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臉懵逼。
沒想到賈爾斯不但學識廣博(僅限魔道學者方面),還通曉醫術?
僅是摸摸胳膊,探探脈搏,就將我的身體狀況探尋的一目瞭然!
他這一手是從蔚藍星球學來的高明中醫術嗎?
想到此處,我險些脫口而出:您去過蔚藍星球嗎?
不過好在理智比行動略快一絲絲,我及時閉了嘴,倒不是因爲這個問題有何唐突之處,實在是因爲這個問題沒啥營養與必要。
就算去過蔚藍星球,又如何?
反正除了把脈以外,我真沒從他身上看到任何一絲與蔚藍星球有關的痕跡。
“您的猜錯很精準”我微笑着讚歎道:“是的,我的體魄能夠免疫毒素,但這並非先天擁有的潛質,所以請不要總盯着我的經脈看,好嗎,即便你抽走我的血液,也未必能研究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
“呃,咳咳。”
賈爾斯及時用咳嗽掩蓋尷尬,然而他那張老臉上,仍舊流露出一絲無法被遮掩起來的尷尬之色。
嘆了口氣,我搖了搖頭,道:“雖說您已經猜到我是外來人,但在我所在那顆星球,我也是和您一樣的普通人類,並沒有任何特意之處。”
“有沒有特意之處並不重要”賈爾斯再次盯着我的胳膊彎兒處看,一邊看,一邊道:“我只是很好奇,來自外星球的你的血液成分與魔界本土居民的血液成分有多大不同。”
“其實並沒有多大不同,首先,都是紅色的,其次......”
“用一份古代圖書館內部的普通機密情報換。”
“再加一份魔道學者的特殊招式,最好是必殺技一類的。”
“成交!”
我二話不說,摘下右手護手,拔出西嵐的妖刀,用力一割,然後對着小陶瓷茶杯擠了幾下。
一滴鮮紅的血液落入杯中,然後創口就痊癒了。
盯着那滴孤零零的血滴,我眼眶抽搐,再想拔刀,卻又覺得爲了一份情報和一份技能連割自己兩刀有些不值,於是擡起頭,用問詢的目光望向賈爾斯。
賈爾斯先是一怔,很快目光就落在我已經痊癒,甚至連一丁點疤痕都沒有的手指上,沉默數秒,擡起一根手指,下了好大決心似的,道:“再加我回答你一個問題,任何問題都可以,二十滴血。”
“可不可以先問?”
賈爾斯聞言,雙眼瞪的溜圓:“你信不過我?”
“我只是並不認爲你能回答所有問題。”
賈爾斯沉默了,片刻之後,點了點頭,道:“可以,問吧。”
“請問,你知道西嵐在哪兒嗎?”
賈爾斯皺了皺眉,反問道:“哪個西嵐。”
“就是數千萬年前,曾隻身一人刺殺使徒的那個。”
“嘶......”
賈爾斯面色微變,凝重的表情讓我覺得他大概是真的知道西嵐的所在位置。
沉思兩分鐘,賈爾斯沉聲道:“我不知道,我只在三十年前與他有過一面之緣,在酒城。”
“呃......這個問題可不可以不算數?”我試探問道。
賈爾斯哭笑不得,但有求於我,又見我可憐兮兮的表情,只得點了點頭,苦笑道:“可以。”
“好的”我開心道:“那麼第二個問題,您知道貝奇在哪兒嗎?”
“哪個貝奇?”
“就是使徒大人——製造者·盧克的孫女兒,被稱作淘氣的貝奇的那位。”
“哦,原來是那個淘氣的丫頭啊。”
賈爾斯露出了老父親般的笑容,隨後,點了點頭,道:“我當然知道,那個丫頭,在我們古代圖書館,也是出了名的淘氣。”
隨後,賈爾斯給我講了有關淘氣的貝奇的事蹟。
自從製造者·盧克被轉移去往異世界以後,淘氣的貝奇曾跟隨盧克一併離開異世界一段時間,後來貝奇被使徒大人(這裡賈爾斯沒有說明是哪位使徒,但我很清楚,就是哭泣之眼·赫爾德)帶回,並丟進城堡裡。
起初,貝奇還老老實實的窩在城堡裡,但沒幾百年,她就耐不住淘氣的性子了,各種耍寶惡作劇,把哭泣之眼·赫爾德煩的透透的。
爲了不讓自家城堡成爲垃圾場,哭泣之眼·赫爾德將貝奇丟給了古代圖書館,由古代圖書館代爲照顧。
古代圖書館很欣喜的接納了她,原因很簡單,貝奇是人造人,同時還是魔道學者。
對於擅長製造人造人的古代圖書館來說,貝奇簡直就是個移動的同時也令人頭疼的財寶!
爲啥說令人頭疼呢?
因爲自從貝奇進入古代圖書館以後,該組織的日子就沒清靜過。
無論是衛生啊,還是衛生啊,又或者是衛生啊,總會被貝奇搞得一團亂。
清潔人員都快要恨死貝奇了。
奈何科研人員稀罕她啊,就算弄得再亂,他們也都會不遺餘力的照着貝奇。
而貝奇這個寶藏,時至今日,也沒被古代圖書館全部研究透。
也就是說,時至今日,貝奇仍呆在古代圖書館裡。
聽聞此消息,我立馬興奮起來:“我再給你二十滴血,你帶我去找貝奇,好嗎?”
本以爲賈爾斯會滿心歡喜的答應,誰料,他卻搖了搖頭:“無論你給我多少血,我都沒辦法答應你這個要求。”
我仍不死心,問道:“爲什麼?”
“貝奇在古代圖書館總部,而且是被限制不準出基地大門的那種,除非進入總部,否則根本沒辦法帶她走。”
“您可以送我去總部,我帶她離開。”
“你想的輕鬆”賈爾斯苦笑道:“古代圖書館總部距離那位使徒大人的城堡只有三十里,而且貝奇的身上還有那位大人隨手刻印的印記,只要一離開城堡,那位大人隨時都會鎖定貝奇的方位,如果你真想帶走貝奇,只有一種辦法。”
“什麼辦法?”
“正面擊敗那位使徒大人。”
“嘶——”
我倒吸一口涼氣,有點驚悚。
正面擊敗使徒?
您沒和我開玩笑吧?
那可是使徒啊!
就算一羣國家力量,都未必能有必勝的把握。
而我,最多能同時跟倆國家力量打的你來我往,一旦遭遇仨,就完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