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越來越沉,我似乎聽見年華川說:“你今晚陪我一晚,我便同意籤合同!”又似乎看見面前的年華川換成了秦風。
貌似我說了聲“好”,便徹底沒了意識。
在夢裡,有一塊大石頭壓着我,讓我不能痛快地呼吸,也沒有人肯來幫我,我就一直哭啊哭啊……
醒來時,窗外一片漆黑,牀櫃上方的壁燈正散發着昏黃的光,秦風正沉着臉,不悅地盯着我,那眼神恨不得活拔了我的皮。
“我怎麼回來了?”見到秦風,我便想起法拉利車上的女人,她與秦風會是什麼關係?
赭面的秦風看的我毛骨悚然,相處了幾個月,雖然他喜歡埋汰我,可我還是第一次見他發這樣大的火,心虛地壓低聲音,“你困嗎?要不要睡覺?”
臉色變了又變,就是不搭理我,我想到他與別的女人在一起,心裡氣悶,才喝多了酒,便又躺了下去,不搭理他。
雖然我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我感覺屋裡的氣溫下降的厲害。
他會不會一怒之下殺了我?又犯傻?殺人是犯法的,秦風不至於幹這沒腦子的事!我忐忑地窩在被窩裡,亂七八糟地想了一堆。
突然,他起身,緩步走到牀邊,我有些緊張地攥緊被角,他會不會打我?萬一他打我,我要怎麼辦?是和他鬧還是乖乖滾蛋?關鍵我發覺自己已經愛上他了!
等了半天,他也沒有進一步動作,然後又輕步離開,順帶關上了房門。
不知過了多久,他又回來了,順便帶進了一屋子的香氣。
“別裝睡了,都快睡了一天一夜了,你是豬?”瞧着說話的語氣,我頓時放下心來,他不會找我算賬了,趕緊麻利地鑽出被窩,竄到八角窗邊,他正打開保溫盒,將菜一碟碟地端出來。
“真豐盛啊!”我由衷地感嘆,“這雞翅看着就美味!”
見我垂涎三尺的傻樣,秦風倒是不嫌棄地夾起一塊雞翅塞進我嘴裡,見我狼吞虎嚥相,他的嘴角上揚起好看的弧度。
“真是頭豬,除了睡就是吃!”如果不看他那帶笑的臉,我真的覺得他純粹單純地奚落我。
“我又沒讓你,把我這頭豬帶回家!”我嘴上不饒他。
他卻噗嗤地大笑起來,我才恍然大悟,感情自己確實傻,這不變相承認自己是頭豬?
“唉!這有的人啊,腦子裡不知道裝了什麼?一天到晚的,怎麼學都學不精明!”
我努力地往嘴裡塞着好吃的,眼神卻使勁地腕着他的臉,讓你罵我?我吃窮你!
“你說說,要是我是普通的打工仔,你是不是得吃窮我啊?”
秦風如話嘮一般,喋喋不休,嘮叨個不停!
將飯菜一掃而光,我心滿意足地撂下碗筷,“瘋先生,你昨天晚上去哪裡了?”
“你還有臉問?”說到這裡,我便看見秦風的臉色不太好,“羅歡,你下次再喝醉的話,我絕對讓你和阿黃一起睡!”
阿黃是我們倆一起養的小黃狗,特溫馴聽話。
“那我現在就去!”在他面前,我總是趾高氣昂,自己也搞不懂這種優越感來自哪裡?
“你說我是不是倒黴?怎麼會愛上你這個傻子?”秦風膩在我的邊上,嫌棄我時,絲毫不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