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對於元晶期所適用的靈藥不感興趣麼?”
黑衣男子滿是不解的看着狀態不對的寒羽,因爲在自己的猜測下,得知自己所吐露的消息,這些人應該都會趨之若鶩的跟着姜家人,然後搶奪靈藥!可這少年,竟然沒有去。
“不感興趣啊!”寒羽笑着搖了搖頭,毫不在意的看向樓梯口,暗道:“這怎麼酒水還沒上來?”
“砰!”
拍案而起,桌上的酒壺咣噹落地,男子嘶聲竭底,吼道:“喂,我在和你說很重要的事情,不要三心二意的好嗎?”
“你喊什麼啊?”依靠着椅背,不屑輕蔑的看着滿臉通紅的男子,嗤笑:“你要是很在意,爲什麼你不去?”
溫怒之下,男子面色愈發的冷。
“我去不去,與你何關?”拂袖起身便走。
沒有去看他,寒羽輕笑着,繼續坐在椅子上,安安靜靜的等待小夥計給自己上酒。
然,半個時辰悄然過去,依舊是沒有半個人到樓上來,不禁有些疑惑,心道:“這怎麼回事?”
站起身,朝樓梯走去。一路未停,途中看了眼已經沒有人的二樓。
站在樓梯緩臺上,看着櫃檯前,一個個等待着結賬的人,排着長長的隊伍。
剛纔那黑衣男子,此時也在人羣中安靜的等着。
“原來如此!”寒羽心中明白了情況,不禁莞爾一笑,擡腿邁步,徑直離去。幫取酒的小廝,見了寒羽,沒有說話,放任離去,畢竟人家要的東西沒有拿上去,憑什麼跟人家要錢?
站在街道上,看着那些等待結賬,排隊站在酒樓外的人,寒羽忍着笑,轉身朝城東走去。
……
看着頭頂那斗大如火的日頭。
站在城牆外,荒草坡下,穿着一身藍白相間條紋長袍衣衫的短髮男子,便是劉家派的元晶期高手,劉志行神色不耐,道:“姜文浩,咱們出發可以了吧?”
“行,出發吧!”
身後揹着一黑杆閃着光澤,雕刻着怪異紋路的半月長戟,姜文浩一張國字臉飄上喜色,邁步沿着記憶中的路線,開始前進。
周圍的人,緊緊跟在身後,唯恐落下。畢竟,這可是獲得元晶期靈藥的最好機會!若是錯過,那可是找不回來的。
時間點點滴滴的過去,衆人不在意之下,已經過了半個時辰,到了下午未時。
“沙沙沙!~”
樹葉被風蹂躪。
衆人未曾在意,此刻在姜文浩的心中,只是想要快些帶身邊的人到那個地方!
遠遠的,一襲白衣自樹叢後掠過。
轉眼,又是一個時辰。
衆人站在山上,望着遠處連綿不絕的山峰,頭頂極爲貼近的皚皚白雲,一個個心中極其無奈。
半山腰的白衣少年些許氣喘的擡頭看向了這些停下來的人,心道:“可算是不走了。”
正在準備喘息,突兀,一句話從山頭上傳了下來。
“還不出來麼?你自以爲躲的很好,沒想到被我發現了吧?”
聽得此言,寒羽未動,靜靜的躲在樹後,閉上眼睛,儘量放緩呼吸。
“哼,還躲?這麼大的酒味,真當我鼻子不好使啊?”
姜文浩話音落下,便看着一黑衣男子,從右側半山腰處的一塊大青石後跳了出來。
很是隨意的邁步朝山頭走着。
“哈哈,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不得不說,你的觀察力還真不錯!”
躲在樹後的寒羽微微皺着眉頭,心道:“我沒喝酒啊!怎麼能聞到酒味?”
遲疑下探頭瞄了一眼,整個人都無語了,原來是那個奇怪的人。
“趙良,你跟着我們有什麼目的?”姜文浩翻手將身後長戟抓了出來,兇狠的氣勢悠然而生。
“嘿嘿,能有什麼,不就是跟着你們看看靈藥長什麼樣子麼?”
趙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神情放蕩的笑着,緊忙跨了兩步,正當跑到這些人面前。
手持閃着寒芒的長戟,姜文浩厲聲喝道:“再往前,休怪我黑屍戟下不留情面!”
“哈哈哈,你不留情面,你有什麼情面?”趙良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條黑色長鞭。
“啪!~”
脆響在空中響起,鞭尾帶着沛然巨力,直直朝着姜文浩面門抽來。
看着來勢兇猛的一鞭子,姜文浩緊忙揮出長戟,欲要阻攔一二,回頭看着身邊的人,緊忙道:“你等不出手,靈藥到他手裡,誰都白玩!”
然,話落,依舊是沒有人動!長鞭無視了姜文浩長戟的阻攔,長驅直入,砰!
結結實實的打在姜文浩胸口上,帶着一縷血水,還有些許的碎肉,揚長飛去收回到趙良手中。
看着那被打的血淋淋的姜文浩,趙良歪了歪腦袋,嗤笑道:“你真當我是爲了靈藥的?”
“我他媽實話告訴你!靈藥是老子讓人放那讓你看着的!這回知道了?”
趙良說着說着,自顧自笑了起來,“那天,你在街上,出言辱我,可曾想到今天的局面?”
“呵呵,好,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藏拙了!”渾身血淋淋的姜文浩,莫名其妙的笑着,猛擡頭,吼道:“再特麼不出來,我死了,你別想衝出封印!”
躲在半山腰的寒羽沒有動,目不轉睛的看向天邊。
“嘿嘿,放心啦,我怎麼可能讓你死呢,你死了我怎麼能出來呢!”
聲音落下,皚皚白雲不斷向上盤旋着。
寒羽驚駭的看着前方趙良與周圍的人,活生生被吸上了天空。
下一刻,漫天血雨緩緩飄搖。
樹後,寒羽沒有去擦臉上溫熱的血肉,怔怔出神的發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