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7、翻看隱私,被他發現
很多時候,白霜都十分羨慕謝雲舒,她有自己無可比擬的美貌和氣質,即使兩人眉眼有幾分相似,可按在自己身上跟她一比,就成了東施效顰。而且她能從喬燁身邊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助理一躍成爲喬夫人,這是怎樣的幸運和機遇,自己怕是再轉幾次世都沒這麼好的命。
閒來無事,白霜便在悄然間翻遍了謝雲舒臥室裡的所有東西,最惹眼的,當屬謝雲舒跟喬燁的相冊。她與喬燁的照片每一張都相擁得那麼親密,喬燁臉上那種幸福的暖暖的笑,是白霜從未見過的,而且喬燁對旁人也從來都是冰山般的冷漠。
這隻能說明一個事實,就是謝雲舒是唯一走進了喬燁心裡的人,才能得到如此的優待。
白霜手捧相冊看着照片上的金童玉女,心裡別提有多落寞。她也曾感受過短暫的夫妻生活,可其中並沒有溫暖,到頭來還是要被對方利用、拋棄。一場僥倖和期待,換來的是一沓冷冷的錢,如她的命運,沒分毫溫度。
白霜獨自呆在這個房間內總喜歡於窗前斜倚,她會不禁聯想,謝雲舒在這個房間裡時喜歡幹什麼,是不是會在這個窗口站着等待喬燁的車子開進院,然後跑下樓跟喬燁抱在一塊兒。或者她會在廚房爲喬燁準備一頓豐盛的晚飯,乖巧等着喬燁回來?
白霜的這些猜測,終在月嫂的講述下被否定,然後白霜才知道原來喬燁不在家時,謝雲舒都是跟家裡保鏢沈策在一起,而且還挺親密,後來她與喬燁分道揚鑣也跟那保鏢有很大關係。
想到這裡白霜腦中靈光一閃,難怪自己翻看大牀旁的牀頭櫃抽屜,裡面會有一把很凌厲很少見的刀,大概就是謝雲舒跟那個男保鏢的私物吧。
她從大牀上翻身,拉開抽屜把那把軍刺拿了出來,握在手中細細打量。不過沒能在上面發現名字或者英文字母的縮寫,想來怕是保鏢送給謝雲舒防身用的,或者兩人爲了防姦情被別人抓到把柄,沒傻傻往上面刻字。
午後整個世界都懶懶的,白霜蹬了拖鞋窩在牀面上,手中摩挲着看似價值不菲的軍刀,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夢裡,她終於坐擁了謝雲舒的大房間,臥室裡琳琅滿目的東西都歸了自己所有,手握着軍刀,也沒人敢說個不。
等白霜再醒來時,已是黃昏時分,她揉揉眼睛,撐身子半坐起,然後就看到了牀前立着不動的黑影,是喬燁那個大冰山!
白霜的小心臟瞬間一顫,定在原地動都不敢動,仰頭小心翼翼盯着喬燁,生怕他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比如把自己抱着扔出窗外之類。
房間裡靜極,白霜都聽得到自己嘭嘭的心跳聲。可眼前的喬燁卻沒爆發出預料中的怒火,背對窗外昏暗的天幕,冷冷盯着她。
白霜就那麼坐在牀上等着,像等待對方宣佈自己的死刑。
半晌,只聽他很無力地嘆一聲,然後淡淡道:“白霜,出去吧,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聲音裡,滿是落寞和無奈。
這樣的態度反而讓白霜反應不過來了,本還打算爲自己辯解兩句,或者向他說幾句軟話,可聽到他竟然讓自己出去,忙一軲轆從牀上翻身下來,套上拖鞋就大步往外跑。
不想身後的喬燁卻突然發話了:“等等。”相比之前的淡然,語氣裡多了絲情緒。
白霜有種雄獅甦醒的感覺,雖然聽清了他的話還是往門口跑了幾步,留出安全距離,才轉身看他。小心問:“怎麼?”
可惜此刻已是黃昏,房間裡光線不好,她根本看不清背對窗子的喬燁是怎樣的表情,只感覺他穿黑西裝的形象讓人瘮的慌。。
黑暗裡他微不可見地挑了挑眉,目光始終盯在白霜的右手上。“你手上拿的什麼。”喬燁沒心情跟白霜多說話,卻不想她從謝雲舒的房間帶走任何東西。
白霜低頭一看,驚訝地發現自己還握着那把抽屜裡翻出來的軍刀,知道自己隨意動謝雲舒的東西喬燁肯定是不高興了。嘿嘿一笑,將它放在沙發上,一溜煙逃出了臥室。
心底忐忑成一片,猜想喬燁在臥室裡察看一遍肯定要找自己興師問罪,幸好自己沒順走謝雲舒的那些首飾,它們肯定都是喬燁送給謝雲舒的。
出乎白霜的意料,喬燁在臥室裡再沒出來,像生根了一般,一點動靜也無。她便躲在房間裡抱着喬鍾晏,防止喬燁進來對她施太嚴重的懲罰,一方面是寶寶嗷嗷待哺,現在正是該餵奶的時刻。
喬燁打開了臥室內的燈,拾起白霜扔下的刀子細細打量。如果他沒猜錯,這把軍刀應該是沈策送給謝雲舒的,所以在她的房間裡被白霜翻了出來。沒想到千帆過盡,謝雲舒給自己留下的竟然有這樣一份沈策送她的禮物,而且是如此有殺傷力的武器。
他展目環視房間內,除了大牀上平鋪的被子被白霜睡亂了點兒,其他東西都還放在原位。還好,不然自己少不得要找白霜麻煩。
他希望謝雲舒回來時房間內所有東西還跟她離開時一樣,就像她從沒離開過一般。可是回過神想想,謝雲舒什麼時候回來都是個問號,自己在這裡維持着她的領地,癡癡盼着她回來,真是可笑。
離婚協議都寄來了,足以說明她是很堅定要離婚的。自己駁回了離婚協議她又向法院提起了訴訟,越發體現了她的決絕,這一次是自己輸了嗎?竟然被她當成甩不掉的牛皮糖了。
可她嫁給蕭奕辰就是最好的結果嗎?蕭奕辰不見得是省油的燈,只是邪惡的那面沒對她展現罷了。而蕭奕辰能保持一輩子對她好嗎?這個更不能確定。
喬燁前思後想,覺得放任她與自己離婚是個有害無益的做法,他必須阻止她離婚,阻止她嫁給蕭奕辰。而要阻止蕭奕辰的魔爪第一步就是調查清楚他的底細,喬燁不可能把自己曾經深愛的女人輕易放手給別人,而且對方不知根不知底,善惡莫辯。