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長宇半響都沒有點頭,這實在是一件左右爲難的事情,一邊是自己疼愛的兒子,醫生也是說了,如果沒有合適的肝臟,這病情也是拖不了太久的,就怕到時候會病來如山倒,年幼的池梓軒抵抗不住,就會這麼白白的丟了姓名。
可是……
另外一邊又是自己已經年邁的父親,只要是手術都會有風險吧!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
沐初夏當然也知道,左右爲難的不知道自己該說點什麼好!
主治醫生看到這一家人,也沒再說什麼,只能讓這一家人自己商量好了,在給自己一個結論:“人如果沒有三分之一的肝臟其實是沒有什麼大礙的,還能自己張回來,但是池先生的年紀有些大,可能有些負擔。”
主治醫生頓了頓,將手裡的診斷檔案和兩份需要簽字的手術同意書交給了他們。池長宇也不再說話,只能着池老先生自己的決定。
“不要討論了,我願意做這個手術!”池老先生在口袋裡面拿出了筆,刷刷在手術同意書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瞪了池長宇一眼,說,“要我的手術同意書也可以,你們兩不準結婚。”
不結婚?
沐初夏側目看了池長宇一眼,這……
讓池老先生這個年紀還去做手術她也捨不得啊,但是自己的兒子又……
看着他們兩個人都不說話,池老先生也是討了個沒趣,在一旁的司徒淑珍立刻打了圓場,拉着沐初夏說:“快點說你答應了啊!”
起先還在電話裡聽着,還不覺得孫子的病情不嚴重,滿心想着昨天離開醫院的時候,她的寶貝孫子已經生龍活虎的了,看着他玩累了睡的香甜之後,才安心的離開。
今天怎麼就……
剛纔聽到醫生說的那些,眼淚簡直就是控制不住了!
“我……”沐初夏垂着眼簾,實在也是左右爲難的,既想自己的兒子健康,也不想池老先生承擔手術的風險,更不想失去可能和池長宇結婚的機會。
畢竟,她清楚的記得,因爲傷人案入獄六年的蔣昕捷很快就要出獄了,就算她父親因爲走私軍火而鋃鐺入獄,她的爺爺還是總統啊!
指不定這麼多年,池家父母沒有逼着池長宇沒有結婚就是在等着她出獄。
“我去找醫生!”池老先生立刻是拿過了另外一份需要簽字的手術同意書直接就去找醫生了,說明了情況之後讓醫生安排手術。
給池老先生做了身體檢查,確定他的身體適合手術之後,當天下午就展開了肝臟移植手術,一切都很順利,只花了兩三個小時手術就做完了!
半個月後,池梓軒和池老先生先後出院,之前因爲骨折而入院做手術的白千虞也出院了!
沐初夏也是鬆了一口氣,最近也不知道是走了什麼黴運,身邊的的人都輪流入院,不過好在現在都算是健康的出院了!
白千虞一直由張彥博陪着,心裡有說不出的感動,真的沒有想到在外面轉了一大圈,還是回到了張彥博的身邊。
才做完手術的她還沒能走路,坐在張彥博給她買的輪椅上,被他推着出去曬太陽。在溫暖陽光的沐浴之下,白千虞揚起了頭,看着那個在輪椅後面推着輪椅的張彥博,說:“其實我真的沒想到,你會會來找我!我……”
說到這些,白千虞的情緒有有些波動了,頓了頓,收回了目光,本來還想繼續說下去,可不想瞧見了迎面而來的那麼男人!
立刻是本能的向後縮了縮身子,連忙是對身後的張彥博說,“我們……我們回去吧!”
也就是這個說話的同時,她是極力的側着頭,不想讓那個男人看到自己一樣。
“喲,還躲什麼啊?”這來的不是他人,就是張少白,遠遠的看見白千虞之後,他加快了步子,走到了她的面前,一把拽住了白千虞的輪椅,上下打量着她,接着說,“喲,臉上的傷好了麼,其實你長得挺標誌的。”
白千虞像是一隻受了驚嚇的小動物,全身都哆哆嗦嗦的了,想要避開了他的目光,說:“你放尊重一點,我們馬上就要離婚了!”
