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鳴一直在凝眉思索着,看能否有什麼辦法去增加老人家的壽元。
蟬鳴不是締造師,沒有締造師的手段。
所能想到的不過是該去尋找哪種天地珍物。
蟬鳴在內廷管理輝耀三十六座大城的城主,可以說輝耀三十六座大城的城主都是蟬鳴的手下。
除此之外,蟬鳴還負責整理其他聯邦的情報。
充實輝耀聯邦的情報網。
這使得蟬鳴知道,在有一些聯邦中是存在能夠增加壽元的珍物的。
只是這些能夠增加壽元的珍物,是救命的寶貝。
延續聯邦最強者的生命,等於護住了聯邦的命脈。
這等能夠增加壽元的珍物,其他聯邦哪怕再缺締造師資源也不可能拿出來交換。
而以老人家的爲人與態度,也不可能爲了增加自己的壽元而去發動一場戰爭。
不過一旦老人家出了事,面對自由聯邦和塔典,輝耀聯邦就危險了。
月後年紀最輕,天賦最強。
可月後到底剛剛覺醒命格,想要點燃神火還不知道要多長時間。
哪怕月後在輝耀百子序列考覈上,當着自由聯邦和湛藍聯邦的面公佈了自己六星締造師的身份。
也無法震懾住早就已經蠢蠢欲動的自由聯邦。
所以不管是爲了自己的個人感情還是爲了輝耀,蟬鳴都不希望老人家死。
一直在心中思索的蟬鳴,並沒有發現月後和林遠。
直到月後出聲,纔打破了蟬鳴思索的狀態。
見到月後過來,蟬鳴並不驚訝。
可月後帶着林遠就讓蟬鳴有些看不懂了。
蟬鳴也沒有去想那麼多,直接對着月後說道。
“昨天傍晚老人家就醒了,現在夏晴那個丫頭正陪在老人家身邊。”
“唏月,數你和傾月與夏晴那個丫頭的關係好。”
“你去勸一勸那個丫頭。”
“這丫頭也是可憐!”
說到這,蟬鳴不忍繼續再說下去。
嘆息一聲邁步離開了王廷。
林遠之前對夏晴有所瞭解,只是那時林遠對夏晴的瞭解很淺薄。
只知道夏晴是輝耀百子序列的順位第一。
是在自己代表輝耀聯邦,與自由聯邦的使團打完團隊戰之後,纔在輝耀聖堂內正式認識夏晴的。
夏晴給林遠的感覺很真誠熱情。
劉傑事後與林遠說過夏晴的情況。
在實力方面,劉傑很篤定的說道。
夏晴比宗澤,顧朗,安赫,都要更強上一籌。
夏晴可以說在一年後,板上釘釘能夠成爲輝耀使。
當初劉傑和夏晴對戰的時候,劉傑只要不使用聖源之物萬蟲皇核。
哪怕控制的蟲類癌靈物全部被劉傑祭出,也根本不可能打得過夏晴。
而聖源之物萬蟲皇核想要施展代價太大。
一來劉傑收不住手,二來對蟲母有着極大的影響。
因此除非萬不得已,在和自己人對戰的時候劉傑不可能去施展聖源之物萬蟲皇核的能力。
而且不光劉傑有聖源之物,夏晴也有。
只是夏晴的聖源之物還從來都沒有展示出來過。
因此哪怕現在的劉傑擁有了兩隻蟲類癌靈物妖精,又獲得了戟角反天兜。
依舊不能保證一定能夠戰勝夏晴。
林遠在瞭解到夏晴的實力後,心中頗爲驚訝。
林遠很清楚自己有如今的實力,是因爲莫比烏斯的緣故。
而夏晴並非穿越者,不可能有這樣的外掛。
哪怕林遠實力只提升了一年,而夏晴提升了十餘年。
但夏晴的天賦也足夠讓人驚訝。
除了夏晴的實力以外,劉傑還和林遠說起過夏晴的身世。
夏晴如同真正的公主般,含着金湯匙出生。
然而夏晴從小卻從未獲得過公主般的待遇。
夏晴的父母在夏晴很小的時候便爲了守護輝耀而戰死。
在夏晴父母戰死的時候,夏晴已經記事了。
剛剛記事的年紀,便要承受人世間親人離世之苦。
夏晴可以說只有那位老人家一位親人了。
然而現在,夏晴又要去承受老人家必須要離世的事實。
夏晴確實如同蟬鳴所說的那樣十分可憐。
月後聽到蟬鳴的話後沉默良久,隨即什麼也沒說。
繼續牽着林遠的手走了進去。
老人家的寢殿內佈置的十分簡單。
一張黃龍木桌,一把黃龍木躺椅,幾個用黃龍木製成的櫃子,便已經是寢殿外圍的全部裝飾了。
寢殿的內圍和外圍,由一個巨大的黃龍木屏風隔開。
就在月後準備帶着林遠越過屏風的時候,只聽少女如同宣泄般的嘶吼聲從屏風內傳了出來。
“爺爺,我沒有不能接受!”
“早在我知道了爸爸媽媽爲了輝耀奉獻自己生命的那一天開始,我就知道有一天你也一定會離開我!”
“連我自己也做好了爲了輝耀,奉獻生命的打算。”
“只是爺爺,這一切來的都太快了!”
“說一句自私的話,我最希望我能走在你前面。”
“這樣我就不用去承受您離開之後的苦了!”
少女的嘶吼中夾帶着壓抑到極致的哽咽。
讓這道聲音聽起來如同杜鵑咳血一般。
在少女的嘶吼過後,一聲蒼老又慈愛的嘆息聲響起。
“小晴,如果你走在了爺爺前面,還讓爺爺怎麼去活?”
“黑髮人送白髮人是世間輪迴的真理,白髮人送黑髮人纔是真正的悲哀。”
說話間,這道蒼老的聲音彷彿想到了什麼。
傳來了一聲哀痛的嘆息。
聽到這聲嘆息,月後的心不由一縮。
月後知道老人家一直都在想念着自己的兒子和兒媳。
只是一直都沒有表現出來過。
月後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位老人家,展露出心中的軟弱。
林遠聽到夏晴剛剛的嘶吼,心中同樣一緊。
不過好在自己擁有壽元鼠,能夠有效的防止這場人間慘劇的發生。
月後拉着林遠越過屏風。
其實在月後和林遠駕乘凌寒月塔車來到王廷的那一刻開始。
躺在牀上的老人家便已經知道了林遠和月後的到來。
在月後和林遠越過屏風的那一刻,老人家慈祥的微笑着。
對着林遠和月後熱絡的說道。
“來牀邊坐吧!”
“小晴別哭了,你把旁邊的凳子給唏月和小遠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