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突然蒙面出現,身邊的人似有疑惑,不過人有三急,他指了指自己的腹部,那人便也明白。
好在這些守衛均已蒙面視人,江宴暫且抱住了安全。
跟着前面的帶隊之人走到了關押之處,停下之後便對幾人說道。
“迅速查找,若有可疑之人立即抓捕。”
說完便擡手示意衆人跟隨。
前面的門打開,裡面出現了一個暗道,只留兩人並排,江宴跟着走進。
大約走了百步,轉角又是一道門,門開之後幾人便衝出去,看樣子是有人闖入了這裡。
四周都是房門,看着大家的動作,江宴與其中一人打開一扇門便走了進去。
手握夜明珠照亮房間,牆上除卻一個個的洞口便也沒有任何異樣之處。
那人示意江宴一道出去,繼續搜索其他地方。
裡面盡是錯綜複雜的構造,若不是熟知這裡,正當容易迷路,四周的建築均是圓形設計,當初建來當是爲了迷惑闖入之人了。
現下不知尋找的是否就是謝長魚,江宴並未輕舉妄動。
外面的異動自然也引起了謝長魚的注意,她不知爲何突然進來如此多的人,但是觀其穿着,當是熙光閣的人。
想到暗房裡的葉禾,謝長魚心中不安,莫不是他被發現了?
安歌看她總是在門外走動,當知她是有所擔心之事,好在自己還是有權四處走動,便也來到了門處。
“這些日待得久了身上有些慵懶,帶我四處走走罷。”
這時夫人突然提出要遊走,慧兒心中疑惑。
她是被安排貼身伺候夫人的,可是自從這個自稱外面送進來的小魚到了身邊之後,她便總是被夫人遣走。
慧兒心中疑惑衆多。
如今外面情形當是有人闖入行宮,怎的平日厭煩吵鬧的夫人會在這時想要出去走走。
想到這裡,她退步側身走了出去。
謝長魚見狀心知不妙,在安歌耳邊小聲說道。
“慧兒離開當時去報信了吧。”
她也是擔心安歌安慰,她所作的一切都是爲了幫助自己,若是將她置身於危險之中,那當真罪孽深重。
知道小魚兒的擔心,安歌將手伏在她的手上。
“不過是去告訴大人我出來走動了,無事的,有我在。”
她的寧神給了謝長魚安心。
兩人便沿着通道緩慢行走。
藉由安歌的行動不便,謝長魚可以細細觀察四周動向。
聽着其他丫鬟的嚼舌,還有安歌自己偶爾的講述,謝長魚明白這個大人才是這裡真正的主人。
而熙光閣與他也不過是合作關係。
若此人並非天生歹意,那麼若是加已利用,幫助自己做事,便是錦上添花了。
不過謝長魚在此處數天,並未見到那個大人身影,此人行事也是鬼迷。
如今安歌這樣做,也算是給了謝長魚一重保障,若是那人真的認出她的身份,謝長魚便用安歌做人質,強行闖出。
這是昨夜安歌與她說的。
卻不知她爲何要這樣做,可是這份心思她確實感動。
其實安歌知道他現在做的事情都是爲了自己,可是若要因爲她而替那些人做得這些喪盡天良的禍事,她寧願不要活着。
這些謝長魚並不知曉,但安歌明白她有那個能力。
食住的地方並未有異樣,兩人走過這裡便是到了關押牢籠之處,而謝長魚想要到地下也必須經過這裡。
安歌停在門口。
“我從未進去這裡,不是他不讓,而是我實在聽不得裡面的那些聲音。”
謝長魚想到了瑤鈴身上的傷,心中瞭然。
“那我們便不進去罷,想來就算找到了人,也是從這裡出來。”
安歌心中介意,謝長魚並不想爲難。
“無事,我們走吧。”
她挪動腳步,走在前面,謝長魚緊跟在後。
裡面的守衛已經巡查了一遍,並未發現任何異樣,但是地上的腳印明白了有人已經闖進了暗房。
在出現事情的時候葉禾才知道,這裡人穿着的鞋底都印有特殊突然,若是外人闖進,地上定當留下不同腳印。
好在他辨別方向能力可以,行動又迅速,若不是陸凱精明留了一處暗門,這次他怕真是交代在裡面了。
萬萬沒想到,陸凱留作自保的暗道,最後竟是救了葉禾一命。
現在裡面巡查很緊,葉禾一時不能再次行動。
他將信號傳遞了出去,不管主子是否能夠收到,他都要將消息傳出。
等候了四天,暗影終於收到了葉護法的口信,只是這信息無形的給外面的人增添了壓力。
主子不許他們輕舉妄動,可是現在她卻沒有任何信息傳出,若是在裡面出現了意外,他們無論如何也擔不起責任。
暗影首領終是忍不住,悄聲準備尋找進去的方法。
玄乙在樹上觀察,自然發現了暗影的動作。
看他尋找的模樣,當是明白他定然有事要傳。
自己的主子在裡面還沒有動向,倒是將這些刺客護衛在外面急的要緊。
玄乙感慨,兩位主子當真心大。
除去向他透出同情,玄乙也並無他法。
眼見尋不得方法,暗影只得灰溜潛回,他們與樓主的層次當真差了一大截。
江宴跟隨守衛已經巡查一邊,依舊毫無所獲。
不管是否尋找之人就是謝長魚,只要沒有收穫,他心中便也安心。
不過想到她的出事風格,若不是易容潛藏,便也沒有其他方法了。
謝長魚扶着安歌行走,鼻尖打了幾個噴嚏。
“這裡塵土較多,你若不舒服可以以紗掩面。”
看她這番難受的模樣,安歌當真心疼。
謝長魚也是奇怪,自己最近總是噴嚏很多,看來出去之後要找雪姬取些治療鼻子的藥物了。
走到瑤鈴所在的籠子,謝長魚腳步有所停頓,安歌心知這裡定是她妹妹關押的地方,便聽了下來。
她轉身對謝長魚說道:“這裡氣壓很低,我在這裡總是憋悶,你扶我到旁邊座椅坐下休息吧。”
每一處牢門外均設有一處桌椅,也是方便提審的人在這裡問話。
謝長魚知道,她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將安歌扶到旁邊做好,謝長魚眼前見的便是瑤鈴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