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太陽照常升起,所有的一切都顯得那麼美好,唯獨趙樑晚的兩隻眼睛紅腫的要死,無論她使用多少化妝品,也遮不住她的傷心,這一夜都沒怎麼睡的趙樑晚,一早上起來就收拾了東西,把她所有的衣服都收拾進了行李箱,把所有俞慕白送給她的都留在那裡,唯獨彩虹之心一直戴在脖子上,一個人拖着沉重的大行李箱拿到了樓下,
“晚晚,你這是幹什麼呀,是不是覺得心情不好,想出去散散心。”趙樑晚吃着早餐說道。
“你覺得我這樣像是去散心嗎?”趙樑晚毫不留情的懟了回去。
“晚晚,你乖,這還有長輩呢,不能這麼沒禮貌。”趙念安吃完了,擦一下嘴說
“爸,我們回家吧。”晚晚的語句裡充滿着委屈和無奈。
“回家可以,但是必須要有理由!”趙念安說道。
“俞慕白昨天回來了,說藍紫晴生了一場大病,活不了幾天了,他們要去結婚去。”趙樑晚坐在了哪裡,眼淚啪嗒啪嗒的流了下來。
“你說什麼?這個俞慕白,我讓他不得好死。”趙樑笙瘋了一樣,差點衝了出乎。
“哥,你別衝動,愛情這個事情,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沒有誰錯誰對,既然他選擇不要我,那我自然就要離開了,否則死皮賴臉的就在這裡,我覺得我做不到。”趙樑晚說。
“也好,樑笙,收拾收拾,我們回家吧。”趙念安瞬間覺得女兒長大了。趙樑笙飛快的跑進了屋子裡開始收拾着東西。
這時候,俞老爺子走了進來,看見滿臉淚痕的趙樑晚和她身邊的行李箱讓俞老爺子十分不解。
“晚晚,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眼睛腫成這樣,跟爺爺說,爺爺幫你做主。”俞老爺子詢問道。
“爺爺,沒什麼,我就是呆累了,我想回去休息幾天。”晚晚故作堅強的說道,畢竟老爺子身體不算太好,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刺激她了。
“哦哦,這樣呀,那好吧,好好休息休息也對,最近慕白在忙什麼。”老爺子又問了一個問題。
“最近他一直加班,過幾天就好了。”趙樑晚說道,畢竟他不想傷害一直以來都疼她的爺爺。
趙樑笙已經收拾好了,趙樑晚怕趙樑笙說些什麼,趕緊拉着他準備要走,結果不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
“樑笙呀,你們早去早回哈,多回來看看我這個老頭子。”俞老爺子說道。
“爺爺,我們不會回來了,永遠也不會。”趙樑笙堅定的說道,趙樑晚懟了一下趙樑笙。
“爲什麼?你快跟爺爺說說,我就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俞老爺子說
“爺爺,你管好你孫子就好了,自從那個初戀回來,晚晚就開始沒有一天好過的時候,那個女人住院了,俞慕白沒日沒夜的守在哪裡,完全不管自己的老婆孩子,這不,昨天晚上給我們下逐客令了啊,說要跟那個賤人結婚,我們趙家高攀不起您們俞家,晚晚帶着俞寶兒我們走。”趙樑笙一口氣把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憋的滿臉通紅。
“樑笙,你怎麼能這麼沒有禮貌,俞老爺子,這件事情確實是您孫子有些問題,兩個人之間這樣的事情很正常,所以我們搬出去了。”趙念安紳士的說道。
“你們說的可都是真的?”俞老爺子帶着將信將疑的口氣問。
“爺爺,千真萬確。不信,您去找俞慕白確定。”趙樑笙一字一句的說着。
“這個孩子,真的是氣死我了,怎麼可以這樣!”俞老爺子捂住自己的胸口,由於心肌充血,導致的暫時性昏迷,把俞老爺子送進了醫院,所有人都現在醫院裡等待着,不敢離開,這幾天,他們來的最多的就是醫院,家裡的事情,一件事一件事到來,讓這個原本溫馨浪漫的家庭變得支離破碎,俞老爺子被推進了病房裡,俞慕白也來了,俞老爺子睜開了眼睛,看見了俞慕白,拼力的說出來話。
“你真的要和藍紫晴結婚嗎?”俞老爺子質問到。
“......”俞慕白低着頭沒說什麼!
