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面魂娘走到容小宋面前,憤憤地遞給容小宋一本冊子,竟然是《百人封印》。容小宋詫異地看着魂娘問:“偷的?”
魂娘柔柔一笑道:“他倒也想通了。”
“那……父親有沒有說什麼?”容小宋充滿期待地問。
父親把這冊子交給自己了,那有麼有繼而委以重任,讓自己一起擔當起蘇家的重任。
魂娘換上嚴肅的表情,目光瞪着容小宋說道:“他說……從今天開始,你的生死和蘇家無關,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不過別到時哭爹喊娘地求幫忙。”最後更是語氣不悅地罵了聲:“滾蛋。”
“……”容小宋一時啞口無言。可以想象,父親當時臉色是多麼難看。母親雖然學得有幾分相似,卻是有另外一種呆萌的感覺。
容小宋接過冊子,首先翻來了屍通大叔的名字。心底想着,若是所有人都被解了契約,自己將會怎麼樣?小命不保?還是會被那鬼井裡的邪龍支配了身體?
想到此,容小宋緊握雙拳。自己一定要加強修煉,讓自己強大至讓邪龍畏懼,讓自己強大至讓父親認可。
姥姥鬼鬼祟祟地走在魚龍街小衚衕內,眼睛半眯着看着周圍的環境。走壁爬牆,跟只蜘蛛一樣出沒,躲在某處屋檐下陰暗處。
天上的月亮被黑雲遮住,厚厚的雲層間有閃電不安地閃爍,好像預示着今天晚上將是個不平靜的夜。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同樣的時段,喜歡半夜三經流浪在魚龍街街頭巷尾的蘇老太爺按時出現了。一盞燈籠,邦子敲響,喉嚨扯開地喊。剛來魚龍街的人不會知道這個打更老頭的身份,以爲他就只是一個懦弱可欺的糟老頭。
花裡魅站在門口觀察了蘇老太爺有些時日,今天終於忍不住開口嘲弄道:“瞎子,你看不見路,打着燈籠幹什麼?”
蘇老太爺毫不理會她,徑直朝着蘇家大宅的方向走去。
“哈哈~還是挺有骨氣的瞎子啊!”花裡魅不依不饒繼續諷刺:“瞎子,我瞧你孤寡一人,何不等你死後了,我給你配個陰婚,讓你在黃泉路上有個結伴好不?”
蘇老太爺稍稍側過臉對着花裡魅的方向“瞪”着,臉被氣得有些漲紅了。他是怒了?蘇老太爺臉上的皺紋不自然地扭曲着……
“看什麼看。瞎子~”
發現瞎子發怒起來,表情蠻恐怖。花裡魅自覺心虛,罵了一聲後,進了家關了家門。都說這魚龍街鬼生意好做,來了那麼久卻沒促成幾段陰婚。這花裡魅也是心裡有悶氣,以爲那打更的老頭年老可欺,拿來發悶氣。卻不知道那老人的真實身份卻是那蘇家的老太爺。
蘇老太爺聽着那女人的關門聲,心中還憤憤不平:這蘇昊天到底招來了什麼人物,竟敢如此無禮。
就在這時,蘇老太爺鼻子聞到了一股腐臭的味道。一隻像蜘蛛的怪物從天而下,長腿撐地,身體卻騎在了自己頭上。
“我覺得~她說得非常有道理。都是瞎子了,還提着燈籠幹什麼?”
那聲音尖酸刻薄中帶着一種壓抑的興奮:終於!終於!讓我逮到你了!
“你是……”瞎子無眼,卻能迅速地感受周圍的情況。只見蘇老太爺心中一緊,眉頭一皺,大感不妙。
“詭面老妬,你竟敢從屍牢裡逃出來。”
姥姥七手八腳抓住蘇老太爺,瞬間把他騰空提起。“唰”地一躍,瞬間跳了一邊的衚衕裡。
“來~”
待蘇老太爺想喚人,自己被姥姥抓到隱蔽之處,按在了牆上。
“詭面老妬,你想幹什麼。”蘇老太爺被按得動彈不得。
“我想幹什麼?”姥姥利甲擦過蘇老太爺脖子上皺褶的皮膚:“我當初心甘情願地待在那屍牢裡,就是因爲你承諾好好待着容兒,卻不想你竟然把她送去了屍牢裡受苦。”
“詭面老妬,是魂娘殺了人先。我把她囚禁起來也沒有錯。”蘇老太爺微微顫抖的身體,泄露了他此時內心的懼怕。
“殺人。你這瞎眼也能看見她殺人。”長長的指甲,刀般鋒利,戳在蘇老太爺瞳孔前卻遲遲不敢刺下去。
對!跟當年一樣,就是自己一念慈悲,沒有殺死這蘇老頭,反而被他陷害送進了屍牢。
“不就是那殺人的鬼獸長得像影,你就非把罪名安在魂娘身上。”
姥姥眼睛微眯,若是我殺了你這老東西,能讓魂娘在這魚龍街過得好些,我寧願揹負起這殺人的罪名。
“你處處爲難魂娘,看我不殺了你這老傢伙。”
“詭面老妬,若不是我幾乎耗盡修爲封印那小畜牲,你就不是我的對手。”蘇老太爺憤怒道。
“是嗎?”姥姥高高舉起手中的長爪,就欲對着蘇老太爺的胸前刺下。
“呔……那隻人像人,鬼不像鬼的怪物,有我姚曼在,這魚龍街豈是你撒野的地方。”
就在長爪要落向蘇老太爺時,姥姥只覺得雙肩一痛,被人狠狠一踹,踹出了半米之外。
蘇老太爺,貼着牆壁滑落,摔倒在地上,嘴裡還哆嗦地說着:“如果是以前,我便抽了你的經,扒了你的皮。”
姚曼飛檐走壁,巡邏至此,剛好看到了一隻人非人,鬼非鬼的怪物欺壓在打更老大爺的身上。一下子就振奮了起來:打鬼時間到了!
詭面姥姥被踹翻了身,幾隻長腿大腳趕緊地穩住身體,老臉氣憤地瞪着姚曼,就連腹部上的眼睛都怒氣衝衝地瞪着姚曼竟敢道:“丫頭!我不想傷了你,你快走。”
詭面姥姥知道,如果真開戰起來。這身上的鬼獸就會興奮得不受她所控制。
“哼!還不知道誰傷了誰呢。”姚曼說這就舉起手中的桃木劍,殺向了詭面姥姥。桃木劍在月光下,散發出血色紅光,殺氣越重,紅光越亮。
“叱叱~~叱”
那長在詭面姥姥身上的鬼獸,忽然騰起了殺死,八九隻眼睛眯成道道詭異的彎,亢奮得手舞足蹈。
桃木劍欲朝着那怪物的項上人頭刺下去。姚曼知道,那肯定是這怪獸的要害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