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戰鬥的時間延長,牧師的治療也開始顯得捉襟見肘起來。
那些受傷較輕的戰士便放着不管,轉而用力去奶那些傷勢頗重的。
我看在眼裡,心裡感覺很是無奈,對一旁的雷恩道:“這種顧東不顧西的做法,你看能夠維持多久?”
雷恩想了想,道:“頂多再打十幾分鍾,這場戰鬥就會結束。”
我又問他:“你認爲,哪支隊伍會贏?”
雷恩搖頭:“不知道,我認爲,他們的戰鬥方式很像,實力也十分貼近,誰輸誰贏都有可能。”
我笑了:“你這種回答方式屬於和稀泥。”
雷恩轉頭,問我道:“那你認爲哪支隊伍會贏?”
聳了聳肩,我道:“我也不知道。”
雷恩:......
之後的戰鬥,可以用乏力兩個字來比喻。
牧師的奶乏力,戰士的拼打也乏力,當牧師再沒有多餘的魔法進行快速治癒的時候,戰士的傷勢也開始逐漸加重增多起來。
雙方的前沿戰鬥又僵持了數分鐘,就結束了。
緊隨而至的,是雙方的後方部隊。
射手噼裡啪啦朝對方射着箭矢,法師噼裡啪啦朝對面丟魔法飛彈。
箭矢都是普通的箭矢,沒有附加任何魔法屬性,就算扎到癱倒在地的精靈戰士冒險家身上,也不會給他們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當然,擦傷皮膚這種情況還是有可能會出現的。
魔法飛彈倒是顏色各異,什麼屬性的都有,不過魔法飛彈和箭矢有個不同處,那就是當兩顆魔法飛彈相撞之後,會發生爆炸,在爆炸之後,魔法飛彈就會消散在空氣之中,不像箭矢,相抵之後會掉落在地,還有傷人的可能,魔力消散之後的魔法飛彈就和空氣一樣無害。
看着滿場飛過來丟過去的魔法飛彈以及射過來,反射過去的箭矢,我感覺這個場景簡直比許多古裝國產大片的戰爭特效都要精彩。
不過,這種消耗戰在不多久之後就宣告結束了,原因很簡單,射手的箭矢沒了。
一般來說,沒有了箭矢的射手和鹹魚沒啥兩樣,當然,這也只是針對人族和矮人族,以及一些體質較弱的獸人族來說的,對精靈族而言,有箭矢的精靈是射手,沒有箭矢的精靈是力量稍弱的戰士。
只見精靈射手們將弓放到一旁,從腰間抽出短匕首,朝着對面衝了過去,短兵相接,乒乓作響,同樣精彩。
在精靈射手短兵相接的同時,還有魔法飛彈不停的從他們身側飛過,攻擊着對面的精靈魔法師,也有些精靈射手在戰鬥過程中沒留意,或是躲避不及,被迎面而來的魔法飛彈命中,往往這種情況一旦發生,他們直接就躺了,不是因爲魔法飛彈的威力巨大,而是因爲他們會被對手用匕首劃破外裝,或者在身體的致命位置留下一道淺淺的傷痕,表示你已經掛掉了,而那些被在致命位置留下淺淺傷痕的精靈會選擇趴在地上裝死,表示已經掛掉了。
就這樣,在短短的幾分鐘內,所有精靈射手全趴在地上裝死了,只剩下兩隊魔法師還在堅持着。
戰鬥到了這種程度,基本可以算是到了賽點,不過這種賽點遠比其他的賽點要無趣得多。
最無趣的賽點是兩方都是牧師,一邊肉搏,一邊比賽恢復力,次之的就是這種魔法師之間的戰鬥。
並不是說魔法師之間的戰鬥都是無趣的,倘若雙方用真實實力相較量,釋放出各式精彩繽紛且威力不凡的魔法,將戰鬥場面一次又一次推向高潮,這樣的魔法師之間的戰鬥是精彩的。
而眼下,兩隊魔法師都不肯動用自己的真實實力,只是你來我往的丟魔法飛彈,還是最普通類型的魔法飛彈,充其量是往裡面添加一點其他元素類型的魔法,將之變作不同元素的普通的魔法飛彈。
以這些魔法飛彈的威力,就算是打在我的裸體上,也未必能夠產生多少痛感。
我嘆了口氣,真特麼的無聊,看的好窩火,好想就這樣直接起身離場,又或者大吼一嗓子:你丫這是在打仗啊,還是在丟紙團啊?
一旁的雷恩也有些坐不住了,他嘆了口氣,低聲道:“這簡直不算是比賽,而是友誼戰,不,友誼練習戰。”
我拄着下巴,撇了撇嘴:“豈止是友誼練習戰,你看他們有戰鬥的精神嗎?這是友誼練習遊戲,是在玩,不是在戰鬥。”
“這話我贊同”雷恩道:“還好我的弟子們不像他們這樣,不然,我定會清理門戶。”
聽了他的話,我沉吟少許,道:“不一樣,那不一樣,你的那幾個弟子都是我讓莉蕾亞從艾瑞城送過來的,都是沒有了父母的精靈孤兒,自小受到艾瑞城氛圍薰陶的他們對自己的同胞並沒有多少同情心,同時,莉蕾亞的組織在訓練這些孩子的時候也一定是採用了嚴厲且殘酷的手段,記得我第一次見到那些孩子的時候,他們的眼中只有黑暗,沒有光明和希望。”
“所以我纔有信心自己的弟子能夠戰勝你未婚妻組織裡的刺客”雷恩認真道。
“哦?”我來了興趣:“爲什麼這麼說?”
“因爲希望和光明”雷恩道:“即便是刺客,這兩樣東西同樣缺一不可。”
我注視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神十分認真,我不禁問他:“爲什麼?”
雷恩緩緩道:“希望,給人動力,光明,讓人能夠更加清楚地看見黑暗。”
我反覆唸叨了幾遍雷恩的話,繼而微笑道:“看來你懂得許多我不懂的道理嘛。”
“誰都有長處,我的長處就是刺客,你的長處就是擁有領導我的能力”雷恩道。
“哎呀,謬讚了,謬讚了,領導能力什麼的,我還在努力學習,努力完善,爭取將來能夠變得更加具備領導的氣質。”
“呵呵”雷恩笑了:“真不愧是我認可的主公,無恥的程度和厚臉皮的程度簡直極品。”
我咧了咧嘴,也不做辯駁,看了看賽場,只剩下最後兩個魔法師還站着對轟,無聊的皺了皺眉,我不動聲色的偏過頭,問雷恩:“監視我們的人還在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