“如果你非要娶那個女人,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俞老爺子激動的說。俞慕白用了緩兵之計暫時控制住了老爺子的情緒,就走到了門外,跟他們去說話。
“趙樑晚,我們之間的事情你爲什麼要跟爺爺說,你不知道他老爺子身體不好嗎?如果他真的有個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俞慕白激動的說。
“饒不了我?俞慕白我告訴你,我沒有打算跟爺爺說,在俞家我最捨不得,對我最好的就是爺爺,但是我哥說漏嘴了,還有就是,你沒有資格訓斥我,因爲你不配!在你心裡我就是個心機婊,那你爲什麼還要跟我在一起!俞慕白,我看透你了,從此我們之間再無相欠。”趙樑晚跑了出去。
“俞慕白,你記住,你最好看住了你即將要結婚的妻子,我一定從她身上找回公道,晚晚受得委屈,流的眼淚,我會一點一點的討教回來。”趙樑笙紅着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要幹什麼?有事衝着我來,別傷害紫晴。”俞慕白驚慌的說道。
“喲,現在就開始心疼了!沒事,時間多的是,我陪你們慢慢玩。”趙樑笙陰狠的說道。
“紫晴活的時候不多了,你們非要這樣嗎?”俞慕白說道。
“那你們做決定的時候,爲別人考慮過嗎?我妹妹爲了給你生孩子,差點難產死在產牀上,你卻和林佳佳糾纏不清,這倒好又來一個初戀!”趙樑笙說。
“趙樑笙,我奉勸你,不要太過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俞慕白生氣的說。
“我到要看看,你是怎麼對我不客氣的!好好看着你老婆吧。”趙樑笙說完瀟灑的離開了,他的妹妹他不允許任何一個人欺負,走出了醫院,他擡頭看了一眼天空,心裡想着趙樑晚早晚要經歷的事情,讓她一個人靜靜,可能哭過了,傷過了,就會懂得長大了。
天冷了,似乎說冷就冷了,前些日子明明還是暖陽明媚,一場風雪說來就來了,毫無預兆的。冷的叫人措手不及。就如同現在的趙樑晚,坐在這裡手腳冰涼,咀嚼着從心底不斷鑽出來的寒氣,她以前一直說自己冷,可從來沒象今天這麼冷過,彷彿心裡一下子就跌進了什麼東西。這麼沉。鳥兒依舊飛着,回答她的是陣陣鳥鳴。於是她靜下心去聆聽它們的訴說,不知怎的,她竟從中聽出了一絲悲傷。轉念一想,它們正在經過的每一片天空、雲彩,以及這下面對應着的每一寸土地,都是它們曾經飛翔、生活過的地方啊!沒錯,這一絲絲悲傷,正是它們心中的不捨,與對這裡的萬般留戀。它們在向這裡的人、這裡的物、這裡的一切做着告別。再細聽,離別的傷感表露無遺。是的,它們是要把自己的體力連同眼淚一起毫無保留地揮灑在這片生它養它的土地上,哪怕自己會因爲這點兒時間的耽擱而晚到溫暖的地方,還會在途中飽受許多不必要的折磨……但是她真的還要捨不得嗎?俞慕白那麼對自己,怎麼可能還會回到過去,傻瓜,別想了,俞慕白從來都沒有愛過自己。
趙樑笙回到了家裡,就去找了亞瑟,兩個人談了許久。趙樑笙把故事的經過都跟亞瑟講了一遍。
“你打算怎麼辦?”亞瑟攪拌着手裡的咖啡說道。
“我也不知道,我想用趙家的勢力,來跟俞慕白來一場決裂。”趙樑笙眼裡充滿着恨意。
“如果我們明着來,這樣會讓兩大家族勢力,魚死網破,我們何嘗不暗地裡解決一些事情呢。”亞瑟用陰冷的表情說道,在商務界,亞瑟是出了名的陰冷,無論是誰,只要惹到他的人,結局都不是太好。
“好吧,但是我們千萬不能搞出人命。”趙樑笙看着亞瑟的表情,自己也嘚瑟了一下,他不知道,他以前到底是經歷了什麼,小小年紀眼神就這麼可怕。
“那個女人叫什麼?”亞瑟問道。
“藍紫晴!”趙樑笙說道。
“你說什麼?藍紫晴?莫斯公司的商務總監?”亞瑟吃驚的說道,然後又補充了一句。
“你怎麼知道的她,很有名氣嗎?”趙樑笙疑問的說道,他不知道他爲什麼會認識她,也許是生意上的往來把。
“呵呵,那就好說了,等着吧,相信我,一場好戲纔剛拉開了帷幕。”亞瑟一口把世界級的苦咖啡不加糖一口氣的喝了下去,趙樑笙並沒有說些什麼,只是等待着亞瑟會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