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夷聽了張子凡的話,終於轉頭看了一眼這個有趣的‘僕人’。久久之後,也沒看出有什麼奇特之處,更像是大病初癒一樣,奄奄一息!
“你還真是有趣,在這等着!”說完,墨夷回房取酒。
不一會兒,她便提着一個精緻的紫金玉壺走了出來,“我這裡平日酒水不多,只有這些,若是不夠,明日喜堂之上,你可以再來!”說着,墨夷把酒壺遞了過去。
張子凡不敢擡頭,他不敢再去看墨夷一眼,因爲他已經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雙手有些顫抖的接過酒壺。
“謝謝!你一定要幸福!”說完,他不敢再有任何停留,撤去陣法,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墨夷呆呆的看着張子凡消息的方向,隨意地搖搖搖頭,便不再理會!
“轟轟!轟!”
張子凡小心翼翼的抱着那一壺酒,剛一踏出墨家,天空就電閃雷鳴,緊接着更是狂風大作。
然而,再猛的雷電,再大的暴風,都與他沒有半分關係。他的所有心思,都在那一壺酒!
這是墨夷的喜酒!
墨夷結婚了,可新郎卻不是自己!
但無論如何,自己的祝福還是要送到的!
這壺喜酒,是歡慶墨夷的大婚,也是兩人的訣別。
從此後,她爲他人妻,而自己,獨創生死路!
……想着,張子凡不再猶豫,提起酒壺猛灌了幾口。
“墨夷,你的婚禮,我無法參與,可你的喜酒,我喝了,衷心祝福你,你一定要幸福!”
一邊猛灌,一邊自語。
雷跟狂了,風更野了。
道道閃電,似乎要把蒼穹撕裂,陣陣狂風,彷彿要吹走無盡黑夜……
不知不覺,張子凡來到了鎮州,來到了鄭工大,來到了那家溫馨的小飯館……
瓢潑似的大雨終於下了起來,這是一成大規模降雨,似乎,是上天也在可憐這個被命運玩弄的可伶人……
張子凡渾渾噩噩,走到了一家酒吧門口。
那是——皇家一號!
一夜狂風驟雨,似乎想洗淨往事,一瓶瓶剛烈紅酒,彷彿欲燃盡人間悲喜……
三更,雨未停,酒依舊!
張子凡已經不記得自己喝了多少,他只模糊的記得皇家一號老闆,已經找他要了還幾次酒錢了,可惜,出門時忘帶錢,徽章也在張㜀涼手中。於是到了最後,張子凡無法付錢,結果,遭到就吧保安一頓毒打,然後直接把他丟到酒吧外的垃圾桶旁……然後,大雨繼續沖刷着渾身血跡,張子凡如一條死狗一樣,躺在垃圾桶旁,一動不動!
當刺眼的陽光撒到臉上時,張子凡努力的睜開雙眼,此刻他才發現,他竟是躺在一張溫馨的牀上,看着裝扮,多半是個女人。
他掙扎着起身,強大的自愈能力,已經把昨晚被毒打的創傷完全治好。但他依舊能感受到傷口所在地,因爲那些地方被塗了藥!
輕巧的下牀,這間緊湊的不行的小屋,像個女孩子閨房,一切都很簡單,甚至比男人還簡單。
悄悄走出房間,是一個擠得不行的客廳。然後他便看到了一個睡得正甜的女孩,她如一隻小貓一樣乖巧,蜷在沙發上,一身洗的發白的睡衣根本就藏不了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段,那張精緻淡雅的臉,如同夏日沾着晨露的百合,美到讓人窒息,那是最純粹的素顏,不帶一絲一毫的裝扮。
這樣一個美人,換做平時張子凡可能會欣賞一番,但是現在,他沒有絲毫的心情。
因爲今天,墨夷大婚了!
強行的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回想起昨晚的事。昨天墨家歸來之後,在皇家一號喝酒,不知喝了多少,然後……
“我不是應該睡大街上麼,這個女孩是誰?莫非是她救了我,等等,我的衣服!”張子凡一看,才發現自己已經不再是原來的衣服了,頓時老臉一紅,難不成是這個女孩幫自己換衣服,上藥,那豈不是都被看光了!
就在這時,沙發前方的茶几上,一個鬧鐘突然響起,女孩頓時起身,一把抓過鬧鐘,趕緊關閉。
當她正欲鬆一口氣之時,卻是發現張子凡已經站在一旁了。
“你醒了?”爲了緩解尷尬,張子凡刻着說道。
“嗯,看來身體很不錯,恢復的還行!”女孩一邊梳妝一邊說道,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昨晚?”
“昨晚我下班回來,見你半死不活的躺在路邊,就自作主張把你帶回來,這裡是我家,就這麼簡單,然後,若是你沒事了,就可以走了!”
“多謝!”
“不必謝我,平時我見外面受傷的流浪貓,流浪狗之類的,也往家裡代!”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辭了,以後再來拜訪姑娘!”說着,張子凡就要走出門去。
“等等,”女孩一邊叫着,一邊衝進洗手間,然後便拿出來一套衣服,丟給張子凡,“這是你的衣服,換了衣服再走,我家裡就只有你身上這一套男人的服裝!”
“好!”張子凡也沒糾結,很快變換好了衣服。然後便離開了。
女孩也很是意外,她沒有想到,這個乞丐一樣的傢伙,竟是比自己還要乾脆!隨後搖了搖頭,不再理會!
再說張子凡離開後,便一直借酒澆醉,從鄭州一路到天府之都,他不知喝了多少酒,醉了多少場!知道第五天後,他才趕到四川。
這一日,他終於沒在喝酒,因爲已經到家了,他不想天龍會大夥和自己一起難過。
墨夷大婚,已經過去四天,一切都成了過去。那麼,就再也回不去了,而自己活着,最後的使命就是覆滅墨家,爲老師報仇。
張子凡若無其事走進天龍會。衆人便是焦急的圍了上來。
“大哥,你去哪了,我們都很擔心你!”熊二焦急的問道。
“沒事,我這不是回來了麼,我就是出去走走!”張子凡很是平靜的說道,“對了,你告訴所有人一聲,一個月後,上墨家!我先去見我媽媽!”說完,不等熊二回話,張子凡便離開了。
“會長心裡肯定很難受,也不知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韓佳靈很是心疼的說着。
“發生了什麼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一個月後,墨家將不復存在!”熊二兇光暗現。
“一年前的墨家一戰我沒參加,不知道會長和墨家到底有何恩怨,你說會長他們,會是因爲這事才鬧翻的麼?”張心蓮也是不信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