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卿許請求爹放他們走,沒想到口頭上答應要走,但張言白內心是想做家族的事的,,沒走成因爲什麼事傳染病吧,又回來了。但張言白答應不去做那些事了,就只打理打理生意。但是每天動刀動槍,滿身菸酒,小傷淤青瞞不住,顏卿許跟他吵架,也心裡跟他有了隔閡,一心想要跟張言白要孩子的顏卿許開始抗拒和他同房,是怕自己的還是也擔驚受怕,甚至也不喜歡他去學校了,因爲再後來他的威名很大,那是她爹死後的事情。他爹死後,他們的夫妻關係更加僵硬成了名存實亡的那種,相敬如賓之前是一次誤會他跟別的女人,然後就真的誤會成真,然後就那樣還往家裡帶,眼皮子底下容忍野女人搞小動作來刺激她,其實她還是喜歡他的那時候,在就是一推再推和鞋匠那個見面,在劇院,顏卿許被刁難,然後給她解圍。
但那都是後話,現在商河當家的還是顏道。
日復一日張言白去學校接她,引得一衆校友羨慕,卿許的書再有不到一年就要讀完了,張言白的事業做的越來越出色,顏道看着這個接班人很放心,同時顏卿許也有注意到日夜不離身的槍,和菸酒氣,這幾天總是因爲這個吵架生氣。也是他們感情走下坡的開始。
晚上在租界有一場名流的歌舞會,張言白的短板,因爲關於社交禮儀的舞蹈他學不太來,但也可以簡單跳一下雙人舞,身形好的兩個年輕人,即使那個男舞伴總是邁錯腳也會被忽略,暗中有被一人觀察中(其實這一段時間上出來早了,這一段要是在顏道去世後有的,因爲鞋匠那邊在追查販賣國家古董,其中調查張言白這個人也在其中。)
顏道太狂了,有人替他管理家族事業之後,他就閒了下來,開始打租界的主意,於是就被各方勢力針對了。
顏卿許的書讀完,選擇留校了,沒事就是去租界看戲劇,逛街看電影,張言白越來越站得穩腳,說他黑道二流子的言論愈來愈甚,張言白也長了脾氣,除了不愛去劇院看話劇,別的都儘量陪同去,再後來就成了一個她要好的同事。眼下出不去西洋也罷,那就不去了,只是對於張言白熱衷與父親那茬子事很失望。
這天早上,顏卿許做好早飯喊張言白下樓吃飯,可張言白已經慌里慌張收拾東西要趕去碼頭,說是貨被扣了。顏卿許趕緊塞給他一瓶溫的熱牛奶讓他路上喝了。
“中午回來”張言白邊走邊擺手。
中午回來的時候,胳膊打着繃帶回來的,顯然是在碼頭起了衝突,而第二天報上的新聞是商河東碼頭,幫會起衝突,不完全統計有十六人在此次衝突中傷亡。顏卿許拿着報紙回來,看到打着繃帶的言白不免是心疼。嚴正告訴張言白再去蹚那渾水,他們兩個就散了。
可是她家就是那樣起家的啊,一時半會根本洗不出來,張言白不是沒有着手洗白就只單純的做正當生意,可逢亂世不說,你不去做那些事,那些事也會找你,這個她不懂,還有就憑現在仇家林立,幫派相爭,不動刀動槍,滿門被滅的就是顏家;爹把她照顧的太好了,她只是知道家裡不乾淨有危險,但 不知道是到了那種程度。
這種事,張言白覺得有個孩子就好了,顏卿許也是那樣想的,直到這一天出了這樣一檔事。
就在新世界打殺了起來,顏卿許剛好在那條街跟同事出來,人們都逆着她們跑,又是新世界的咖啡館,但這次是門前,慌亂之中看到了警察中的張言白,他手裡持着槍。
人們總傳聞顏家女婿是個狠主,以訛傳訛,從一個文質彬彬的青年,變成了幫會頭目二流子,再是讓人不得不尊敬,讓人聞風喪膽的勢力。
顏卿許看到張言白處於危險中,有些擔心,就往前走去,這可太傻了真的,原本那人要是引爆炸彈沒什麼損失,只是新世界的咖啡館要重新裝修一下,可卿許在爆炸範圍內。
一個學生被挾持了,張言白臉色一下子變了,對方可是殺人不眨眼的通緝人物,本來就要配合警察把他拿下的。
張言白臉色很差,警察對那人很頭疼,不會放過擊殺他的機會。無論那人是否會引爆炸彈。
“我他孃的知道你們要我的命要的急,沒人管這個丫頭的命了嗎?還有這身後咖啡館裡的人”
“喂喂喂”張言白從人堆裡湊出來舉起手,他不得不出面了,以爲顏卿許也被封到了咖啡館裡。
張言白提出交換人質。你們手上拿着那個學生要挾警察,不如拿我張言白去換你們想要的。
“值錢的是我的命”那個兇匪也知道警察可能不會在乎那一衆百姓的生危。雖然這是張言白提出這個很值得懷疑,但爲了增加一分逃出的機會,也有猶豫,黃泉路上有商會會長作伴也值了。
“聽我說”張言白大喊着話對警察,並朝着那幫匪徒踱步。
“想活命的”不知道是這句話先說出來,還是槍聲先響,誰都沒反應過來,那人胳膊中槍,張言白迅速揪住那人避開炸藥堵在那人胸口連打了好幾槍,那般從容,現在是張言白揪着匪徒不讓他倒下,想活命的放下槍走出來,那個悍匪勉強站着,滿身都是血還不老實地抓着張言白潔淨的衣衫都是血跡,將衣服都弄髒了。
巡捕趕來收場,夥計還沒發現咖啡館裡人中有小姐,張言白急匆匆過去。
“怎麼樣?”張言白把顏卿許抱在懷裡。
顏卿許沒見過張言白這幅模樣過,有被他的變化嚇到,她不認識他了。
從那天起,顏卿許不想跟他有個孩子,並有獨自一人去西洋的打算,活在擔驚受怕中 ,不是她想的,到時候他們的孩子怎麼會有未來。
晚上,她夢到張言白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背地裡殺人如麻,早上又像個正常人一樣起來吃她做的早飯。夢裡驚醒,看着熟睡的張言白,又想到白天他瘋狂開槍的模樣,以及牀頭隨時都能摸到的槍。他變成了這樣,她終於知道母親日日所憂心的是什麼事了,還有每週去教堂裡贖的什麼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