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這一系列閒言碎語,夏漣星無奈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再怎麼解釋,恐怕也沒用了。
這些人,是不會聽她解釋的,只會相信他們親眼看到的東西。
於是,夏漣星也不再解釋:“好,既然你們都這麼說了,那今日,我就當着你們所有人的面證實,我的魔獸,並非禍害,不僅如此,他們還能爲辰軒國造福!”
這些話,在他們聽來,跟笑話沒什麼區別。
“爲辰軒國造福?呵,得了吧,不給我們帶來災難,就已經不錯了!”
“是啊,咱們帝城已經許久沒降雨了,都是你這些所謂的神獸造成的!”
夏漣星脣角微揚,莞爾一笑:“能不能造福,你們自己看就是了。”
話落,她將六尾狐召喚出來,在空中盤旋一圈,那龐大威嚴的身子,無不透着冷漠深邃的氣場。
而衆人確實一陣唏噓,儘管有屏障圍堵,還是下意識後退了心虛,擔心被誤傷到了。
畢竟,這六尾狐可是六階魔獸,一個不小心,便是連命都沒了。
“星兒……”君行空輕輕抓住她的手臂。
“別擔心,我心裡自有分寸。”夏漣星不置可否一笑,知道他在擔心什麼。
隨即,她轉過頭來,伸手摸了摸六尾狐的下巴,六尾狐則匍匐在夏漣星跟前,任由她撫摸着,乖順得如同一隻大狗。
儘管如此,衆人依舊是警惕十足,覺得這六尾狐是危險之物!
“六尾狐,這帝城許久都沒降雨了,今日,你就給這大地一些甘露潤潤吧?”夏漣星撫摸着他的毛髮,語氣十分溫柔。
之前,六尾狐還是三尾狐的時候,不慎失控,破壞了街道許多建築,也算是欠他們一個人情。
所以今日,就將這個人情還回來好了。
六尾狐彷彿聽懂了主人的話,乖巧點了點頭,便凌空而起,雪白輕盈的身子,懸浮於半空中,狂暴一呼嘯,霎時間,電閃雷鳴、狂風大作。
衆人看在眼裡,紛紛有些傻眼。
“這……這是要降雨了嗎?”
他們一個多月都未曾見到一滴水了,所以此時對於降雨的渴望,可想而知。
倏地,雷電交加,雨水降落,六尾狐在空中呼風喚雨,十分瀟灑。
“降雨了,真的降雨了?”
“太好了,今年的莊稼,總算是有救了啊!”
萬衆歡呼,彷彿將剛剛的不愉快都忘掉了,恨不得沉醉在這場雨之中。
君行空隨即替夏漣星撐上了傘,望着這久逢甘露的天際,不由得有些佩服眼前這個小丫頭。
看來,這丫頭心裡一開始就是有數的,知道要如何應對這些棘手的人。
“各位可都看見了。”夏漣星揚聲出言道“這些魔獸,也不是都會給辰軒國帶來災難,它們大多也想融入這帝城,與你們一樣生活,所以,你們又何必對他們趕盡殺絕呢?”
“大多數魔獸,對於人類是沒有惡意的,只要人類好好待它們,它們也會心懷感恩,用同樣的方式來報答你們!”夏漣星這些話,可以說是肺腑之言了。
衆人的情緒,稍微平靜了一些,儘管之前有怒火,但看見這場雨之後,心頭的怒火平息了許多。
這六尾狐,也並非一定就是禍害。
“你們都看見了沒有?”冷言不由得出言道,“日後,你們再敢說我們家夫人是禍害,我絕不會放過你們的!”
民衆之中,議論聲不斷,大多數的態度,都有所轉變,甚至覺得,他們錯怪夏漣星了。
於是,在冷言的疏散之下,衆人這才從國師府撤離,整個大門,恢復了此前的平靜。
“這件事,總算是解決了。”冷言微微鬆了一口氣,“日後,他們定也無話可說了。”
“不,還沒完。”君行空依舊神色冷冽,“這件事,繼續調查,不可鬆懈!”
“是!”
就算化解了誤會,也要將罪魁禍首給抓出來,這樣,才能真正還星兒一個公道。
“一會,本尊進宮一趟,將此事與皇上說明。”君行空大概也覺得,不能繼續坐以待斃了。
既然吳芊芊遲遲都不肯現身,他也只能用一些特殊的手段,將吳芊芊引出來!
“我就不隨你一起去了。”夏漣星心裡有自己的打算,“水仙兒,還軟禁在國師府嗎?”
“嗯,在西偏院。”君行空柔聲問道,“怎麼,星兒,你要見水仙兒?”
“嗯。”夏漣星輕輕點了點頭,沒有否認,“這件事,鐵定跟水仙兒脫不了干係。”
“吳芊芊未現身之前,尚且還沒有證據,證明水仙兒是罪魁禍首。”君行空心中,多少還是有所顧慮的。
夏漣星不置可否一笑:“我知道,但我等不及了,想去套下她的話。”
沒準去一趟,還能有所收穫呢。
“嗯,那你自己小心。”見她這麼說,君行空也就不再阻止了。
隨即,他吩咐冷言道:“冷言,跟着星兒,無論如何,保護她的安全。”
“是!”
…………
國師府很大,西偏院,可以說是整個府邸最偏遠的位置了,雖然也算一塵不染,但悽清無比,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
“這個地方,跟太子府的冷院,有異曲同工之妙啊。”夏漣星忍不住小聲吐槽着。
“夏姑娘,這邊請!”
冷言在前面帶路,帶着夏漣星來到了水仙兒所居住的房間。
房間不大不小,裡面的設施也是一應俱全,環境清幽。
除了沒有自由之外,這個地方,也算是一個不錯的居住地吧。
聽着房門打開的聲音,水仙兒恍然擡眸,看見了夏漣星,頓時怒火中燒。
“怎麼是你?”水仙兒努力壓抑着自己內心的怒火,追問道,“空呢?”
“你陷害的人是我,來找你的人,自然也應該是我了。”夏漣星脣角微揚,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來,毫不客氣。
“夏漣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水仙兒依舊是裝瘋賣傻,“本尊還犯不着陷害你這麼一個低賤的婢女!”
只要她不承認,任何人都不能拿她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