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管事對此也相當滿意,覺得關搏這人雖然長得一副貌比潘安的容貌,但腦子笨,好忽悠。這種人也是劉管事最喜歡的類型,只要稍稍動一點心思,便能爲他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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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搏啊,我今日給你賣鞋新衣服,你看你連鞋子都沒有。”劉管事拍拍關搏的肩膀道。
關搏實在做不出對應的傻子被忽悠的表情,只能對劉管事使了個幻術,讓他以爲自己已經完全陷入他的忽悠之中。
關搏其實可以直接將這劉管事拿下,然後嚴刑逼供將那個內鬼挖出來。然而他並沒有這樣做,因爲上輩子看過無數的臥底電影,這種內鬼只要不是人贓並獲,即使有劉管事的指正,說不定也能扯出各種理由來。
關搏當然可以用自己的權威來直接鎮壓,但他卻並不熱衷於這種以權壓人的手段。在有可能的情況下,他還是希望能夠讓人信服而不是臣服。
他建立這個鐮錘城,是要打造成上輩子一樣的世界,或者在某種程度來說要比上一輩子更好一些。
如果自己都習慣性以權勢來解決問題,那就沒必要搞那麼麻煩了,直接登基稱帝然後征伐四方,不服者統統乾死好了。
或者更直接一點,天賦神通發動,將所有人洗腦成爲自己最忠實的傀儡,讓他們舉刀自殺都不會有半分猶豫,這樣威嚴更盛。
歸根究底,關搏這人就是有些矯情,也有些理想化,而在一切盡在掌控的情況下,總會有些天真的想法並付諸實行。
如今,他就相當蛋疼地跟着劉管事換了一身新衣服。
披散的長髮被紮起成髻,露出了棱角分明的一張臉。身穿紅襴袍,足踩鞊鏌靴,腰纏白玉帶,一派長安城公子哥兒的模樣。這樣的打扮就連關搏的法術都有點撐不住,剛換了衣服出來,便引來無數路人側目。
更誇張的是,但凡女人看了幾乎都要走不動路。
關搏被盯得渾身不自在,不得已釋放出一些元嬰妖王的威壓。衆人只覺得關搏威嚴深重,再也無人敢恣意打量他的容貌。
劉管事也覺得換裝之後的關搏有點不敢直視,心裡還嘀咕着不愧是人靠衣裝,原本一個苦哈哈的泥腿子,換了一身衣服之後就成了氣質非凡的公子哥,這計劃成功機率又要高上幾分。
“老弟,果然是人靠衣裝馬靠鞍,你這身打扮,去青樓裡肯定迷死那些小娘子。”劉管事笑道。
“劉管事說笑了,我哪有本錢去什麼青樓。”關搏尷尬道。
有錢也不敢去啊,誰知道這年頭那些女人有沒有做身體檢查的。雖然關搏沒什麼處女情結,但還是不能接受那種迎來送往的女子。所謂上街買包煙遇到九個上過你的男人,這個段子發生在自己身上可不怎麼好看。
“既然這樣,今晚就帶你見識一下。”劉管事對關搏露出了一個頗爲猥瑣的笑容。
關搏如今扮演的是個一心想要賺錢的傻小子,要是開口拒絕怕是引來疑心,便索性答應下來,看着傢伙究竟在搞什麼鬼。
換了一身衣服,關搏自然不好繼續做搬卸貨物的工作,而是被劉管事帶在身邊,好吃好喝地招待着。商隊的人看了雖有些不滿,但也不敢多言。
而外人看來,這顯然是關搏身份高貴,比劉管事更像是商隊的管理者。
雖然知道劉管事必定不安好心,但無論什麼陰謀詭計,最終不過是一巴掌的事情。因此關搏安之若素,什麼好處都受着,一副混吃等死的安樂模樣。
和順商隊的貨物不多,基本上都是以草藥居多。鐮錘城人口不算太多,但需要的藥材數量幾乎跟長安城差不多。按道理說,經常飲用靈泉,體質遠比其他地方的人少纔是。但鐮錘城在關搏的指示下,醫療費用幾乎九成都是由官方負責。
而且爲了保證百姓的健康,甚至規定了每個三個月時間就要到大夫處檢查一下身體。尤其是是在水泥廠工作的百姓,一個月便要檢查一次,而且每天都要服用清肺去塵的藥物,定期輪換工作。
關搏深知肺結核病的可怕,在如今這個年代可沒什麼除塵設備,唯一的辦法就是地面灑水,還有帶口罩。這種簡陋的方式下,想要保證工人的健康,自然需要多次輪換。
除了常見病症的日常用藥,孕婦的安胎藥,用於新生兒的各種保健藥物,也是重中之重。外人聽了鐮錘城的政策,都覺得這城主是不是錢多燒的,光是這種花費就足夠掏空一個西域小國的國庫。
關搏卻不在意,能花錢辦好的事情,他就不會吝嗇那點金銀。反正有一座金礦在,水泥的銷路也漸漸打開,已經成了日進斗金的產業。
因爲是跟鐮錘城的官方做交易,沒那麼多的討價還價,只要將貨物交割便算是完成了。剩下的便是在鐮錘城購買些特產,尤其是水泥。
這一來一回,關搏估算了一下,這和順商隊扣除一切成本之後還能賺上上千兩的白銀。這已經是相當不錯的收穫了,一年走上兩三趟,便足以支撐像是武家這樣的世家一切花銷還有盈餘。
不過劉管事的野心,或者說他背後主使者的野心顯然是幾千兩白銀無法滿足的。他們想要鐮錘城的水泥配方,他們想要的是這個能下金蛋的母雞。而要做到這件事,就必須要有鐮錘城的大人物幫忙,否則普通人哪有可能接觸這種機密的製造工藝。
劉管事好不容易纔搭上了其中一位,本想用美人計,偏偏遇到了一個用龍陽之好的男人,無奈之下便將主意打到關搏身上。
關搏看着劉管事花錢如流水,帶着自己來到鐮錘城最大的青樓裡面,絲毫沒有爲他心痛的意思。此時此刻,關搏腦子裡面想的是——誰特麼的竟然在鐮錘城裡面建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