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這裡面是二十具皇階初段巔峰實力的傀儡人,我改裝過了,拿上這個陣盤,你也可以操控它們,不過每具只有一刻鐘的時間,必要的時候可以吸引敵人的注意力,裡面加了點料,你懂的。”
說到這,天翔深深的吸了口氣,隨後眼帶無窮殺意的說道:“據歐陽峰所說,此次秘境那個宋濤也來了,小二他們的仇,我們一定要報,如果有可能,請大哥務必將其殺之。”
見天耀聽到這個消息,雙目變得通紅,長到頸間的黑髮根根豎起,一陣寒意在營帳內散播開,天翔連忙將手搭上大哥的肩膀,輕輕的按了按。
“大哥,冷靜,記住,保護好自己,變強纔是你應該做的,我說的是如果有可能,我提前告訴你,也是希望到時候萬一遇見他,你會不計後果,爲了報仇什麼都不顧了,你是我大哥,我瞭解你,答應我,千萬不要衝動!”
天耀將牙齒咬的“咯噔咯噔”直響,但望着天翔絲毫不避讓的雙眼,想到自己身上揹負的重擔,用力的點了點頭。
“我答應你。”
“還有那個白浪,大哥記得避而遠之,雖然他被嶽不羣用秘法封住了功力,但其帝階的戰鬥經驗和異能還在,遠遠不是皇階之人可以匹敵的,你一進去就按歐陽峰說的,通過號牌與其他人匯合,一起行動,這次我無法陪在你身邊,萬事小心。”
天翔又關照了些別的事,第一次和大哥分開,雖然只有兩個月,但他心中卻充滿不捨和擔憂。
看着弟弟愁眉苦臉的樣子,天耀實在忍不住,敲了他一個木魚。
“我說天翔,我可是你大哥,怎麼弄的像是你孩子似的,別擔心,倒是你,照顧好自己和香兒,有事多與歐陽前輩商量,兩個月而已,眨眼即過。好了,我先調息一番,說實在的,對於這次秘境之旅,我很期待啊!”
說到最後,天耀的雙目之中還是透着一股濃濃的恨意,天翔知道大哥心裡還是想着殺宋濤報仇的事,沒有再勸他,他相信大哥心中會有分寸,與天耀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帳篷。
由於進入秘境的時間完全依靠定時碑提示,所以其他人都在忙碌着,一旦定時碑再次響起,便必須在規定時間內進入秘境,否則只能與這次機緣失之交臂了。
當天耀在弟弟妹妹和歐陽族人的陪同下,來到定時碑前時,這裡已經站了至少數千人。
雖說能進去的不過百人之數,但這些人可都是各族的精英,自會有不少長輩和護衛陪同在身邊,等到兩個月後能第一時間接回試煉者,同時,也是爲了保住他們在秘境中的收穫。
“大哥,千萬記得保重,這些藥你帶着,以備不時之需,我會乖乖等你出來的。大哥...”
香兒遞了一枚儲物玉牌給天耀,隨後一把抱住大哥,淚水就這麼流淌了下來。
輕輕的拍了拍香兒的背,扶住她雙肩,用自信的眼神告訴妹妹,他一定會保護好自己,以更強的自己出現在她的面前。
“少主,秘境內別有洞天,切記不可有冒然進入那些險地,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天翔小友和香兒姑娘的!”
歐陽峰並沒有馬上使用逆鱗血嘗試突破,而是決定在外等候兩個月,等天耀安然歸來,可見此刻的他是真正的將天耀當成了自己人,一切都在爲大局着想。
又寒暄了幾句,當一陣異常嘹亮的敲打聲響起時,歐陽峰厲聲說道:“時辰到了,少主,做好準備,我們走!”
說着,便想帶天耀往入口行去。
可是,變故就在大多數人毫無所覺的時候發生了。
數十人站在定時碑前,聯手釋放了一個結界,將這片空間籠罩其中,使得其他人行進間如入泥藻,一時間,令衆人都手足無措,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
“陽頂天,你這是什麼意思?莫非你認爲吞之一族沒來,你陽家便可以爲所欲爲了嗎?”
說話的人便是岳家的聖階大尊,白浪的乾爹,嶽不羣,他發現擋在定時碑前的人清一色全是陽家之人,而且都有着帝階以上修爲,居中的更是三名聖階,爲首之人則是陽家副族長,聖階中段三級的陽頂天。
陽、嶽兩家由於排名相近,在百族大戰之中素有仇隙,此刻見陽家突兀之舉儼然成爲衆矢之的,嶽不羣自是高聲喝止,挑撥一二。
“笑話,嶽兄,你難道眼睛壞了,還是感知出現問題了?沒發現定時碑鳴叫的時間提前了嗎?我可是爲了大家着想,你莫要血口噴人。”
嶽不羣自不會輕易相信陽頂天,飛身上前,來到定時碑前,陽頂天也沒有阻攔。
經過查探,嶽不羣發現定時碑果然出現了問題,除了正常發出的金石相交只剩外,還伴有刺耳的摩擦聲,而且鳴叫聲時斷時續。
發現這一情況,嶽不羣驚呼一聲:“真的壞了?”
陽頂天的話和嶽不羣的查探結果一下子使得數千人譁然大驚,定時碑壞了,這怎麼可能,頓時一個個發出質疑之聲,有說定然是陽家弄壞的,就是爲了不讓大家進入秘境,有說是定時碑年久失修,自然損壞,也有說是岳家存心使計,就是爲了污衊陽家,總之什麼說辭都有。
但當一名黃衫老者凌空而立,朗聲說定時碑純屬自然損壞,導致提前鳴響之後,所有人都停止了質疑。
因爲此人便是百族排名第六,沙之一族的聖階大尊,時之沙,顧名思義,對於時間的理解和掌控在百族之中無人能出其右。
曾拼着重傷,將一名聖階敵人的一生在十息之內演化完畢,令其衰老至死,顯現出的恐怖實力發人深省,他說提前,那必定不會出錯,在時間的領域,他的話無容置疑。
“現在不是糾結定時碑怎麼壞的問題,而是怎麼把它修好,吞之一族沒來,陣基無法確定,根本無從修復,時老,你能確定提前了多久嗎?”
陽頂天皺着眉頭,問向一旁的時之沙。
沒有迴應陽頂天,時之沙用行動做出了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