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辰也沒半點胃口,聞到那味道,就有些乾嘔想吐。所以,也只是隨便的對付了下,便讓傭人把餐點送走了。
下午三點,她給蘭亭夫人換了身乾淨的衣服。看她睡着了,皺起的眉心舒開了些,她纔跟着也舒心許多。拿了手機,正斟酌着要不要給在另外一個國家的他打個電話,問問他回來的時間有沒有定下來。
可是,又擔心他現在有正事。
夏星辰猶豫一會兒,最終也沒有把電話撥出去,只是閒來無事的拿手機上微博刷了刷新聞。
第一條闖入她眼底的新聞,竟是一條喜訊。
而且
男主人公,還是她認識的。
“餘二少爺年初二訂婚,新娘身份成迷”。
夏星辰很是意外的讀着這條新聞。像餘澤南那樣吊兒郎當的大少爺,她以爲至少這5到10年是不可能結婚把自己綁死的。
怎麼突然就要訂婚了
她覺得大抵對象是什麼千金小姐。餘澤堯現在急着想接夜擎的班,恐怕是讓他弟弟的婚姻變成鞏固政權的工具。
想到這個,夏星辰不由得嘆口氣,心有感慨。
和一個自己不愛的人訂婚、結婚來過一輩子,真是一件可悲又可憐的事。
夏星辰正看着這條新聞,覺得唏噓不已時,門就在這會兒被敲響。
她回頭看了眼,傭人已經推門進來。
“夏小姐,蘭先生請你去書房一趟。說是有要事要和你談。”
夏星辰點點頭,“好,我馬上過去。”
蘭戰不找自己,她其實也要去找他的。這件事,總歸要問問他到底想做什麼。
她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又幫蘭亭夫人將被子拉好,和照顧的人叮囑了兩句,才安心出去。
她到書房的時候,蘭戰正雙手負於身後,立在窗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看窗外的景色,聽到門口她進來的腳步聲,他也沒有立刻回過頭來。
夏星辰把門帶上,往裡面緊走幾步,離得他幾步遠才停下。
“我父親現在之所以被帶走,是因爲你在推動。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她沒有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的質問。
蘭戰這會兒才緩緩轉過身來,目光從上到下的打量她,像是根本沒把她的質問聽進去一樣,只是自顧自的道:“長得很是標緻。雖然已經有過一個孩子,不過,勝在生的時候年紀小,身材倒是一點都沒有走樣。難怪餘二少爺要對你動了心思。”
夏星辰微微擰眉,非常牴觸他那種眼神,更是不知道他怎麼突然扯到餘澤南那去。
“你是針對我和夜擎,所以才從我父親身上下手,來報復我們麼”她不死心的追問。
蘭戰拉開椅子,悠然的在偌大的書桌前坐下,雙手交叉擺在一起,“今天看過新聞了麼”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餘二少爺要和人訂婚的事。”
夏星辰發現自己根本看不懂老謀深算的蘭戰。甚至根本不知道他的話題爲何一直在餘澤南身上轉悠。
只冷着臉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想見你父親,想讓他出來好好養病,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拿着我親手籤的文書,都可以輕鬆達到建議你千萬別想着靠白夜擎一人之力。他現在可是面臨請辭,聰明的人稍稍一斟酌,就會更買我和餘副總統的帳你說呢”
夏星辰略一沉吟,眉心蹙起,“你和餘澤堯勾結”
“外甥女,你可千萬別把話說得這麼難聽。政治訴求一樣的人,在一起謀事,是聰明人的選擇。”蘭戰站起身,走到她身邊來,眼底透着狡猾,“說吧,想不想救你父親你若不想,我倒是可以把他在裡面好好關上一關。只不過,裡面的醫生醫術如何,還真不得而知。白二爺前段時間不是才做過肝臟手術麼若是一不小心在裡面感染了,說不定,用不到到春節提審,他就”
“你想要我怎麼做”夏星辰聽得心驚膽戰,根本無法再聽下去,咬牙的打斷蘭戰的話,“你只管說你的目的如果我可以做到的,我一定做”
蘭戰看着她寫滿堅決的雙目,笑了。拍了拍她繃得極緊的雙肩,道:“你不必太緊張,只是,我現在投靠餘副總統,總得幫他點忙。餘二少爺訂婚的事,如今全國上下都傳得沸沸揚揚,可奈何,今天一早收到消息,新娘不見了。你說,餘家哪丟得起這個臉所以,餘副總統託我來給餘二少爺找個現成的準新娘。”
他說到現成的準新娘這幾個字的時候,目光定定的落到她身上。那一瞬,夏星辰便明白了他這話的意思。
震驚後,氣得忍不住唾罵,“蘭戰,你簡直無恥”
她厭惡的把他的手從自己肩上抖開。
說是新娘跑了,怕餘家丟臉,所有的責任都推到餘家那邊,可是,她怎麼會不知道這一切都是他事先安排好的只是,她怎麼也沒想明白,餘澤南怎麼也會配合蘭戰和他哥
“急了”蘭戰神色一凜,臉冷了下去,“選擇權在你手上,你大可以拒絕我”
“你就那麼確定我會受你要挾如果我根本不會動搖呢”
“那我們也就沒什麼好談的了。”蘭戰說罷,直接抓過一旁的電話,撥了一串號碼出去。一會兒,夏星辰便只聽得他在這邊道:“白二爺情況如何情況有惡化麼好。藥不夠也不必多管,年後再說。挨不捱得過去,全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感染也就感染吧”
夏星辰聽不下去了,重吸口氣,衝過去,將電話硬生生的摁斷。
因爲太生氣,手指都在發抖。
她雙目赤紅的盯着他,就像是盯着一個要人命的惡魔一樣。
“蘭戰,你太過分了我爸和你也算是舊識,我媽和你更是親姐弟,你怎麼能忍心如此傷他們”她叫不出舅舅那兩個字,“他們分離了20多年,現在好不容易可以走在一起,我爸甚至剛和我媽求婚你怎麼能這麼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