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事情讓我一頭霧水,所以我第一時間就取出來十個獸魂,走到領隊旁邊,悄悄的將獸魂遞到他手上,陪笑着說道:將軍,到底發生何事,可能寬容一下?
但是事情壓根兒就沒有朝我們想象的方向發展,我的獸魂一掏出來,那個領頭兒的就面色一沉,沉聲怒喝道:妄圖賄賂官兵,罪加一等!這倆人定是人族細作,立刻將他們二人拿下,鎖進大獄,等待將軍盤查!
領頭兒的聲音一落,立刻就有兩個手持枷鎖的魂兵衝了過來。
麒麟面色一沉就要動手,我趕緊朝他使了個眼色。
看樣子,魂界應該是出事兒了,目前最重要的是摸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若是在這兒動手,那就會立馬演變成兩族對抗,別說是聯合魂界,能夠保持現狀都不可能!
麒麟不解的看了我一眼,雖然沒有看懂我的意思,但他還是配合的沒有動手。
我們就這樣被兩個化虛都不到的魂兵五花大綁,然後推推搡搡的帶到了一座陰暗的大獄之中。
讓我吃驚的是,這大獄之中竟然關着上百個人類,感應他們的氣息,居然絕大部分都是問道境以上的強者,甚至有兩個還是天位境。
而看管大獄的卻只是一些化虛問道境的小兵,就連那兩個看起來應該是領頭兒的牢頭兒,也只是問道境的修爲!
這根本就是一羣綿羊看管一羣老虎,而看樣子這羣老虎完全沒有要反抗的樣子!
跟我們關押在一起的有七個人,五男兩女,修爲最高的是一個看起來三四十歲的壯漢,法相境的強者。
我和麒麟進來,他們只是面無表情的看了我們一眼,似乎這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我環視一週,發現坐在最角落裡的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時不時打量着我們。
只有他對我們有些興趣,所以我走過去客氣的說道:這位前輩,能否請問一下,魂界之中不是默認行商的麼?那他們爲什麼會將我們關押在此?
老者神色複雜的看了我一眼,開口問道:你們不是行商吧?
老者的話讓我有些吃驚,所以我下意識的問道:前輩爲何這麼認爲?
“在魂界的行商,九成都是世代相傳的。魂界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居然到現在還毫無所知,那你肯定不是行商出身咯。看你的樣子,應該是第一次來魂界了。不管你來是什麼目的,這次你們算是倒黴了。”
老者意味深長的說道,然後嘆了口氣,看樣子不想再多說什麼。
不過好不容易將要得到一點線索,我可不想讓它就這麼斷掉,所以我恭敬的說道:前輩真是慧眼如炬,實不相瞞,我們是東北薩滿教的教徒,此次前來,是爲了家師修煉的術法需要用到回魂草!
我聽出了老者的口音,應該是東北那塊兒的,所以我才扯起了薩滿教的大旗。
這招兒果然有作用,那老者在聽到薩滿教三個字的時候,眼神明顯亮了三分,但他還是謹慎的問道:你們是薩滿教的高徒?
“正是,聽前輩口音,也是東北人吶?呵呵,咱們也算是半個老鄉。”
我輕笑着說道,想要和他拉近關係。
那老者聽了我的話,面色算是徹底的鬆弛下來,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意,苦笑着說道:老朽只是一介散修,沒有靈根,也沒有傳承。爲了修行,就只能冒險跟着商隊在魂界行商,這些年才勉強達到問道境,此生就止步於此了,又怎敢跟薩滿教的高徒攀親。
“老頭兒,這都什麼時候,你還講那些有用麼?就算他們是天之驕子又怎樣,困在這兒還想出去不成?”
說話的是一個二三十歲的年輕人,一身黑色的長衫,看起來就不像是個好人,有些獐頭鼠目的樣子。
他說話的時候一臉鄙夷的看着我,臉上赤裸裸的掛着不爽的表情。
老者有些氣憤的看了他一眼,轉而失落的長嘆一聲,有些惋惜的說道:哎,原本大好的前程,你怎麼偏偏撞到這絕路上來了?
老者的口氣讓我心裡又是一緊,看樣子,事情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不過我也不是太操心,有麒麟和兩千道兵,再加上吃貨和混沌,不說橫掃魂界,想要逃命應該不難。
所以我還是一臉輕鬆的說道:前輩何故如此喪氣,這魂界之中到底是發生了何事?
老者一臉難色的看了看我,動了動嘴,然後小心翼翼的環視四周,看到沒有人注意,這才小聲的跟我說道:冥王的未婚妻你應該聽說過吧?三個時辰之前,在星月宮被人劫走了!冥王下了死命令,封死所有的出路,嚴查魂界所有的外族,不找到未婚妻,誓不罷休!
“什麼?楚思思陪人劫走了?”
老者的話讓我大吃一驚,下意識的吞了一口口水,甚至還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任誰能夠想到,在魂界之中,居然有人膽敢搶冥王的親!
更讓人震驚的是,這種事情不僅發生了,看樣子那些人還成功了!
而就在幾個時辰之前,我纔剛剛跟楚思思見過,楚思思可是有兩位聖尊境界的蓋世強者保護。
能在這種情況下把她劫走,並且順利逃脫,這本事,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最起碼我自認爲做不到這麼天衣無縫!
我的話讓老者面色大變,趕緊示意我噤聲!然後又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下四周,心有餘悸的說道:這事情被視爲魂界的恥辱,誰提誰死!
就在這時候,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擡頭看去,來的居然是一排六個身穿黑甲的魂兵,感應氣息,約麼着都在法相境。
他們進來之後,大獄之中的氣氛明顯凝固了許多,所有人都面露驚恐的盯着他們,一個個大氣兒都不敢出。
他們一個個面無表情,徑直走向一間牢房,打開門之後,進去兩個人。
那間牢房裡的人恐懼的盯着那兩個黑甲魂兵,彷彿這兩個魂兵就是洪水猛獸,讓他們不自覺的紛紛倒退着朝角落裡躲去。
那倆黑甲魂兵有些不耐煩的罵罵咧咧的,其中一個魂兵隨意的抓住了離他們最近的一箇中年男人,轉身就押着他朝牢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