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劍從彭家寨離開的時候,感覺有點虧。
彭家寨中最值錢的東西,就是那一塊塊星紋鋼,可惜他卻帶不走。
畢竟他不能帶着成千上萬斤的東西趕路。
所以最後只能好人做到底,把它們送給了那些被他救出的“礦工”們,他自己則落了個沒甚用處的好名聲。
這時候,範劍不由的再次羨慕起別人的納物神通。
他此來天域十九州,最想得到的就是“空青溫玉”,然後練成納物神通。
至於別的,他當然也是來者不拒,多多益善,只不過並沒有像納物神通這般渴望。
可惜,空青靈玉哪裡是那麼容易得到的。
彭家寨這邊別說有,就連聽都沒聽過。
這個世界的信息十分閉塞,而彭家寨雖然身處天域之中,卻也只是無人問津的邊緣地帶,很多東西都接觸不到。
範劍帶着範小鳥繼續趕路,一路領略着劍州的風土人情。
他發現,越是深入劍州,武風就越是興盛,以至於後面遇到的鎮子,幾乎人人持刀挎劍,大小家族門派不計其數。
真正做到了當年範劍只能想想的人人有武練。
可是同樣的,這樣的鎮子裡也是紛爭不斷,就沒有哪個鎮子不在辦白事。
比武會死人,仇殺會死人,練功出了叉子也會死人,總有人在死去。
看多了,見慣了,範劍就開始不以爲意。
當然他並不是覺得這很好,只是事情沒有關係到自己,選擇了高高掛起。
再說,他除了能感慨幾句,其實也沒有辦法和能力改變這一切。
看過了許多風土人情,範劍終於到了李純安的師門:三九山。
三九山並不是什麼巍峨大嶽,跟黑龍山比起來小的沒話說,就只是十幾座百米高的小山頭圍攏在一起。
但是三九山也很神異。
三九山的周圍樹木茂盛,鳥語花香,可是三九山卻是一片銀裝素裹,冰天雪地。
甚至就連天上的飛鳥,飛過三九山時,都會刻意的避開它。
“這什麼鬼地方?”範劍心中忍不住吐槽,這地方看起來都冷,傻子才願意在裡面待着。
………………………
寒劍門的會客室裡。
範劍喝着熱茶,看着外面白茫茫一片,心裡美滋滋的。
連道:“好地方,好地方啊!不在這裡住個十年八載的,都對不起我跟李純安那純潔無暇的友誼。”
範劍的想法之所以有如此大的改變,自然不會是因爲手中的這杯熱茶。
事實上,三九山雖冷,但對於練武之人而言,卻也不是那般難以忍受。
別說他自己這個神通境,就連他的女兒範小鳥,也只是加了一件薄薄的棉衣。
就連這件棉衣,也是他以父愛之名,強加上去的。
範劍之所以想賴着不走,是因爲三九山的靈氣實在太濃郁了。
冰天雪地的三九山和外界的春意盎然的世界,靈氣濃郁程度簡直天差地別。
劍州的靈氣已經很多了,而三九山的靈氣更是充裕。
彷彿有着一道無形的分界線,一旦跨入這片天雪地,你就會發現,靈氣的濃郁的程度立馬提高了百倍不止。
雖然這裡的靈氣,天然的帶着一些冰寒銳利屬性,相對更加難以吸收一點,但遠遠不足以抹殺靈氣濃郁帶來的好處。
就比如說範劍,自從跨入三九山,他的長生不老功提升熟練度的速度,一下子提升了將近十倍。
這還是在長生不老功自行運轉的情況下。
-長生不老功熟練度+1200。
-長生不老功熟練度+1200。
-長生不老功熟練度+1200。
-長生不老功熟練度+1200。
…………………………
查看着腦海中不時冒出的信息,範劍由衷的感到欣喜,他現在覺得,就算是什麼也不幹的躺在這三九山上,變強的速度也會快過在外面苦練的時候。
照這個速度下去,長生不老功怕不是很快就能升級了。
21級的長生不老功,升級需要120萬熟練度,在這裡躺一天下來,獲得個5萬熟練度絕對不是問題,也就是二十天左右就能升一級了。
當然,範劍可不會真的躺着不動,所以長生不老功升級的速度只會更快。
想想都讓人欣喜若狂。
……………………
李純安匆匆趕來。
如今的李純安也已經到了通天境,整個人的氣質提升了一大截。
範劍看着李純安,心中自然十分欣喜。
他大笑着說道:“李純安我可是來投奔你來了,好酒好肉可得管夠。”
“放心,酒肉管夠,保證讓你吃不了兜着走。”李純安隨口迴應,連他自己都沒想到,居然就隨意的開起了玩笑,這完全不像他。
寒劍門負責端茶遞水接待客人的年輕弟子,聽到李純安的話,臉上的表情也是十分精彩,忍不住偷偷打量範劍和李純安。
李純安如今在寒劍門已經是聲名鵲起,雖然才入通天境不久,戰力卻已經在通天境中排的上名次,很是受到了師門的重視。
因此很多人都在關注着他。
而他一向的表現都像是一個謙謙公子,斌斌有禮,待人和善。哪裡表現出過今天這種隨口笑鬧毫無顧忌的樣子。
“真是奇哉怪哉!像是變了個人一樣。”年輕弟子心裡默默想着。
只是這裡顯然沒有人在意他的想法。
正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知己已逢,自然是不能無酒的。
雖然還不是飯點,李純安還是安排了一桌酒席,並且拉上了自己在寒劍門交到的一些朋友。
按照範劍的說法,喝酒嘛,就是人越多越有味道。
酒過三巡,大家相談甚歡。
範小鳥吃飽後被範劍打發了去睡覺。
這時候,範劍賤兮兮的看向李純安,開口問道:“怎麼樣,我送你的媳婦,沒弄丟吧?”
李純安聽到範劍如此說,本來微醺的酒意,立刻去了大半。趕緊去捂範劍的嘴巴。
關於步寒煙的事情,雖然只是範劍的一個玩笑,但若是說了出去,難免要被衆人笑話。
當然,他絕不會承認,自己對那個天人一般的女子,不知何時,真就有了那麼一絲眷念。
只是這份心思終究只能埋在心底,畢竟二人的身份相差委實太過於懸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