“離婚?”張少白呵呵的笑着,轉而對白千虞升後的張彥博說,“張先生,你能不能先離開一下,有些話,我們夫妻兩想說說。”
“有什麼是不能當着外人面說的?”張彥博有些擔心,畢竟面前這個男人會動手將自己老婆打成重傷,而且還不帶她去醫治,根本不能成的上是男人!握緊了輪椅的扶手。
張彥博似乎還想說什麼,只是白千虞突然轉過了頭,對他說:“你先過去一會吧,我們說兩句話就行了,不然……”
白千虞頓了頓,說,“不然他是不會答應和我離婚的。”
“哈哈,你對我還真是瞭解啊!”張少白仰頭大笑,轉而看着張彥博,說,“你不過是個插住他人婚姻的第三者,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啊?我沒動手揍你,就算是給你面子了。這半個月,你對我老婆做了什麼?都住在一起吧?怎麼樣,我老婆的味道好不好?”
張彥博立刻像是吃了一隻蒼蠅似得,擡起一拳就打在了張少白的臉頰上,他重心不穩險些跌倒,緊接着又是一拳加一腳。
張少白吃痛輕輕嗯了一聲,躺在了地上,嘴角也是流出了鮮血,不過看起來似乎還是挺開心的,問:“怎麼了,兩三句話就激怒了你?”
“不准你這麼說她!”
再一腳落在了張少白的小腹,張少白的身子整個都向後退了一點。
“別打了!”一直在他們身後看着的白千虞突然發話了,喊住了張彥博,說,“你先在旁邊等一下吧,我只想離婚。”
“可是……”張彥博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地上張少白給打斷了。
他撐着,從地上站了起來,說:“怎麼,你還不過去?你是想要我把我老婆賣給你?看我老婆這嬉皮嫩肉的,張的也不錯,就是一隻不會下蛋的雞,估計要不到什麼好價錢。”
“你……”張彥博想再次動手,可是就怕張少白在說出什麼傷害白千虞的言辭來,也只能退到了一邊,遠遠的看着他們倆。
張少白笑眯眯的走到了白千虞的面前,用雙手撐着輪椅的扶手,小聲問:“怎麼了,這段時間你在他身邊過的還愉快麼?”
白千虞不說話,垂着頭。
“呵,怎麼了,開心的都不願意和我這個還是你丈夫的男人說話了?你就這麼想擺脫我?”張少白笑着,直起了身子,將話題扯了回來,“想要我和你離婚也不難,只是我有個條件!”
“條件?”白千虞就知道離婚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等着張少白,心情極爲複雜,這肯定不會是一件好事吧!
“我知道你和沐初夏的關係不錯,只是……”張少白頓了頓,側目看了張彥博一眼,接着說,“我今天和你說的話別給第三者知道,否則……”
嘿嘿的冷笑了兩聲,“別指望我和你離婚!”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麼?”白千虞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問,但是聲音可不敢太大,張彥博離自己並是太遠,很擔心會被他聽見。
“你呢,先去和沐初夏搞好關係,我要池長宇的*,越糟越好。”張少白說着,看了遠處的張彥博一眼,接着說,“你說,如果你想單方面申述和我離婚,會不會成功呢?”
“我……”白千虞也是知道,憑着現在張少白當下的本事,自己可做不到單方面起訴離婚啊!
“你是想和我離婚之後和他在一起呢,,還是保全池長宇,其實我也只是想要池長宇的醜聞而已。”
白千虞是猶豫了,她是很想和張彥博在一起,但是傷害了池長宇不是也是簡介傷害了沐初夏麼?
自己和沐初夏可是多年的好友啊!
再怎麼樣也不能……
但是……
“哈哈……”張少白仰頭笑着。
他的笑聲引來了張彥博的側目,但是確定張少白沒有動手之後,張彥博站在遠處也沒走過來,
白千虞也是看向了張彥博,和他的目光相遇了。
“怎麼樣,你是要你的情郎呢,還是要你的好姐妹,再說了……你出賣你的好姐妹的事情,我又不會說出去,這種事情說出去對我也沒好處,對吧!”張少白是看出了白千虞的動搖,開始遊說她,“這樣吧,你自己再想想,如果你有這個意思可以打電話給我。”
說完,他轉身就走了。
張彥博快步走了過來,關切的問:“你沒事吧?”
邊問,還邊打量着白千虞,確定她沒有受傷之後才鬆了一口氣,不過看着她煞白的臉色,也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只能摸摸她細密的頭髮,說,“他剛纔和你說什麼了,如果有什麼千萬要告訴我!”
“沒……沒什麼!”白千虞是混沌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選擇離婚和張彥博在一起還是保全了沐初夏捨棄了自己的感情!
也是沒有心情繼續在外面曬太陽了,對張彥博說,“我有點累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