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劍一句話,直接就讓戰鬥升級了,幾個龍城衛統領合力打了範劍半天,居然沒有傷到範劍半點,佩服的同時,心裡多少有些難以接受。
現在可好,範劍一句讓他們用兵器,這簡直是赤裸裸的鄙視他們。
於是幾個龍城衛統領,根本就沒有猶豫,立刻拿出了自己的兵器。
五個人,三把劍,一把刀,還有一把開山斧頭,他們把範劍圍在中間,最後問了一句:“城主大人我們可真出手了?”
“哪裡來的那麼多廢話,動手便是,砍死了我,你們不就有幾乎當城主了,快快快,快點動手。”範劍趕緊催促他們動手,他們停手取兵刃的這一會兒功夫,他又覺得難受幾分。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拿着開山巨斧的那個龍城衛統領率先動手了。
只見他高高舉起手中的開山斧對着範劍當頭劈下,這招力劈磐山與人動手的時候無甚用處,可是用來劈砍一個站着不動捱打的人,那是再合適不過。
“砰………”
巨斧落下,範劍心頭有過一絲絲的畏懼,但最終沒有躲避,然後他的腦袋就被劈開了一個口子,可以看見頭皮之下的頭蓋骨。
剩下幾個統領都驚呆了,先是驚訝於率先動手的這個人居然一上來,就用了這麼狠的招式,這是真奔着要命去的,然後是驚訝於範劍居然真的不躲,硬抗了下來,並且還只傷了一層頭皮。
範劍在自己腦袋上摸了一把。摸了滿手的鮮血,可是他不僅不覺得疼痛,反而是渾身舒坦了許多,體內的內力被這麼一擊消耗不少,讓他覺得自己的身體沒有那般膨脹了。
“繼續,繼續。”範劍趕緊催促,這當頭一斧他都硬抗了下來,還會怕接下來這些人的刀劍加身,所以他現在有硬氣的很。
範劍明白這一點,身邊幾個內力境界的統領自然也看出了這一點,所以不管他們抱着怎樣的心思,此時都毫不猶豫的動手了。
“嗖嗖嗖……………”
隨着兵器劃破空氣的聲音響起,範劍立刻被刀光劍影籠罩,有人擅使快劍,頃刻間就是幾十上百劍落在範劍身上,有人專攻要害,招招不離範劍咽喉,心臟,眉心等部位,有人的兵器勢大力沉,每一下都能在範劍身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傷口。
刀兵加身,範劍卻是無畏無懼,因爲這些攻擊不僅不能要他的命,甚至不能讓他感覺到疼痛。
他現在只感覺體內澎湃的內力要把自己撐爆,而每一次兵器加身卻會消耗他體內的內力,這讓他不僅不覺得痛,反而覺得十分舒坦。
又是一個時辰過後,範劍看起來已經是悽悽慘慘慼戚,全身衣物已經被各種兵刃斬的粉碎,也就褻褲那裡還能勉強遮羞,其餘地方全都裸露了出來。
裸露的皮膚上更是佈滿細小的傷口,這也讓他的血流了一地。
不過對於這些範劍根本就不在意,血流不止又如何,短短時間內,他的牛魔功居然突破了內功對它的限制升到了11級,這纔是範劍在意的。
牛魔功爲什麼能打破長生不老功對它的限制,先一步升到11級,範劍仔細想了這個問題。
他覺得這可能跟龍血傳說中的功效有關,江湖傳言很多,有說龍血能延年益壽增加壽數的,有說龍血能治不可治之病,療不可療之傷的,也有說龍血可以強健體魄讓人力大無窮刀槍不入的。
別的範劍不好說,但他覺得龍血可以強健體魄這很可能是真的,要不然就無從解釋他的牛魔功爲什麼會升到11級。
當然,範劍其實也沒有深究這個問題,不管原因如何,他的牛魔功是確確實實升到了11級。
而牛魔功升到11級後,他的體魄變得更加強悍,本來也只能在他身上造成一些小傷口的龍城衛統領們則更加難以傷害到他。
好在因爲體魄的增強,他體內似乎也能夠承受更多的內力,雖然還是撐的難受,但至少沒有了那種自己隨時會爆體而亡的感覺。
當然,這並不是他放過自己屬下幾個統領的理由,儘管他們一個個已經氣喘吁吁,內力不濟,範劍還是不停催促他們繼續出招攻擊自己。
天色已然黑了下來,陳放感覺到了無奈,儘管他已經精疲力竭,可是範劍還是不准他停手休息,他真的很絕望,打人打的很絕望,他發誓這一輩子絕對不會再對範劍動一分歹念了,因爲這些歹念已經在他用劍攻擊範劍的時候用的乾乾淨淨,他中間倒是有幾次生出幾分趁機殺人的心思,並且其餘幾個人應該也有,可惜即便他們五人合力,居然還是奈何不得範劍分毫,反而是對方越來越精神,就連身上本來血流不止的細小傷口都慢慢癒合了。
“你們也忒沒用了一些,給你們打都打不痛我。”眼看着幾人的力道越來越輕,範劍只能用起激將法。
這方法簡單實用,看似陰謀,實則陽謀,就算你看穿了,你又哪有那麼好的心性絲毫不生氣。
就比如現在,範劍這句刺激人的話一出口,幾個精疲力竭的屬下,下手的力道又足了一些。
“哈哈哈…………”
夜半三更十分,範劍仰天大笑,弄的整個城主府雞飛狗跳。
五個輪流休息方纔堅持到現在的龍城衛統領,不明白他們的城主大人突然大笑是什麼意思,都停了手裡的招式。
“好了,你們幾個再堅持半個小時,就可以離開了,噢,不對,再堅持半小時我就離開了。”範劍話說一半才發現不對,他一直在別人的院子裡,要離開也是他離開纔對。
不過他這小小的口誤根本不會有人在意,幾個龍城衛統領聽到他的話,只剩下滿臉喜色,覺得終於解脫了,說來可憐,這世上出手沒傷到人卻把自己累個半死的估計也就他們幾個了。
“叮叮叮…………”
幾個人打起精神,繼續對範劍出手,如今他們的兵器落在範劍身上,越發像是斬在一塊堅硬的金屬上,根本已經難以傷到他分毫。
範劍則閉上眼睛仔細感受,如今兵刃砍在他身上,他已經能感覺到明顯疼痛,這就是他剛纔大笑的原因,因爲這說明他的身體已經漸漸恢復如常,再也沒有了爆體而亡的危險,他自然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