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嚇成這樣,你這輩子,到底是做了多少虧心事?”
低沉的嗓音緩慢慵懶,頗有冷嘲熱諷的意思。
艾瑪聽到這聲音,繃緊的肌肉這才又一點點鬆懈下來。
她長吁一口氣,隨即冷聲道:“你怎麼進來的?”
“我說過,你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股掌之中,這裡頭,自然也包括你的公寓。”
艾瑪沉默了兩秒,隨即猛然站起身,上一秒還嚇得哆哆嗦嗦的她,突然變得疾聲厲色,她擡手,拳頭一下下瘋狂砸在凌城的身上,帶着歇斯里地了憤怒和委屈。
“凌城,你這個混蛋!你害慘我了!”
“爲什麼要這麼對我!爲什麼!”
“你怎麼不去死啊,去死啊!”
……
她尖叫着衝着面前的男人發泄,憤怒的嘶吼到了後面,就成了沙啞的哭泣。
凌城至始至終沒有開口,任由她絲毫沒有攻擊力的拳頭落在他的胸膛上。
一直到艾瑪的哭聲漸漸歸於平緩,他才沉聲開口:“凌赫怎麼說的?”
艾瑪哭,“呵呵,他怎麼說的?他還能怎麼說?!他不要我了,他要和我離婚!你毀了我的一切凌城!”
凌城終於擡手,抓住了艾瑪還要打過來的手,他道:“急什麼,我早就說過,只要你乖乖聽我的話,凌家三少奶奶的位置,永遠是你的。”
艾瑪:“胡言亂語!你以爲我還會相信你嗎?!永遠是我的?呵呵,別開玩笑了,他知道了!他什麼都知道了!我幫着凌蕭用恆御地基事情騙他還有孩子的事情,他統統都知道了!”
凌城:“你除了相信我,你還有別的選擇麼?”
艾瑪:“呵,沒有嗎?反正現在凌赫已經什麼都知道了,我怎麼說他也不相信孩子是他的,我在你手裡的把柄,他都知道了,既然這樣,那我還在乎什麼?你以爲我還會乖乖聽你的話嗎?!”
凌城:“他沒有什麼都知道。他以爲孩子是凌蕭的,不是麼?”
艾瑪:“呵呵,是凌蕭的還是別人的,有區別麼?”
凌城:“他也不知道,那張作爲讓方瑾瑜被禁足的關鍵性證據的銀行卡,是你動的手腳。我那個弟弟有多孝敬自己的母親,你應該也知道吧?如果他要是知道,你纔是這其中的始作俑者,他會怎麼樣呢?新仇舊恨,他會放過你?”
艾瑪:“你胡說!你纔是始作俑者,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按照你說的做了罷了!凌城,別嚇唬我,你有本事把這件事抖出來啊,到時候你也逃不了干係,我一定拼死也會把你抖出來,你——呃!”
凌城擡手,一把掐住了艾瑪的脖子,也堵住了她的狠話。
白天的時候,凌赫也掐過一次艾瑪的脖頸。
可那時候,他並沒有下死勁兒,更重要的是,他的力量更多的是往上,迫使艾瑪踮起腳尖的那種。
可是,這一次,凌城掐她的脖子,卻完全是另一種截然不同的狀況。
沒有循序漸進式的增加力道,沒有試探與猶豫,凌城的手指硬如鐵,有力的掐住了她的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