縫好了威廉的頭皮，給他包紮，凌絕雪終於得到了解放，趕緊把那些污物丟掉處理後，她鬆了一口氣，走到喬巖面前的時候，居然沒來由的一陣兩眼昏黑，附近沒有凳子，她一下子就倒下來。
“誒，你怎樣了？”看到凌絕雪倒下來，威廉和喬巖兩個人都想跑過去攙扶凌絕雪，不過威廉慢了一步，被喬巖一下子抱在了懷裡。
“我沒事……”凌絕雪癱軟地倒在喬巖的懷抱裡。
“你不是低血糖吧？晚飯吃了沒有？”感覺到她軟軟的身體在自己懷裡，一陣淡淡的雛菊馨香滲入了他的肺裡。
“沒事，我只是兩眼昏黑而已，等一會就好了。”凌絕雪瞭解自己這種症狀得很，她已經知道自己怎麼回事了。
喬巖在一旁冷汗狂冒，表情石化僵硬中。
威廉卻在一旁擔心起來，也跑下病牀來，蹲在凌絕雪身邊。“小雪，沒有哪裡不舒服吧？你到底怎麼了？喂，你不是醫生嗎？”威廉擔憂地責備喬巖道。“沒看到她不舒服嗎？還不快點給她點治療什麼的？”
今晚還有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