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未曾聽聞的奇怪要求
油女志山慎重地接過了裝有變異寄壞蟲的罐子,瞄了一眼開口處的封印,嘴角微微勾起。
「這是讓我露一手的意思嗎?很不錯的封印術,不過,卻難不倒我的寄壞蟲…」
油女志山掃了一眼,輕易的找到了封印中的脆弱之處。
幾縷寄壞蟲從他的體內涌出,在他的操縱之下,細密的啃着罐口外部的封印術式。
範馬眼中閃過一絲欣賞之意,單憑這一手,就足以能看出油女志山無比老道的作戰經驗了。
「利用寄壞蟲吞噬查克拉的特性,如此簡單的就破壞了大蛇丸所設下的封印術嗎?」
「這種實力,在木葉的秘術家族中,恐怕不見得有幾個人能做到,還真是低調啊,油女志山…」
“嗡…嗡…嗡…咻咻咻!”
隨着寄壞蟲的不斷啃食,罐子的封印逐漸崩解開來。
一團密密麻麻的變異蟲,帶着滲人的翅膀震動聲,蠻橫衝了出來。
還未等油女志山去控制住這些變異蟲,這些傢伙就兇狠的咬住了旁邊的同類,大口的撕咬了起來。
油女志山的寄壞蟲試圖給予還擊,但卻被變異蟲打的落花流水,只能哀嚎的四處逃竄,以極快的速度被捕殺着。
大蛇丸所培育出的變異寄壞蟲,性格上明顯的要比油女志山的寄壞蟲更加的兇狠殘暴,而且無論是力量、體型、還是敏捷程度,都要遠遠地高於普通寄壞蟲。
更令油女志山驚喜的是,隨着寄壞蟲被變異蟲的吞噬,這些變異蟲肉眼可見的變大了起來,逐漸膨脹到了拳頭大小。
這些寄壞蟲成長到了這種地步,就完全與之前不是一個物種了。
這種變化,意味着太多。
蟲子作爲節肢動物,擁有着人類這種靈長類完全理解不了的肉體天賦,但與之相對的,就是它們的基因限制了其體型,始終難以真正的變大。
打個例子,螞蟻這種看起來十分弱小的蟲子,實際上是碾壓一切靈長類的大力士,可以舉起來自身四百倍的重量。
而靈長類種的力量翹楚、銀背大猩猩,最多也只能負擔起自身十倍的重量,與螞蟻的天賦差距大的就像是猿飛日斬和千手柱間一般。
只是由於體型的限制,螞蟻力量的基數太小,即便乘以數百的倍數,最後依然得不到一個可觀的數字。
這個問題困擾了油女一族近百年之久,自建族以來,他們就一直在研究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
而無論他們怎麼用查克拉去引導寄壞蟲變異,最後也只能得到差強人意的效果,沒有讓寄壞蟲得到根本性的提升。
可現在,這些突破了限制的寄壞蟲,就這樣神奇的擺在了油女志山面前。
想象一下吧,數以百計拳頭大小的寄壞蟲,帶着難以掙脫的巨力,狠狠地趴在敵對忍者臉上啃食的樣子,是多麼的無解與可怕。
油女志山的撲克臉終於流露出了一絲震驚,心裡極速盤算着變異蟲的戰略價值。
「這···這怎麼可能?!我們油女一族歷經百年,不斷地進行實驗與選種,都沒能得到新的寄壞蟲。」
「範馬先生拿出來的這種變異寄蟲,簡直是過於可怕的存在了,不但無比兇狠,還有着成長的能力…」
「如果油女一族能得到這種寄壞蟲,那麼尾獸這種以往剋制我們的存在,我們就有能夠解決的辦法了!」
油女志山內心歡喜的情緒奔騰着,作爲對蟲類無比喜愛的油女一族,是完全無法抗拒這種新物種帶來的誘惑的。
但隨之而來的,將寄壞蟲捕食乾淨的變異蟲似乎變得更加狂暴了,體型再一次成長到了臉盆大小,抖動着長長的觸角、張開兇狠的口器,飢渴的撲向了油女志山。
油女志山皺了皺眉頭,感到了一絲棘手。
對於這些成長到這種規模的變異蟲羣,他就沒有辦法去用常規的方法去控制住了,畢竟他體內的寄壞蟲完全不是這些變異蟲的對手,只能作爲食糧讓它們越變越大。
「麻煩了,要動用納米毒蟲了嗎?以那種毒性,一定會損傷這些寶貴的蟲源,這可不好…」
「況且,這些可是範馬先生的財產,談判還沒有成功之前,我不好輕舉妄動的…」
範馬敏銳地察覺到了油女志山猶豫的神色,不禁心中好感大生,暗自感嘆道:
「這是在擔心損傷這些種蟲嗎?還真是一個有修養的忍者啊,我很喜歡。」
「內心中猶豫但不驚慌的情緒,說明油女一族一定還有隱藏的秘術,能夠降服這些變異蟲子…」
「不愧是忍界之中,排名第一的蟲使家族,底蘊就是深厚。」
範馬目光一凝,厚重的猩黑色血氣從他的血肉中噴涌而出,化作一條條實體的觸手,纏住了這些變異蟲,隨後將它們捆綁在空中。
“滋啦啦…”
隨着血氣中不祥的暗芒接連閃爍,這些變異蟲羣的查克拉被飛速的抽取着,而體型也再次恢復到了常態,變得萎靡不振了起來。
這些剛纔還不可一世的變異蟲,在血氣的鎮壓之下,現在如同乖巧的小雞仔一般,畏畏縮縮的聚成了一團,可憐又無助…
蟲羣這種存在,最棘手的地方就在於其恐怖的數量,這些寄壞蟲就像是無數個悍不畏死的精銳炮灰,會從各個角度瘋狂的襲來。
想要快速的解決它們,忍術除了需要有足夠的殺傷力,最關鍵的是有着廣闊的範圍、要達到三百六十度度全覆蓋的水平,這在忍界之中是很稀有的。
日向一族的迴天,某種程度上也能算是對戰蟲羣的利器,但受限於查克拉的大量消耗,也只能作爲迫不得已的手段。
可掠食血氣這種全覆蓋的領域式攻擊,還反過來帶着吸取查克拉的特性,對付蟲羣就像是特效的殺蟲劑一般,屬於是專業對口了。
感受着範馬的血氣,油女志山面色一滯,這還是他第一次體驗如此針對蟲羣的忍術…
如果不是他確定油女一族與宇智波之間從未有過什麼衝突,他幾乎都要懷疑這是範馬爲蟲羣量身定做的殺手鐗了…
油女志山輕咳一聲,目光嚴肅地盯住血氣形成的觸手,隨後誠懇的看向範馬,緩緩地說道:
“範馬先生,我知道這個問題可能有些冒犯,但爲了油女一族,我真的很需要這個答案。”
“這種血氣,是可以學習的忍術,還是您獨有的血繼限界?”
