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着毒牙闊劍,凌濤離開周家村,別說用最快的速度離開這裡前往省城了,就是沒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才行,生怕一步注意就將自己給壓垮了,而且,周不了多久他就得停下來休息一下,要不然累都得累死。
雖說他知道自己的身體素質大概已經達到了三階戰士體質的標準,但是,面對這把一頓重的毒牙,他也只能像舉重運動員一樣舉一下而已,根本就堅持不了幾秒鐘,當然,是單手的情況下。
所以,這把劍目前對於凌濤來說,也差不多隻是個擺設而已,最多就是雙手抓住拼命的舞動幾下,而且還是很慢的那種,別說殺敵了,沒傷到自己就算好的。
“這算什麼事,收下這件武器,不但沒有增加戰鬥力,反而是吧我的實力給壓制到了極限,對敵的時候還得將這玩意丟下才行”,坐在離開周家村範圍的山坳處,凌濤看着邊上的毒牙苦笑,這才幾公里的距離,而且是山地,走到這裡,他就不得不停下休息了。
話說歷史上三國時期的武聖關雲長手中的青龍偃月刀也只有八十多斤而已,能和自己手中這一頓重的毒牙相比嗎?當然,那個時期的人,也不知道有沒有身體素質達到如今一階戰士體質標準的,時代不同,無法考究。
放下毒牙後,凌濤只覺渾身輕鬆,差不多能飛起來一樣,這雖然是錯覺,但是,在休息片刻後,他也不得不再次費力的扛起毒牙慢慢離開。
轟隆隆,地面震動,身高如今足足三十米左右的大猩猩竄了出來,和凌濤並行,不時的看着行動緩慢的凌濤停下腳步等待。
也正是因爲大猩猩和他一起離去的原因,凌濤這纔敢扛着毒牙慢慢前進,速度和普通人都差不多。但也不怕沿途有什麼變異聲音來找自己麻煩。
“對啊,我怎麼這麼笨,毒牙太重,但這只是對於我而言。對於大猩猩來說,這點重量算個屁啊,還沒有他半截手臂重呢,完全可以給他嘛幫我帶着嘛”,凌濤看向大猩猩眼睛一亮。
但是。下一刻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雖然扛着毒牙很吃力,可是吧,毒牙以後肯定是自己的武器了,必須得從現在開始熟悉,而且,扛着毒牙,還能夠鍛鍊自己,不但是鍛鍊自己的身軀力量壓榨潛力讓自己在三階戰士體質這個階段實力更強,還能鍛鍊暗勁的發力技巧。畢竟扛着這玩意爲了防止自己的腳陷入泥土裡面,凌濤沒走一步鬥毆要通過暗勁發力的方式將重量傳遞到別處。
累就累點吧,除非戰鬥的時候和睡覺的時候,凌濤都不打算放下毒牙了,然後,他繼續扛着毒牙,在大猩猩怪異的目光下,龜速朝着山外走去。
足足幾個小時,他才離開山區,再次看到了那條熟悉的國道。然而,凌濤來到國道上的時候,大猩猩卻隱藏在遠處跟着,因爲國道上有人。而且是很多人。
這條通往省城的國道上,一輛輛卡車前行,上面有很多人,無不拖家帶口,每一輛卡車上,都有武裝人員在警戒周圍。
“這些人。想來應該就是s市往省城遷徙的人了吧”,看着國道上熱鬧非凡的景象,凌濤大概就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
每一輛卡車上都裝滿了人,人挨人人擠人,就好比戰亂國家逃難的場景一樣,路上的行人也不少,有的拖着板車帶着行李家人,有的開着私家車,總之,國道上前後看不到盡頭。
來到國道上,人們也沒有在意凌濤別緻的打扮,不少人比凌濤的打扮更奇怪呢,而且每個人都很累,而且神情麻木,沒有功夫打理凌濤。
“大哥,爲什麼他們都坐車,而咱們只能走路去省城啊”,凌濤靠近一個身穿皮甲,拖着一輛板車悶頭前進的中年人問道。
對方渾身大汗,聽到凌濤的話,停下了看了一眼凌濤,嘆口氣說道:“狗日的宋家,原本上頭說好了的,讓他們護送我們去省城,可是,他家爲了圖省事,居然將所有的武裝人員都用在了這條路上,保證這條路的安全個通暢,讓大家自己去省城,他們只負責這條路的安全,其他的一概不負責,還得半個月之內到達,要不然他們就不管了,你說這是人乾的事情嘛?至於那些坐車的人,還不都是自己想辦法才能坐上去的,花錢也好賣命也罷,反正就這樣了”。
凌濤愕然,心道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上邊讓宋家護送s市的兩百多萬人去省城,他們就是這樣護送的,行,這條路是安全的,自己去吧,去不了死了活該
恐怕,宋家制定這種對策的時候,心中抱着極大的怨氣,人口遷徙到省城之後,宋家肯定就不會像在s市一樣成爲土霸王了,期待他們用心做事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走吧小夥,我看你也停累的,要不上我的板車來,我帶你一段?我還是有一把子力氣的”,中年人看向滿頭大汗的凌濤說道。
凌濤愕然,心道大叔,我要是上去你就別想走了,搖搖頭說道:“還是算了吧,看大叔你也挺累的”。
“呵呵,那好,走吧”,中年人笑道,他只是客套而已,雖然帶凌濤一段也願意,但誰不想更輕鬆?
