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毒辣的炙烤着大地,明明像這樣的天氣應該不會有人白癡的在太陽下暴曬吧!可是令人稱奇的是現在這裡卻是人山人海!
到底怎麼回事呢?
一女子身上傷痕累累,渾身血跡斑斑,鮮血沿着鐵鏈一滴一滴地滑落在地,清楚的形成了一個血泊,在烈日的毒燒下紅得更加刺眼,可是卻絲毫沒有引起衆人半分的同情。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這廢物在這裡裝什麼裝?”
“恐怕是想要在這裡博取同情,誰能想到這樣一個廢物,竟然敢去國師府殺人呢?”
“誰說不是呢?當年要不是……唉,太子殿下也不會和她有婚約啊!”
“但太子殿下從來都沒有嫌棄過她,太子殿下也太良善了,這種惡毒的女人還留着!”
“……”
議論聲此起彼伏,無盡的謾罵聲就要將夏漣星淹沒了,夏漣星就在一片謾罵聲中清醒了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古色古香的街道,服裝怪異的人羣?自己不是執行任務時被好友暗算死了嗎?那樣直擊心臟不可能還有生還的機會啊?
現在這是什麼情況?面對面前密密麻麻的人羣,夏漣星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
她怎麼被鐵鏈鎖住掛在一個鐵籠子裡呢?還有身下這是一隻什麼怪物?
夏漣星搖了搖頭疼欲裂的腦袋,腦海像是被炸開了,記憶如潮水般涌來:夏漣星——夏家庶出七小姐,爹不疼娘不愛,更是醜顏廢物的代表!現在更是被自己的太子未婚夫和五姐夏惜月陷害在國師府殺人!
要知道在開元大陸辰軒國的國師,權利至高無上,修爲深不可測。就連國主見到國師都要禮讓三分。她還膽敢在國師府上殺人就是對國師赤果果的挑釁!最重要的是聽說死的那人還是國師看重的人,事情可就更大發了!
傳言國師神秘莫測,天資驚人,幻氣更是達到了無人能及的地步,據說多年以前魔獸入侵,國師一人單槍匹馬憑着自己的實力愣是讓魔獸退了回去!
從此國師便被衆人奉爲神一般的人物,誰也不敢在他面前放肆!而現在夏漣星倒好,竟然不把國師放在眼裡!
夏漣星神色冷漠地注視着這些無知的羣衆,血肉模糊的嬌軀透着一股子倔強,全身火辣辣的劇痛更是使得她頭暈目眩,可她暗自嗤笑着:又有誰知道一切的真相呢?
其實這一切不過是她那“良善”的未婚夫婿——太子上官昊佈置好的一場戲,其目的就是想和她退婚罷了!
上官昊自詡是一代天之驕子,憑什麼就要娶一個廢物爲妻?這不是讓他淪爲笑柄嗎?
但此婚乃是他父皇親賜,他又不得不遵守。而爲了維持他一貫的形象,他還不得不在外裝出一副對夏漣星的深情款款的模樣!
於是他與夏惜月就設計了這麼一出好戲!
“漣星!”一年輕男子溫柔又急促的聲音突然響起。
周圍的人紛紛看向發出聲音的人,待看到來人後,人羣中頓時沸騰起來!
來人正是太子爺上官昊!只不過他的身邊還跟了個夏惜月。
夏漣星慘白的臉色,一對宛如星辰的眸子冰冷而輕蔑地注視着這對狗男女!真特麼一對賤人!
鮮血依舊不住地流着,大片大片的血跡早已染紅了整件衣裙,在衣裙上開出了一朵朵炫目的血花!
“漣星,殺人償命,就算我是太子我也保不了你,你還是老老實實交代殺人經過,看在我們往日的情分上,我會讓父皇給你留個全屍。”太子人渣一副難過不已的樣子,就差沒擠出幾滴眼淚下來了。
“妹妹,我相信你沒有撒謊的,只要是沒有撒謊,我相信獅身人面獸會給你一個公道的!”夏惜月那副楚楚可憐的,哭得梨花帶雨的,一副爲她考慮的模樣簡直令人作嘔!
這是唱雙簧呢?人渣不愧是人渣,兩個賤人雙賤合璧,呵呵,真是天作之合,無比般配!
呵,獅身人面獸?一旦動用獅身人面獸,就算最後證明她夏漣星是清白無辜的,她也會落得個不死也半殘的下場!
真是沒想到這兩人這麼迫不及待想讓她死呢!可是他們做夢也沒想到吧,現在的她可是二十一世紀的王牌殺手。
她還會是那個任人宰割的軟柿子嗎?
“嗤,你們口口聲聲說我殺人了,可有證據?”夏漣星神情倨傲,眉峰沉厲,一股銳光自眼底滑出。
“妹妹,我相信你,可是都有人親眼看見了,你難道還要狡辯嗎?”夏惜月一臉失望,似乎不敢相信面前這人是她妹妹。
呵,這演戲演的未免也太拙劣了!這些人的腦子都是屎嗎?夏惜月說的話完全是前言不搭後語,如果她真的相信,還會故意提起有人親眼看見?還會讓獅身人面獸來測試?
獅身人面獸乃是一種專門食人的怪物,辰軒國的人卻將這種怪物當作辨別人心的工具。
他們認爲若是有人能在獅身人面獸面前存活下來,那麼此人的心一定是純潔善良的,反之那人死了,那麼他的心就一定是陰暗邪惡的!
對於這種看法,夏漣星嗤之以鼻,實際上縱觀從古至今,被衆人推到獅身人面獸面前接受測試的人,幾乎已經等同被判了死刑。
“你一邊嘴裡說着相信我,一邊似是而非暗指有人證,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姐啊!”她一臉似笑非笑說道。
夏惜月臉色漲紅,做出迫於無奈的模樣,一臉嘆息道:“妹妹,我再信你也無用,國師府的侍衛大哥都親眼看到你殺人了。”說着還擺出一副失望至極,痛心疾首的模樣。
“笑話!他一個侍衛能證明什麼?”夏漣星字字鏗鏘有力,說得底氣十足,眼裡是不屑的嘲諷。
太子故作嘆氣道:“漣星,衆所周知,國師府的侍衛都是經過嚴格選拔加訓練的,怎麼會做出撒謊那等子事!”
他讓人將國師府的侍衛請了進來。
那侍衛進來朝着太子行禮道:“太子殿下,小人確實看見夏七小姐在國師府殺人了!因爲當日正是小人當值!”
“賤女人!殺了人還狡辯,這下看她還有什麼話好說!”周圍的百姓都是厭惡的口吻,一副濃濃的鄙視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