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去尋他!
什麼是愛?
愛不僅僅是與對方在一起,就會覺得幸福!而是,想給一個人幸福!
所以不計較尊卑,不計較得失,直到愛到心力交瘁,讓愛泯滅在時間的長流之中。
她,愛軒飛揚!愛青焰!愛的就是他!
他若是再絕情些,碰觸到她的底線,她或許會放手,偏偏,他的絕情,都是爲她好,卻沒瞞過她的眼睛。
粘稠的鮮血染上她的體溫,崔樺起身就往外跑。
剛出洞穴,與外面的人打了個照面!
“頭兒!這裡有一個姑娘!”一個穿着青布衣裳的男人,手中拿着厚背的長刀,與其說驚訝,不如說驚豔。眼前的姑娘,髮絲凌亂,一身黑衣包裹着玲瓏有致的身材,眼角微翹,波光瀲灩,一棵淚珠腮邊掛,只是看着,就讓人情不自禁的按在懷中憐惜一翻。
“極品呀!”有人打起了呼哨。
崔樺大喜大悲,竟然沒發現洞外有人。
“是嗎?讓我看看!”已經走過去的人,又退了回來。
“頭兒!”一個官話生硬的人道:“咱們還是趕緊把人抓到,好祭奠朵婭可汗的在天之靈!”
朵婭?崔樺眯了眯眼,對於覬覦自己男人的人,哪怕人已死,也不會輕易忘記!
這些人不是別人,正是赤陽部的餘衆,稱爲頭人的,正是朵婭的表弟無牙。朵婭被殺,國破家亡,他們四處流竄。遇上了軒飛揚,便暗暗追了上來!
無意中看到,那張俊美無濤的臉下竟是一張殘面。
無牙大恨!
長得醜,也就罷了,偏偏帶着一張假面,四處招搖惹桃花,若非他,赤陽部怎麼會在一夕之間被豐寧攻破,朵婭更是被人砍去了頭顱!
赤陽部出過一位女可汗,帶領着草原走向最輝煌的時代。後來,皇權更迭,女可汗死後,赤陽部蝸居一角,靠着女可汗留下的財富,仍然是草原上讓人忌憚的部族。
朵婭,是他們重現草原輝煌的希望,這個希望還未落進現實,便泯滅無蹤。
歸根究底都是一個男人!
他一直恨萬國,此時方知,南朝更加可惡。
爲了不惜讓他們和萬國撕破臉,甚至讓人使了美男計。
美男計就美男計吧!
你找個貨真價實的美男呀!
那麼一張鬼似的臉,是在侮辱我們朵婭可汗哪!還是侮辱我們草原長得醜呢!
現在的無牙與其說是恨軒飛揚,不如說是討厭南朝,他在南朝肆意妄爲,這南朝欠他的,他不過是收點利息!
“怕什麼!”無牙大手一揮,滿不在乎的道:“三皇子允諾過我們,箭矢上餵了麻藥,那小白狼,一時半刻看着活潑,入夜之後,就是不死,也要脫層皮。至於那小子,哼!”
無牙冷哼,陰鷙的道:“他中了姐姐的蠱,天色一暗,便會發作,除非與女人交合,方能緩解。否則全身血管爆裂,偏偏死不了。若是碰了女人就更好,漸漸的,他便會沉浸在交合的快感中,連自己姓什麼都不記得了!看到女人,便提不上褲子!”
沒有自制力,還能稱之爲人?
朵婭也是想用藥來逼迫軒飛揚背棄他的未婚妻,從此迷戀上自己!
可惜,這藥剛下,赤陽部便突生大變。
血管爆裂!
崔樺滿腦子都是這四個字,眼前又似乎看到了青焰鎖骨上的道道傷痕,新傷舊傷,疊疊相加,沒一塊好的地方。她只顧着心疼,想着他在草原受朵婭的虐待,不敢出言相問,勾起青焰不好的回憶。
沒想到卻是這麼個來歷!
幸好朵婭已經死了,要不然她定要她生不如死!
“嘁!”崔樺掩嘴,似乎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
“小姑娘!”無牙眼中閃過一絲驚豔,真是極品,只是站在那裡,迎面一股風情。見了這姑娘,以前的女人,還能稱之爲女人嗎?
這個看臉的年代,哪怕崔樺的行爲已經有些冒犯了無牙,無牙還是柔聲問道:“你在笑什麼?”若是換個人,無牙已經拿出鞭子,抽了上去。
“這位公子,莫不是講古兒的?這世上哪有這種東西,要不然,媽媽們可要樂壞了!”
聲音嬌軟,語氣中多了三分媚意,聽着人骨頭都酥了一半。
語氣中提及媽媽,隱晦的說明了自己的身份。
無牙等人的眼中,多了一絲輕賤,哪怕是一代大家的藝妓,這身份也不高。
“姑娘是誰?”無牙走到崔樺的面前,伸手輕佻的去捏崔樺的下巴,被崔樺靈活的躲開。
無牙也不着惱,笑眯眯的又道:“怎麼一個人到了這荒僻的地方?就不怕遇到壞人?”
“三皇子設宴,沒想到遇了刺客,莊子走水,賓客四散,小女子,也不知怎麼的就走到了這個地方!”無牙似乎和三皇子有些關係,崔樺也不隱瞞來路。
這附近只有三皇子設宴的一處莊子,崔樺人生地不熟,說多了反倒容易露餡。
“壞人?”嘴角含笑,眼波流轉,聲音更加嬌軟,聽在耳中,彷彿一朵羽毛撩撥在心頭:“公子說的莫不是我?”
“呦!”無牙眼前一亮,被崔樺三兩句撩撥起了興致,這南朝的女人,身體嬌嫩,就是放不開,牀底之間雖然享受,卻也少了幾分情趣。
沒想到這荒郊野外的,到讓他遇上個知情識趣的:“姑娘怎麼個壞法?”
“今兒倒是聽到了個有趣兒的東西,定要想着法兒打探出來,回頭,姑娘看上誰,就給誰用上!”崔樺看着無牙,沒有掩飾眼中的志在必得!
“你要的東西,就在我手中!”無牙輕佻:“若是伺候的爺高興了,就賞給你!”
“頭兒!”官話僵硬的人又道:“天已經黑了,估計藥效也該發作,咱們還是趕緊的去辦正事要緊!”
一看就是個忠君愛國的!
可惜國已破,人亦不是君。
無牙實在是捨不得崔樺,索性一揮手:“帶上她!”
崔樺警惕的看着無牙:“你要將我帶去哪裡?”
“頭兒!”官話僵硬的人不贊同的看着無牙!
無牙眼波一轉,染上一抹邪氣,小聲道:“聽說,他一直熬靠着不碰女人。你說,我若是在那人面前,上演一副活春宮,他是否還守得住?”
比起殺人,他們更喜歡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