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胖子,廢什麼話啊!”
胖子話音剛落,只聽遠處一道怒喝之聲。
嗖!
一條鞭子直接飛了過來,啪的一聲抽在了胖子的身上。
胖子咧了咧嘴,發出一聲低哼,連忙低下頭不敢吭聲了。
很快,一個穿着青衣的內門弟子走了過來,將手裡的鞭子揚了揚,喝罵道:“最好全部給我閉嘴!這幾天的飯菜都是掌門招待貴客的,你們誰要是弄出岔子來,看掌門不宰了你們!”
在場的十幾個人立刻嚇得唯唯諾諾,不敢再吭聲。
劉浪則皺了皺眉頭。
看來是無論在什麼地方,都分個三六九等。
很快,那個內門弟子看着大家都老實了,冷哼了一聲,似乎不願意被屋裡的油煙味薰着,皺了皺眉頭走了出去。
青衣內門弟子一走,胖子這才咧了咧嘴:“媽的,狗仗人勢,不過是廚房的一個管事而已。以前的時候也沒見他這麼能裝,這幾天不過是來了一個能吃的貴客而已,看把你嘚瑟的。”
其它廚房裡的人顯然也有些忌憚那個內門弟子,小聲勸說道:“史大龍,你就少說兩句吧。”
“是啊,誰叫人家是管事呢,沒有辦法,我們就忍了吧?”
史大龍冷哼一聲,沒有再說話,擦了一把汗,繼續幹活了。
雖然身上被抽了一下,但好在史大龍皮厚,倒也沒有多大事。
劉浪端着案板,湊到史大龍面前,小聲問道:“師兄,剛纔那個人是管事?”
“狗屁管事!”史大龍斜了劉浪一眼:“幫我拿碗碟,要出鍋了。”
“好好好。”劉浪連忙轉頭去找碗碟。
這時候,程凡也已經忙碌了起來,雖然不時朝着劉浪這邊看兩眼,但並不敢跟劉浪多說,怕暴露了劉浪的身份。
劉浪好不容易找到了碗碟,放到史大龍面前,賠着笑臉問道:“史師兄,一會兒送飯的時候誰去啊?”
“還能誰去?”
史大龍朝着門口努了努嘴,“就是那個裝逼貨。”
又轉頭朝着正在炒菜的花癡女看了一眼:“還有梨花。”
“梨花?”劉浪哦了一聲,“那管事叫什麼名字啊?”
“哼,狗一樣的名字,叫苟同。”史大龍隨口說着,已經將菜盛了出來,突然意識到劉浪問題有點兒多,不禁狐疑道:“你不是來幫廚的嗎?問那麼多幹嘛?”
“嘿嘿,我就是問問,免得出錯嘛。”
“哦……”
史大龍點了點頭,倒也沒有懷疑。
很快,幾個廚師做出了六盤香氣四溢的菜,整整齊齊放在了廚房門口對面的桌子上。
有人衝着外面喊了一嗓子:“苟師兄,菜好了。”
不一會兒,之前那個內門弟子走了進來,環顧了屋裡的人一圈,指着梨花道:“梨花,今天還是你跟我一起過去,記住不要亂說話。”
梨花立刻興高采烈的整理了一下衣服:“是,苟師兄。”
衝着苟同甜甜的一笑,那苟同都快要將尾巴翹上天了。
似乎苟同非常喜歡這種感覺,整個人有些飄飄然,尤其是看到其它人那敢怒不敢眼的眼神,苟同突然感覺自己雖然僅僅是廚房的管事,但也有耀武揚威的一天。
劉浪看着苟同的模樣,冷冷一笑:“果然是狗仗人勢的東西。”
想要藉機進入到顧伯仲的房間,這似乎是個好機會啊。
劉浪眼珠一轉,堆着笑臉也跑到了苟同面前:“苟師兄你好,請問……”
“問什麼問!”還沒等劉浪說完,苟同已經不耐煩的打斷了劉浪的話:“去去去,一個幫廚而已,哪裡有資格跟本管事說話!趕緊滾一邊去!”
苟同甚至連正眼都懶得看劉浪一眼。
劉浪眉頭一皺,惺惺地笑了笑,見程凡一個勁地朝自己招手,示意自己不要招惹苟同。
可是,劉浪哪裡會將苟同放在眼裡。
僅僅從實力上來看,眼前這個苟同不過是銀丹境界,跟自己八九不離十。
如果真打起來,苟同連自己一根手指頭都不如。
敢在老子面前裝逼?
劉浪冷冷一笑,在經過案板旁邊的時候,一隻手輕輕碰了一下案板上的菜刀。
那把菜刀立刻彷彿被一股大力捲起來一般,嗖的一下飛向了苟同。
苟同正看着梨花那個小美女朝着自己跑過來,可根本沒想到會有菜刀朝着自己飛過來。
那菜刀速度飛快,苟同根本沒來得及反應。
一看到菜刀飛旋而止,苟同登時面色大變:“該死!”
連忙往旁邊一躲,想要躲閃開來。
可是,劉浪這一下就是想傷了苟同,又怎麼可能讓他躲開?
菜刀在苟同躲避的同時,好巧不巧的從苟同的屁股旁邊擦了過去。
刷!
一下子將苟同的屁股斬掉了一層皮,鮮血瞬間浸染了苟同的衣服。
“啊……!”
苟同慘叫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可是,屁股剛剛跟地面接觸,又疼得苟同慘叫而起:“臭小子,你想暗殺本管事!”
苟同大痛之下,一指劉浪,高聲喝罵道:“快把他給我抓起來,嚴刑拷打!”
然而,並沒有人動。
剛纔很多人都看明白了。
劉浪只是輕輕碰了一下那把菜刀,竟然就將苟同的屁股給切下了一層皮。
試問這種本事,在場沒有人能夠達到。
尤其是苟同實在不得人心,哪裡有人會站出來?
苟同喊了半天,見沒有人理自己,頓時暴怒:“你們想造反嗎?掌門要的飯菜馬上就要送過去,如果得罪了貴客,你們擔待的起嗎?”
可是,依舊沒有人動彈。
苟同面色一寒,一把抄起菜刀,就要去砍劉浪。
劉浪卻是嘿嘿一笑,反而迎上了苟同,身影鬼魅般一動,一把抓住了苟同的手腕:“今天這飯,要不就我幫師兄送吧?”
“嗯?”苟同一愣,想要掙脫劉浪的手。
可是,苟同驚恐的發現,無論自己怎麼掙扎,卻根本掙脫不出來。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苟同終於害怕了。
劉浪笑了笑,慢慢彎腰湊到苟同的耳朵邊,小聲道:“我是殺了婁管事的人,如果你不想步婁管事的後塵,就老實點兒。”
“婁……婁管事?”
苟同瞳孔猛得一縮,神經瞬間繃緊。
對於婁管事,苟同怎麼可能不知道?
他是被眼前這個人殺的?
他……他究竟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