末世中,人心冷漠不假,但是,生活在最底層的人,若是連相互幫助的心態都沒有了,更加不容易生存下去的。
因爲目的地是省城,國道不存在另外一個方向來人的情況,所有左右車道,一邊專門讓車輛通行,一邊則是專門讓步行的人通行,差距一下子就體現出來了,坐在車上的,無論是誰,看向步行的人心態都是不一樣的,他們能更快更安全的到達目的地。
凌濤扛着毒牙,速度和普通人差不多,反正也沒有認識的人,就和這個中年人一起走了。
然而,沒有走多遠,只聽砰的一聲,中年人驚呼一聲倒在了地上,他拖着的板車也差點掉下國道。
“草,你特麼怎麼走路的?撞壞了老子的車你特麼賠得起嗎你,走路都不長眼睛,活該苦逼一輩子”
還沒有等倒地的中年人搞清楚是怎麼回事,身後就傳來了一聲怒罵。
凌濤循聲看去,發現一輛皮卡車停在中年人的板車後面,一箇中年人深處腦袋大罵,對方還真的挺會找事,明明是對方的車跑到人行的這邊來撞了中年人的車,卻怪對方走不路長眼睛,這讓凌濤眉頭一皺。
不管是因爲對方皮卡車爲了超車纔過來撞人還是因爲那中年人在開車的時候和副駕駛室的女人搞什麼鬼,總之對方的態度就讓凌濤不喜。
“你怎麼說話呢,有你這樣不講理的嗎”?凌濤站出來說了一句公道話。
“草,小逼仔,你特麼說什麼?瞧瞧你那副德行,活該苦逼一輩子,看到老子這是什麼了嗎?這是車,你玩得起嗎?再逼逼老子弄死你……”,聽到凌濤的話,那中年人變本加厲的罵道。
對方的話,讓凌濤眼中寒光一閃,動了殺心,倒不是凌濤弒殺,而是對方的話,居然牽扯到了他的母親,還是在對方無理取鬧的情況下。
“小夥子,別說了,算我們倒黴,這樣的人,我們的罪不起啊”,中年人趕緊好心的阻止凌濤說道,生怕凌濤犯傻的罪了這個能開得起車的大人物。
是的,現今這樣的大環境,開得起車的都不是底層人能的罪得起的大人物,凌濤很想笑,對方就開了一輛破皮卡也算是大人物?可是,他笑不出來,這是實情,如今這樣的大環境下,一千個人中,都不一定有一個人能開得起車
凌濤沒有說什麼,低頭妥協了,那開車的人再次罵了幾句之後,啓動皮卡就向着前方開去,歪歪扭扭的樣子一看就是新手,當然,現在沒有交警會來查看駕駛證。
“囂張可以,因爲那不關我的事情,罵我我最多打你一頓,但是,你居然罵我的母親,那你就去死吧……”,凌濤看向那有些破舊的皮卡車心中暗道。
在前方有一個山崖,凌濤意念一動,抓住十多米外那皮卡車的方向盤猛打,在一片驚呼聲,以及那駕駛員絕望的聲音中,皮卡車不知道什麼時候油門轟到了底,衝破護欄,衝下山崖,轟隆的聲音中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
“嘶……,這就死了”?凌濤邊上的中年人目瞪口呆的說道。
“或許死不了吧,畢竟人家是大人物,身體素質超過我們這些普通人,掉下去也不一定會死,但是前提是對方別在山崖下碰到變異生物,但是,那可能嗎”?凌濤看向中年人很陽光的笑道。
“報應啊,之前明明就是他撞了人,還罵人,現在遭報應了吧,這人啊,活着就應該善良一點,要不然啊,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沒了,這不是報應是什麼……”,周圍看到這一幕的人紛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