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戰力堪比元力大師評級的克隆戰士就這麼活生生地被人敲碎了腦袋,原本健壯的身軀就像被強行脫水一般開始急劇地萎縮,很快就只剩下一副皮包骨的模樣。而陸飛卻滿足地吸了一口氣,吐氣的時候,原本枯槁的身形也漸漸有了一絲充實。
就像他把克隆戰士吃了一般,將對方的身體血肉蘊含的生物能量補充到自己的身體中,吃完之後,他還意猶未盡地看了一眼通道門口的攝像裝置,臉色掛着邪惡的笑容。
這一笑容令人森然驚悚,屏幕那端的若水公主和傑諾克少將渾身不禁毛髮寒立,原本想去支援的步伐也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很餓,肚子裡空蕩蕩的,這是陸飛此刻的感覺。他被折磨了這麼多年,每天只有定量的小份營養液維持生命,再被不斷地抽血研究,要不是他的身體能量足夠強大,恐怕早就被抽成人幹了。
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現在就是他報復的時候。
粒子激光炮,激光網,等離子壁障等等防護裝置根本擋不住基因枷鎖被解開後的陸飛,通道之中慘叫聲聲聲不絕,隨處可以見到殘肢斷腿,要麼就是被吸成人乾的乾屍。陸飛越殺越是起興,身體外表逐漸浮現出了一圈淡淡的紅色光芒。
“想不到元力強大到居然能夠激發血液和元力結合成血元蒸汽……”傑諾克少將目光炯亮,呢喃道:“要是人類聯盟能將遠祖人再研究些年,解開元力奧秘,別說打垮卡魯特星人了,就算開啓星際大航海時代也不是夢想。”
“公主殿下,這個基地已經保不住了,我們還是先行撤退吧。遠祖人再厲害,卻不一定能擋得住鐳核爆炸的威力。我們軍方已經擁有了足夠的遠祖人血肉,不會影響到後續的研究。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
一艘艘飛船從海底基地中撤離,在經過數千米的海底世界後,猛然衝出海平面,尾焰爆亮着藍色的光芒,逃離而去。
就在飛船離開不久,這片海域彷彿地震了一般,波濤洶涌地衝天而起,無數氣泡從海底浮現後,劇烈地震盪了半天才消停下去,只留下一些密度較小的東西零零散散地漂浮在海面上。
陸飛屠殺基地人類和克隆戰士的視頻也被全程保留了下來,在傑諾克和若水公主撤離基地的時候已經把這段視頻放在了聯邦官網上,讓全人類看到了遠祖人殘暴虐殺的情景。這不但震驚了高層,更是讓民衆對遠祖人的印象達到了恐慌的程度。於此一來,面對卡魯特星人的危險,聯邦人類又多了遠祖人的威脅,民衆被迫地呼籲聯邦軍方展開行動。
民衆們早已忘了他們當初是怎麼對待遠祖人,只想到自己的痛苦,卻故意忽視了別人的痛楚,當災難降臨到自身的時候,永遠想到的是敵人的殘酷。
NM-01基地開啓了自爆裝置,這種建設去三百年前的軍事基地最終埋沒在數千米的海底深處,與它一起掩埋的,還有被人類聯盟研究數十年的遠祖人。
但就在聯邦人類都以爲遠祖人和基地共同毀滅的時候,海中卻有一條人形肆意地穿梭,如游魚一般靈活,黑色的頭髮,黑色的眼睛,流暢的線條身軀,身上散發着若有若無的淡淡紅芒。
毀掉一個基地,對陸飛而言卻沒有一絲興奮,有的只是更多的怨恨。他在逃出主神體內的開始時候,還對聯邦人類有着充分的信任感,卻不料被最信任的若水公主出賣。但當他被關在軍事基地中做研究的時候,他才感應到那天對自己抽血的人不是若水公主,而是另有其人。但不管是什麼陰謀,總歸都是聯邦人類對他進行了慘無人道的人體研究。他將怨恨發泄在人類身上,無可厚非。
在海水中,有着充沛元力的加速,他的速度非常的快,從太平洋直奔西北方向而去,目的地正是古華國的大陸。現在還不是對人類展開報復的時候,他要先完成跟大神官、大巡察使。鴻鈞道祖。陰茶羅和聖王陛下的約定,先去主神體內召回肉身,解救下自己的妻子們。
不管夢幻世界裡如何,但折射到現實世界中,玉瑤和三霄等人都有一副肉身,而他們的真靈也就是靈魂印記都掌握在鴻鈞道祖的手中,作爲交換的條件。
聯邦人類在利用陸飛完成一系列的克隆研究後,創造出了兩千多名克隆戰士,組成軍團對抗卡魯特星人取得了軍事上的重大勝利,已經開始攻佔大陸領土。
當陸飛來到祁連山脈的時候,靠着記憶找尋到了自己當初最開始出現的地方,也就是山體底下那條惡臭無比的暗河。重臨此地,他依舊感覺到一種不適應。
他如今恢復了元力,自然能夠感應到這條污穢無比的暗河水中蘊含的雜亂無比的元力,心中對鴻鈞道祖簡直佩服。不說此人的謀算頭腦,鴻鈞能從蛛絲馬跡之中分析出主神是生物體的說法也愈來愈被證實。這種人要是復活過來,不知道會給宇宙帶來怎樣的變化。
不過,只要不礙事到陸飛,管他最後是怎麼去生存呢。
順着惡臭的暗河延着逆水方向一路往上游去,很快就到了一處被黑色物質淤積的地方,陸飛身上散發的淡淡紅芒都有一種被腐蝕的跡象。他一頭扎入這黑色淤泥之中,體內龐大的生物能也就是元力全力運轉才抵抗住滲透進來的污穢之力。
過了暗河和黑淤之地後,眼前世界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但陸飛將元力集聚在眼中後,便能洞穿黑暗。只見到處都是蠕動着的一個個蟲卵似的物體,每一個約莫有拳頭般大小,一鼓一吸之間像是裡面有神奇的生物體。這些蟲卵生物體的所在地是一條條通道似的肉質壁障,壁障上紋路交錯,像極了血脈筋管,流淌着乳白色的粘稠液體。
一時之間,陸飛都看呆了:“這是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