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她情緒激動起來,去掰夏星空的手。夏星空拽緊了,怎麼也不肯鬆。
夏星辰用了力,好不容易纔抽身,夏星空忽的起身,也不知道從哪裡抽出個小刀來,兇狠的對着她,“夏星辰,我媽都是因爲你纔會落到現在這樣的結局的!如果你不幫我媽,你也別想好過!”
她說話,簡直是咬牙切齒,像是要將夏星辰整個人都咬碎了一樣。
握着刀柄的手,有些發抖。刀片在陽光下,越發森冷。
夏星辰覺得她就是瘋了。
她環顧一圈四周,目光最後才落向夏星空,臉色冷厲了些,“這裡到處都是監控,而且,這可是辦公廳門口,如果你不想和李玲一一樣去坐牢,最好立刻把刀收起來!”
她說罷,轉身就走,不願和她多廢話。
夏星空一想到自己因爲夏星辰,沒了未婚夫,沒了工作,現在家庭破碎,還沒有母親在身邊,而她夏星辰卻越來越好,心裡便越發不平衡,越發的恨起來。
那恨意竄上來,讓她完全失去了理智。
“夏星辰,我恨你!”
她咬牙,衝上去。夏星辰心一凜,轉過身去,眼見着刀子揮過來,她本能的揚手一擋。鋒利的刀片,從她掌心划過去,鮮血一下子就滲了出來。
夏星空有些紅了眼,擡手又要上前,可是,沒等她再傷到夏星辰,只見一抹黑影忽然竄了出來,下一瞬,夏星空只覺得胸口狠狠一痛,整個人直接被巨大的力量踢飛出去好幾米,身子重重的撞在廣場中央的鐘柱上,‘磅——’一聲摔下來,在地上連滾了幾圈。
手裡的刀也再拿不穩,掉在地上。
夏星辰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她摁着受傷的手掌,側目,就見瑞剛站在一旁,姿勢還沒收回來。一雙眼狠戾的盯着夏星空,眼底的殺氣特別可怕。
“瑞剛。”夏星辰喚他一聲。
“夏小姐,你怎麼樣了?!”瑞剛收起姿勢,擔心的看一眼她的手。
夏星空還真是沒留力氣,刀划進掌心,又狠又重。拉出一到長長的傷口,現在不斷的流着血。
“我現在馬上送你去醫院!”瑞剛緊張的道。
夏星辰點了下頭,又下意識的看了眼地上的夏星空。
瑞剛是特種兵出生,身手極好。剛剛那一腳,雖然有留力氣,但是,夏星空還是被踢傷了。她半晌才晃過神來,手撐着地面,想爬起來,可才一動,便直接吐出血來了。胸口痛得喘不過氣,只怕胸骨斷了,卻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內臟。
夏星辰不想把事情鬧大,畢竟這裡是總統辦公的地方,瑞剛又是總統的人。萬一夏星空受不住這一腳,有什麼三長兩短,事情性質就不一樣了。
“瑞剛,你打電話叫救護車,把她也送去醫院。千萬不要出事!”
“您放心,死不了,我心裡是有數的。”瑞剛說着,還是打了電話叫了救護車。
……
夏星辰的傷口,是景譽給處理的。剛包紮好,警察就過來了。瑞剛報了警,要以故意傷人罪起訴夏星空。
夏星辰全權交給了瑞剛處理。反正無論最後夏星空是什麼樣的結果,都是她咎由自取。同情不來。
結果,手受了傷,沒法再開車。所以,下午下班的時候,她就直接坐到了副駕駛,瑞剛變成了司機。
這樣反倒好,她覺得輕鬆。
回了總統府,簡單的收拾了下自己,陪着孩子吃過晚飯,天便已經全黑了。
陪孩子寫完作業,她依然沒有半點兒睡意。今天中午李茗說的那些話,已經亂了她的心,再被夏星空那麼一攪合,心情便越發的沉重了些。
他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幾點纔會回。夏星辰去書房,想看看書。目光隨意的在書架上掃過,她順手抽了一本,竟是講述s國的現代史的。
翻開來,第一個篇章的內容便是介紹白夜擎的叔父白清讓先生的。
她靠在書架上,抱着好奇的心看着。時間推移,一會兒的時間,她就看了十頁。翻到最後一小節,下面配了一張白清讓先生的黑白照片。比起白老爺子,白清讓先生倒顯得有親和力得多。
照片還是年輕時候的,五官生得溫潤如玉,整體形象就是謙謙君子那般。
夏星辰看着看着,目光,落在他胸口上那一塊玉佩上,微怔了一瞬。這玉佩,似乎怎麼看都覺得眼熟。
她捧着書,下意識從書架邊走出來,跑到書桌邊,將桌上的檯燈調亮一些,把書湊了過去。
玉佩上的圖紋並不是很清晰,夏星辰仔細再瞧,越發確定自己是見過。可是,一時間又想不出來自己以前在哪見過。
正冥思苦想的時候,身邊,一道黑影籠罩下來。
“在看什麼?”
男人低沉的聲音響在耳畔,將她的思緒打亂。
她驚了下,擡起頭來。
光影下,白夜擎那張俊顏映入她眼裡,她眼裡含笑,“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我都沒有聽到半點聲音。”
“剛進來。看什麼這麼出神?”白夜擎順手把她手裡的書抽走。看了一眼,問:“對我叔父感興趣?”
“老是聽你提起他嘛,所以就隨便看看了。不過,我剛在看他佩戴的這個玉佩。”
“這有什麼可看的?”
“不知道。我只是覺得很眼熟,總覺得好像見過。可是,一時間又想不起在哪見過。”
“這東西聽說是我太爺爺輩傳下來的。就這麼一枚。後來,我叔父把他送給了蘭亭夫人。現在,這東西可能還在蘭亭夫人那兒。你確定你見過的是這個?”
夏星辰笑了一下,“那就是我看錯了。不過,玉佩這種東西,大抵都是如此。可能我見過的是相近的吧!”
夏星辰便沒有再多想。
白夜擎合上書本,目光一下子就落到了她掌心上。掌心中間包紮的紗布讓他眉心一皺,把她的手抓了過去,“這是怎麼回事?”
“沒事,只是小傷而已。”
“怎麼來的?”他眉心間的褶皺,沒有絲毫緩和。
夏星辰便把今天夏星空的事說了。白夜擎眼神有些陰沉,“既然如此,她也別怪我下手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