油女志山臉色忐忑,如果範馬的血氣是可以被學會的忍術,即便有着較高的門檻,那麼隨着時間推移,可能就會有其他隱村的忍者研究出類似的忍術。
這對於油女一族是生死存亡的大問題,可能會決定其是否能在忍界繼續的傳承下去…
即便是二代火影的飛雷神之術,雲隱村也相繼研究出了天送之術,雖然是削弱版,但在戰場之上,同樣有着極高的戰略意義。
範馬挑了挑眉頭,心中不禁暗歎道:
「看來,無論是多麼沉默寡言的忍者,在面臨家族生死存亡的問題之時,都會顯得有些急不可耐…」
「可惜,要除了我們宇智波一族,竟然能出現爲了所謂的和平屠殺全族的“完美忍者”。」
油女志山對家族的關心,奇妙的讓範馬聯想到了原時空中那個屠了宇智波一族的鼬…
「要剋制,那還是一個未出世的孩子。如果他不是天生精神有問題的話,那就是原時空中富嶽的教導方式有問題。」
「現在有我在,這個傢伙的思想一定能被扳正過來,倒不如到時候就交給帶土吧,讓兩個人好好的互相學習一下…」
在安慰油女志山之前,範馬卻先安慰了一會自己,畢竟富嶽現在是小弟,作爲好老大,是不可以對他的兒子有着先入爲主的意見的…
晃了晃腦袋,範馬暫時排除了這個奇怪的想法,沉聲說道:
“請放心吧,志山先生。我這種血氣名爲掠食領域,是千百年之間宇智波一族只有我覺醒的血繼限界,旁人是絕對無法學會的。”
“即便在我們宇智波一族之中,也未有能掌握到一絲皮毛的。”
“不過,如果以後有子嗣的話,也許會遺傳我這種能力吧…”
油女志山默默的點了點頭,心裡輕鬆了許多,認真的說道:
“請原諒我的冒昧,範馬先生。您獨特的血繼限界,對於油女一族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
“聽到這種能力,只能掌握在您的手中,不瞞您說,我着實鬆了一口氣…”
範馬輕笑了起來,對於油女志山的如此坦誠,他感到十分滿意。
“不必擔心,志山先生,我們或許馬上就會成爲最堅實的朋友了。不如先來談談那些變異蟲吧,油女一族是否感到有興趣呢?”
油女志山誠懇的點了點頭,神色認真的說道:
“這些變異的寄壞蟲,對於油女十分重要,這解決了我們百年以來一直困擾的問題。”
對於跟範馬之間巨大的實力差距,以及那可以說是天敵般的剋制關係,油女志山拋棄了那些談判的伎倆,選擇了真誠以對,誠懇的說出了這些變異寄壞蟲真正的價值。
這或許並不是一個成熟的忍者應該去做的選擇,但對於與蟲子打交道的油女一族,他們本就不喜歡人類之間爾虞我詐的交流。
既然實力上有差距、體系上有剋制,那麼不如就攤牌了。
簡而言之,對於這場與範馬的談判,油女志山擺爛了…
不過,他也帶有一絲賭的成分,他在賭範馬是真心想拉攏油女一族這個夥伴的,而不是想把他們當作一個招之即來呼之即去的狗腿子。
「雖然不符合談判的那些套路,但我的一顆誠心已經擺了出來,希望也能得到範馬先生真誠的對待吧…」
範馬微微一笑,一雙虎目盯着油女志山墨鏡後的眼睛,提出了一個他從未想到的要求。
“這瓶寄壞蟲,我可以無償的給予油女一族,作爲咱們兩族合作的一個良好開端。”
“不過,還請志山先生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請求,並不困難,今天您就可以做到的。”
油女志山不假思索點了點頭,面色嚴肅的看着範馬,說道:
“還請您吩咐,油女一族會盡力滿足您的要求的。”
而下一秒,油女志山人就傻了。
範馬拿出了兩個碩大的酒壺,擺在了他的面前,有些興奮的說道:
“咱們喝兩杯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