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他的話她的腳不由自主的往後挪了挪,然後看着他高挺的鼻樑自嘲笑了笑:“家裡現在什麼都沒有,你確定你要上去?”
他沒有說話只是環手抱胸看着前方,趙樑晚啞然失笑像是自嘲一般的笑了:“也是您是什麼人啊,高高在上的大總裁,這樣普通的居民樓您自然是看不到了。”
說完正準備揚長而去,俞慕白手疾眼快的狠狠抓住她的手腕,她吃痛的叫了一聲,然後準備要踩他的皮鞋。
俞慕白一看就明白她要做什麼了,直接一個轉身把她扣在車門前,兩個人貼的很近,趙樑晚似乎都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她嚥了咽口水想要掙脫。
突然俞慕白放開了她,只聽到他嘴裡嘟囔說了幾個字,至於說的是什麼,她就無從得知了,對於他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他,畢竟之前當着他的面也出了那麼多糗。
當她準備要上樓回家的時候,俞慕白一個箭步走到她面前,雙手插兜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俞先生……”
趙樑晚輕聲叫着他,俞慕白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她,然後聳了聳肩膀表示不明白她爲什麼叫住自己,趙樑晚下面的話讓他有些尷尬。
“俞先生我家在那邊,你走錯了.....”
她捂着臉尷尬的指了指左邊的樓,俞慕白輕聲咳嗽了一聲,然後拽了拽自己的領帶:“我當然知道,只是在考驗你而已。”
趙樑晚無言以對。
當俞慕白到她家的時候有些驚愕,他以爲趙樑晚剛剛是不想讓他進來,所以才騙他說家裡什麼都沒有,原來還真的是什麼都沒有啊,有的只是一個牀單和一個枕頭。
她從包裡拿出一瓶礦泉水遞給俞慕白,然後自己順勢坐在地上翻看手機,俞慕白就這麼尷尬的拿着手機,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她看到他這麼猶猶豫豫的樣子不禁有些不耐煩,她一邊看着手機一邊跟他說話:“放心吧裡面沒毒,更何況咱倆也沒到下毒那個份上。”
她把手機關機然後放到兜裡,頓了頓又言:“你是我的債主,我還你錢還來不及了怎麼還會下毒害你呢。”
邊說還邊搖頭,在這個社會上喝個水都能想象被下毒,那活在古代那不分分鐘被害死的節奏啊,俞慕白抿了抿脣擰開瓶蓋喝了起來。
夜越來越深趙樑晚也越來越困,可是俞慕白卻沒有要走的打算,她坐在地上一直看着地面,而俞慕白則也是坐在地上看着她。
這下可把她給看惱了,她挽了挽耳邊的碎髮:“俞總您知不知道您這樣盯着別人,讓別人有些不好意思呢?”她微微擡頭看向俞慕白那雙深邃的眼睛。
俞慕白微微擡眼看向她,趙樑晚不算是讓人驚豔的女生,但是在她的身上他看到了那股韌勁,尤其是當初她被幾個男人圍住要債的時候,更是臨危不亂。
他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翻看着手機通話記錄,兩個人沉默了有好一會,俞慕白纔開口道:“你繼父那個事情我讓人查看了一下,很明顯這就是一個無底洞,你之前說要鑽進去,那現在你還這麼回答嗎?”
趙樑晚一直低着頭不吭聲,她又何嘗不知道她繼父這件事情是一個無底洞啊,可是她能怎麼辦?更何況當初她跟母親來到這陌生的城市,也是李正德第一個接濟她們的人,一直照顧着她和母親,讓她忘恩負義她絕對做不到。
其實她都知道俞慕白是爲了她好,但是他終究是她的債主,不能替她做任何的決定,她眼含淚水支支吾吾的才說出幾句話:“不管怎麼樣我都要.....都要讓繼父好好的,不受到任何的傷害。”
俞慕白對她說的這話表示很不能理解,雖然他見過的人很多,但是絕對沒有一個像趙樑晚這樣的,明明跟繼父李正德是水火不相溶的,卻還要爲他還錢,爲的什麼?他也無從得知。
只聽到趙樑晚說:“你之前也問過我這個問題,不管你什麼時候問,我都會是這樣的回答。”
俞慕白輕笑了一聲,他不管趙樑晚是因爲什麼事情心甘情願的爲李正德還錢,他只不過在意的是趙樑晚欠了他十五萬塊錢,雖然說這點錢對於他是不算什麼的,但畢竟他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
他從煙盒裡拿出一根菸來,然後用火機點燃它,就一直倚靠在牆上默默的抽菸,趙樑晚活了二十多年了聞到過煙味,可從來沒有抽過,只不過是偶爾性的喝喝酒之類的。
她突然站起來往他那邊走,她蹲在他面前抿了抿脣:“能給我一根菸嗎?”
他看了一眼手裡的煙盒,大方的把煙盒給她,順帶打火機也給了她,趙樑晚從煙盒裡抽出一根菸然後迅速的點燃它,放到嘴裡猛的吸了一口。
“咳咳咳。”
她實在是忍受不來這樣的味道,正準備要捻滅扔掉,卻聽到俞慕白低沉的聲音傳出來。
“你以爲煙不是拿錢買來的啊,拿過來。”
她顫顫巍巍的走近他,然後遞給他她剛剛抽到一半的煙,本以爲他會發火,誰承想他竟然看了自己一眼,毫不避嫌的把她抽的那根菸放到自己的嘴裡,然後自顧自的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