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魔靈血淚降毒霖(二)
陳黃鷹微微一愣,這才明白過來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急忙接着龍進的話道:“啊啊!大哥這不是給忘了嘛!再說了,大哥本來以爲你們早就知道這些個破事兒了,誰知道你們也都不知道。;這事兒很機密嗎?怎麼那麼多人都不知道?”反正已經說漏嘴了,只能裝傻到底。
白露江道:“這已經屬於世界機密了好不好!雖然姬鴻光的過去非常的驚天動地,但是那些事的起因已經被徹底掩埋了。現在人們只知道姬鴻光殺過很多人仙神佛,知道他是魔,卻沒有人去關心他到底爲什麼會變成這樣,上古流傳到盛唐走向衰敗的姬、姜、嬴、風四大古家之間的恩怨也從沒有人在意過。要不是這次意外我掉進這麼個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破地方,我也不知道姬鴻光原來還是個癡情種子!爲了心愛的女人甘心從少年英俠墮落成魔,又爲了心愛的女人大肆屠殺神佛不惜與之玉石俱焚。啊!姬鴻光!你就是我等男d絲集體崇拜的偶像啊!”捧着心臟一臉深情地望着天空,似乎姬鴻光正在天上對他招手。
衆人十分無奈地嘆了口氣。玄辯輕輕咳了兩聲道:“實在抱歉,我必須要打擾你一下,我們現在比較關心我們這是處在一個什麼樣的環境當中。這裡是齊鳶城?那剛纔那家小客棧又是在什麼地方?那應該不算是齊鳶城的郊外吧。”
白露江深情地大吼一聲:“姬boss!我崇拜你!”表情“唰”的一下變得非常之嚴肅,“好了,我們迴歸正題。你既然問到了那家客棧,那我們就先說客棧。說出來你們肯定會覺得非常不可思議,其實那家客棧就是整個齊鳶城。”
“哈?”衆人一臉驚訝地叫了一聲,陳黃鷹不敢置信地道:“那家客棧就是整個齊鳶城?那這兒又是什麼地方?”伸手指了指腳下的地面。
白露江非常認真地回答道:“這裡是餛飩攤。”
餛飩攤……
衆人滿臉黑線地看着白露江,強忍着想要將一碗餛飩拍在他臉上的衝動,將拳頭捏得咯咯直響。白露江面無表情地正視前方十秒鐘後,突然“哇哈哈哈哈”地大笑起來:“好玩嗎好玩嗎?這笑話很逗吧!別一個個都板着臉,那麼嚴肅幹什麼。笑一個笑一個!”伸手在自己嘴角一拉,做出一個呲牙咧嘴怪笑的表情。
陳黃鷹實在受不了白露江那一臉賤兮兮的笑,一巴掌拍了過去。白露江一時不備,被陳黃鷹拍在後腦勺上,臉不偏不倚地扣在了面前剛端上來的那一碗熱騰騰的餛飩裡。頓時被燙得眼淚鼻涕橫流。正想哭訴,便見陳黃鷹一臉陰沉地瞪着他。
陳黃鷹怒道:“我x!你tmd能不能認真點兒!哥幾個不是來跟你開玩笑的啊我x!這tm不小心就會出人命你丫的知不知道!你今年幾歲了?十九歲還是九歲?現在是講笑話的時候嗎!”一頓怒吼,頓時將白露江涌到嘴邊的哭訴給堵了回去。
白露江一臉委屈地癟着嘴不說話,氣氛頓時尷尬了起來。卻聽旁邊一個女子的聲音道:“我弟弟小孩子心性,你們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衆人轉頭一看,一個繫着圍裙的短髮女生正站在一旁,卻是剛纔給他們端餛飩的小老闆娘。小老闆娘轉頭瞪了一眼白露江道:“露江,還不上去客棧裡看看情況?想讓她追下來殺人嗎?”
白露江被小老闆娘一瞪。迅速收起臉上的委屈,低低地應了一聲,抹了把臉轉身跑了,應該是回剛纔那客棧中攔截黃衫女子去了。小老闆娘笑着對衆人道:“你們好,我叫白露霜,‘白露爲霜’的那個‘白露霜’,是白露江的姐姐。我們都是蜀山派弟子,陸泫桐是我們兩人的師兄。”
衆人“哦”了一聲,一時間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白露霜道:“關於齊鳶城的事。就讓我來跟你們說吧。剛纔露江已經說過了,你們之前看到的那家客棧,就是整個齊鳶城。至於這裡,是藏在那座客棧中的衆多小鎮之一,應該算是齊鳶城的一部分。”
回想之前白露江在地上畫的那個陣法圖形。似乎確實是某種使用比較廣泛的開啓結界的陣法圖案的變體,衆人立時明白了整座齊鳶城的構造。齊鳶城就是那家客棧,客棧中藏着許多小鎮,套在客棧之中。城中居民全都住在小鎮當中,很少有人會到客棧中去。因爲那裡除了一個女人的亡魂之外什麼都沒有。每夜亥時,也許偶爾會有一個兩個的外城人經過齊鳶城,在客棧中借宿一晚,那也只要一個店小二便足夠了。至於其他人,不過是城中居民,重要的還是要想辦法過好每一天,讓這無聊的用沒有盡頭的枯燥生活多一點樂趣。
說到那家客棧,衆人又想到了那個身兼三城城主身份的黃衫女子。吳翼道:“客棧中那個穿黃衣服的齊鳶城、天維城、於瀾城的三城城主,到底是什麼來歷?她真的是姜子祺的二女兒姜毓裳嗎?”
正如龍進所說那般,姬鴻光實際上是爲了姜毓裳纔在黃泉半坡大開殺戒的,他和姜毓裳纔是那對共同闖天下的俠侶,他根本就不可能會親手殺了姜毓裳。那麼那個黃衫女子,也根本就不會是姜毓裳。
白露霜微微皺眉:“這件事該怎麼說呢?那個女人,我們的城主,你可以說她是姜鳳裳,但是也可以說她不是,我也沒弄明白她在什麼時候會是什麼人。”
“嗯?”龍進微微挑眉:“這話是什麼意思?”那黃衫女子的身份,似乎還非常的複雜。
白露霜道:“你們已經知道了,她身兼齊鳶、天維、於瀾三城城主,但實際上也只是‘身兼’而已,這三城城主說到底並不是同一個人。只不過她們都住在一個身體裡,所以纔會說她是‘身兼’。而且有時候,我們看到的並不是那個住着三城城主的身體,而只是一位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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